第四章 驚人之舉(二)

小青變換不定的表情讓易寒很是一驚,“你心事很重,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易寒好象非常非常擔心地。

“是,但是,是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很丟臉的是不是!”小青笑了笑,很苦很苦,卻沒有眼淚,剛纔的眼淚好象突然消失了,或者是已經乾涸了,嚥下去了,就沉寂了。

“感情沒有丟臉不丟臉的事,只有單方面的還是雙方面的事!”易寒拍拍小青的肩膀安慰着。

“算了,也沒有什麼事,我只是自己糊里糊塗地做了糊里糊塗的決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沒有談過戀愛,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看這樣的我還值得你去等嗎?沒有必要的對吧,而且在這個時候答應了你也覺得很不公平的,你不覺得嗎?對你很不公平,對我也可能很不公平!”小青的話很傷感,也許一切都是註定的,而且這樣也給易寒一個明確的表態,至少不要讓無辜的人牽連這一場無關他人的風花雨情。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想,只要你給我時間我會讓你知道你的愛情在哪裡!”易寒毫不猶豫地說,好象自己比小青更瞭解小青的感覺。

“別,我這樣的人給了希望就會給我致命的打擊,真的對我好,就離我遠遠的,這樣比較好!我不想再過一次糊塗的生活,我的大學,說實話,真的很多東西都失去了,我把自己的學習搞得一塌糊塗。”小青最不能原諒自己的恐怕就是這個了,自己活了那麼多年,居然用兩年的時間在懷戀一段找不到邊際的感情,而且那個感情似乎真的就是自己設想的,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其實自己也不至於沉迷那麼久,或許是事後總要給個臺階自己下吧。

“難得糊塗呢,人總是有那麼兩年是糊塗的,一直清醒着很累!”易寒淡淡地說着。

“你還真好笑,清醒很累,好個清醒很累,裝個糊塗,真的很好!要是我也能夠裝個糊塗,那我活得多愜意,原來裝是裝不了,裝得了面裝不了心,裝不了自己每個繃緊的神經,其實有時候想,要是自己也可以發黴那該多好,真的,自己發黴了可以就糊塗得理所當然!”小青像在痛苦得回憶着什麼,眼睛有很多的淚花,卻落不下來,苦苦地,是真的不想這樣,所以從燒了日記開始就已經決定不會再流淚,也因爲如此,再也爲這個流不下來眼淚。

“過來”易寒輕輕地拉着小青,把小青擁入自己的懷抱,“會好的,別把自己放在過去的影子裡,有人說得好,人一般一半的時間在做後悔的事情,一半的時間就花在了後悔的這件事情上,你不能和別人那樣,做了,就做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很多東西我們阻止不了,但是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做不後悔的事情,爲了明天少後悔點!”易寒拍了拍小青的肩膀,聞着小青頭上的髮香,悄悄地吻了吻那一頭的香發,或許昨天就是被這髮香吸引着,然後再也放不開吧,易寒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怎麼也想不到,那雙冷冷的眼睛裡,原來藏了那麼多的憂傷,自己的心擁着這個並不是很熟悉卻覺得很熟悉的身體,易寒很是心滿意足,或許自己是對,自己至少找到了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自己不願意放棄的、捨不得傷害的人。

或許真的小青很累了,小青聽見一個人這樣安慰着自己,還把那顆心全部敞開給自己,小青哭了起來,在易寒的懷裡,小青沒有掙扎着離開,彷彿很貪戀那個懷抱,小青覺得自己好累,覺得自己就是在找一個港灣,或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這樣可以忘記那個傷心的提不起的感情,哭過後,小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怎麼能夠這樣呢,一個我並不怎麼認識的人,我就這樣,真的只是爲了想用這個懷抱來忘卻自己的寄託嗎?還是自己真的找不到方向,逢人就變成這樣!

小青輕輕推開易寒的懷抱,“不好意思,這些本不是你該承受的!可能,我很久沒有這麼開懷過!”小青很是尷尬地對易寒說着,說實話,真不知道這次眼淚是爲了誰。

“我喜歡你頭髮的香味,這樣我很開心!”易寒一點也隱藏自己的感情,“你很喜歡他!”

“是癡迷,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癡迷,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的問題出在哪裡了,覺得好累,爬不起來的感覺!”小青一臉的哀傷,自己真的找不到出路,一直髮現自己亂撞後,仍然忍不住會心疼,心疼是一個難以解脫的詞語。

“或許,我可以代替!”易寒字字斟酌着說着。

“我不想把這個感情弄那麼複雜,而且我也不希望到時候傷害你,你還是等我把這個位置空出來後再答覆你吧!”小青很是抱歉地說着。

“你不用那麼急着答覆我,我會等的!”易寒很是堅定。

“你這人怎麼那麼倔強的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找一個放不下你的人,你不覺得痛苦啊,還有你前女朋友怎麼辦,她還是很深情地看着你呢,那眼神,看我真的會殺人!而旁邊那個叫吳穎的,讓我更是害怕,不知道爲什麼,我就覺得她總能夠隱藏她的心思,但是卻掩飾不了,強烈的佔有慾!”小青好象是在提醒易寒,或許也是在提醒自己,感情這個東西真的不能夠那麼絕對。

“我和她分手很久了,到現在都一年了!你很介意她,還是覺得我今天這樣傷害了你!至於吳穎只是我同學,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易寒直直地看着小青。

小青覺得這眼神還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其實和那個單雯婕還挺配的,都是那樣的咄咄逼人的不饒人的胎,“我無法去介意這些,而且也沒有資格去介意,你不覺得嗎?特別是你和單雯婕!”

“要聽聽我和她之間的故事嗎?”易寒徵求着小青的意見。

“恩,好吧!”小青答應着,想,至少不用糾纏在自己的身上,聽他說說,就當聽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或許對自己也是一種解脫,有時候兩個同病相憐發人比較容易在一起交流,突然她想起了關之玉,好象能夠這樣面對面一點心也不慌也不跳的交談,關之玉是第一個,易寒是第二個。

有時候小青還是很介意和男同胞接觸太多,除非小青覺得自己看清楚那個人的本性,小青其實對生活很沒有安全感,她對自己不放心,所以她時常隱藏自己的情感和想法,她堅信禍從口出的格言,可是對易寒,小青覺得很奇怪,自己怎麼就這樣放鬆了警戒線呢,原來再怎麼警惕也有一不留神的時候。

易寒看這小青表情變化迅速,“在想什麼,你的表情太豐富了!”

“沒,沒想什麼,說說你的故事給我聽聽”小青迅速轉換眼眸,問着易寒。

“你不能撒謊,一撒謊你就露餡了,就像你說不喜歡吃雞蛋一樣,其實你是喜歡的,而且恐怕比常人更喜歡吧!”易寒看着小青,一雙好象很犀利的眼睛看得小青覺得今天中邪了,易寒說什麼自己就跟着去做了。

然後鬱悶之極,小青覺得這易寒怎麼這樣,老是覺得很瞭解自己似的,“是,我是比較喜歡吃雞蛋,不過我不喜歡吃別人喜歡的東西,當然就只有吃蛋黃了!”小青一語雙關。

“原來你是介意的!”易寒獨自說着。

“什麼!”小青有點莫名其妙。

“沒什麼,開始講故事,要不要聽!”易寒看了看小青。

“好吧!”小青不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或許很多東西就怕時間,時間總是給人很多變化的空間,或許易寒很明確這個道理,也正是這樣,易寒堅持每天要和小青見一次,用後來易寒的話來說,就是要慢慢把自己融到小青的世界裡,讓小青習慣,習慣了,小青就會發現放不了了,易寒說,對於自己的幸福,自己肯定會去爭取,會去盡力地搶過來,如果有人在和他同時在意那個幸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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