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語語在心

風還是一樣的吹着,只是不同的時間裡,吹到了不同人的心,這次,小青覺得晚風很清爽,沒有了剛纔的**味,讓自己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小青有點累了,其實最累的時候並不是奮戰的時候,是解脫後的疲憊,戰鬥的時候用盡了力氣,然後纔會感到疲憊,小青想着易寒出門前的話,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易寒拉着小青的手,不知道大腦裡面在想着什麼,或許自己也在矛盾吧,畢竟不想做不了情人就做不了朋友,而聽到小青咯咯地笑着,易寒還真有點好奇,原以爲這丫頭會很生氣呢。

“那你在想什麼!”小青擡頭看易寒,或許這傢伙在猶豫呢,其實小青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放手,說實話或許這是個機會,該讓他走的時候就走吧,何況單雯婕本性還不錯,就是幼稚了點,雖然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她對易寒很有感情,而易寒也不是在縱容着她嗎?想到這,小青心裡顫抖了一下,酸酸地,怎麼回事呢,小青覺得這樣的感覺好象是在重現某個時節的感覺,小青想不太清楚,搖搖頭,小青想把這個感覺拋開去。

“丫頭,怎麼了?”易寒發現小青變換不定的情緒。

“沒,就是有點頭疼,想不清楚很多問題!”小青不停地拍着腦門。

“真是個笨蛋,腦門越拍越笨的嘛!不想想就別想了嘛!”易寒拉開小青的手,阻止小青拍打着腦門。

“你出門的時候還真酷呢,你以後肯定也對我那麼兇,可怕!”小青把責任推到易寒的身上,她想總不至於說自己心裡有點酸酸的吧。

“所以啊,最好你以後別調皮,我很兇的,有可能不認人的哦!”易寒戳了戳小青的腦門。

“我都很笨了呢,你還戳,你不是說不能動腦門的嗎?”小青很不服氣,還戳了一下,算是對易寒剛纔行爲的“不滿”,想着大家都動了腦門,公平了吧,所謂以牙還牙也,小青在心裡樂着。

“丫頭,你今天很衝動哦,怎麼,當假扮的女朋友上癮啦!”易寒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兩個月過去了,易寒想知道一點答案,以前不敢問,可是今天,易寒好象得到了鼓舞。

“什麼啊,當你女朋友真累,你還是找別人吧,真的,我消化不了!那麼多敵人......”小青很調皮地嘟着嘴巴,吐着舌頭,不停地變化着鬼臉......小青想着今天的場景就覺得心虛得厲害,要是再來那麼兩個和自己對陣,那可真麻煩了,而且自己真的,不行得很,有時候小青自己調愾着自己,和女人相處可真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讓人覺得相處很麻煩又累。

“你生氣了!”易寒不動聲色的問,好象看透小青這一變一換的臉只是在掩飾着些什麼,而不是真的那麼的輕鬆和無所謂。

“算了,我哪敢生氣啊,一雙眼睛就可以殺死我,何況還不只是一雙,而且我是個外來人,算了,別說了,不然晚上就有人咒我,耳朵燙得很,我睡不着,我可不想連美容覺都被破壞了!”

小青的心裡很矛盾,她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她不想先表達着自己的感情,一次受傷就夠了,沒有把握的感情,小青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去承受了,對易寒或許真的有那麼點特別的感覺,可是自己沒有辦法確定,而且總還有個步夕陽在自己的腦海裡蹦上蹦下的,小青覺得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前面的路,易寒這樣問着自己,自己真的不知道該說生氣還是沒有生氣,最重要的是小青找不到生氣的理由,自己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生氣呢,她真的想弄清楚。

“看來我又得失望了!”易寒假裝很難過的樣子,可是眼睛裡並沒有難過的感覺。

小青想難道易寒看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敷衍似的假裝難過,而在心裡偷笑自己的處境,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想不清楚”小青巴巴地望着易寒,好象很虔誠地想求救一樣,纔不讓你看清楚我在想什麼呢,小青在心裡爲自己加油打氣。

“很多東西是要你自己去想的,我幫不了你,傻丫頭!”易寒神色安然的告訴小青,“我們的約定是不是可以結束了,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面的吧!”他徵求小青的意見。

小青仰着頭看了半天易寒,確定這傢伙說的是真的後,才低頭沉思着,然後過了一遍今天的情形,很自然地就蹦了一句“單雯婕很愛你!”

小青知道話一出口,就如潑出去的水,不明白自己在耿耿於懷什麼呢,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變得這樣婆婆媽媽的。

易寒放開小青的手,轉身望着那片荷塘,荷葉開始能夠遮住湖裡的水了,記得遇見小青的時候,這裡面都是死水一片,而現在波光點點,浸透着荷葉,點綴着天空的朵朵白雲,或許藍綠相間着的湖水裡面藏了幾尾金色的小魚,很快樂很快樂的游來游去,而自己呢,易寒的臉上有了曾經茶樓裡面的那個傷感,傷心的人總是有的,不管在什麼地方,易寒傷心,這丫頭居然懷疑自己的真心,如果不接受至少應該還是懂的,可是現在,已經不懂了,怎麼會這樣,易寒望向遠處,看見的只是荷葉頻頻點點......

小青看着這樣的易寒,突然有點心疼,“別,別這樣,我隨便問問,我都知道你在幫我的啦,只想和你開開玩笑嘛!”小青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而自己那瞬間的心疼有點詫異地劃過了小青的大腦。

“真的!”易寒突然像個孩子似的,轉過頭來,肯定這個答案,眼裡有了份欣喜。

“當然!”小青覺得心裡左右撕打得厲害,一邊是步夕陽,一邊是易寒,扯得自己很是心疼,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欺騙易寒啊。

“我就知道你懂的,丫頭!我的丫頭!”易寒走近小青,喃喃地說着。

小青突然覺得眼淚出來了,這次眼淚裡面出現了半邊步夕陽的臉,整張易寒的臉,而步夕陽的臉還在慢慢地隱退,直到自己看見面前的是易寒。

原來易寒這麼容易滿足,自己的一個肯定都給了易寒所有的希望,小青開始犯難,原來有一天,自己的眼睛裡也可以容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而不是步夕陽總是擁有半邊天,原來易寒也可以,也可以佔據整個心靈,雖然不是確定的永久,而只是一瞬間的然後再一瞬間的。

易寒摟着小青,“丫頭,單雯婕只是我的過去,而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知道嗎?因爲有你!”易寒語語刺心。

或許小青開始面對自己的感情了,是不是真的自己能夠守住步夕陽那份情呢,自己面對步夕陽的感覺真的有點變了,早上......,

真不知道自己把步夕陽放在了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把那份誓言放在了什麼地方,真不知道將要把易寒和步夕陽分別放到哪裡去呢,小青覺得很心亂,是時間記憶了愛情還是時間和距離摧毀了愛情,小青滿腹的疑問,解不開,而且自己那段滑落的歲月還是不是愛情,還是不是自己心裡那段神聖的淨地,易寒在自己的心中現在又是如何?......

......

呼吸着易寒的氣息,小青變得安穩起來,頭腦慢慢地淨了,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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