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覺得自己現在很木訥地被易寒擁抱着,時間一秒一秒地被數着過了。
夜深了,風也休息了,小青感覺全身的悶熱和不自在,“放開我好嗎?我想透一下氣!我更想回宿舍了!”
“不放,你答應我就放!”易寒覺得自己很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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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用別的方法嗎?我可以和她談談!”小青覺得真的心酸。
“我現在不想管那麼多了,我只是想求你嫁給我!”易寒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所要的,或許本來,吳穎那裡自己只是在找一個藉口。
“你知道這是多麼嚴肅的事情嗎?一輩子的責任,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讀書還要貸款,你明白嗎?”小青覺得易寒今晚非常的倔強,倔強到自己都無法解脫的感覺。
“我想過了,丫頭,別怕,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至少你先放開我好吧,你不是不讓我回去吧,要在這裡喂一晚上蚊子嗎?你這樣我很累很悶呀!”
“可以不回去嗎?我幫你趕蚊子好了!我不睡覺!”易寒突然發現自己很幼稚,一直以爲自己相比成熟得多,畢竟曾經混得多了,雖然還不懂什麼社會,但是那時候已經明白了很多,自己那麼努力,只不過是因爲覺得想把曾經補回來,這個社會本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一切都是從生存開始,正是因爲如此地殘酷,自己才一直讓自己成熟起來,尤其是在遇到小青以後,一直以爲自己要變得很壯很壯才能夠保護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現在,......原來幼稚的是自己。
“不讓回去,我怎麼拿身份證,沒有身份證,怎麼去拿戶口!沒有戶口,怎去登記!”小青說得很慢很慢,每個字都說得很無奈的感覺,可是心裡並沒有反對這樣的建議,或許心傷了,生氣了,憤怒了,一時發泄了......而真的想起很多事情的時候,放不下的還是自己。
“你答應了?”易寒覺得天空一下子亮了起來,放開小青,左看右看小青,看看小青是不是真的。
“我想考慮一下,就算真的,我答應,也得給兩天準備一下吧!”小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說,有點像在討論別人的事情一樣,或許每天都做着結婚離婚財產分割的案例分析,有人突然在自己身上設定一個局的時候,還是很平淡地分析着一半一半再一半的感覺,怎麼會這樣,是因爲自己根本就不在意了,想到不在意,小青開始有點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因爲這就放下了。
“我知道,丫頭,對不起!”易寒看見小青的平淡,心裡也真的有點害怕,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
“你是不是想說,對不起,嫁給我吧!”小青突然笑了,很冷很冷,然後是冰冷的液體,轉到了心裡。
“不,我想說,我愛你,嫁給我吧!”易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着小青就跑。
“你做什麼啊!你都把我搞糊塗了,你知道嗎?”
“你可千萬別糊塗,千萬要清醒啊!知道嗎?我不允許你糊塗!”易寒氣喘吁吁地還那麼霸道。
......
只見易寒帶着小青跑進了棕櫚樹林,然後放開小青的手,獨自一個人迅速地的在棕櫚樹林裡跑來跑去,終於看見他很是費勁地用小刀割下了一個金黃色的棕櫚葉條,然後很熟練地幾轉幾折就成了一個漂亮的小玩意兒。
走進小青,易寒居然拉着小青的左手,然後把她戴到了無名指上,大小非常地合適,金黃色在月光下折射得閃閃地,讓人心歡,“嫁給我好嗎?我以後一定補回一個你喜歡的戒指給你!”易寒也學着求婚的姿勢半蹲在自己的面前,雖然非常地不到位,可是表情卻非常地認真。
月光還是如瀑布般傾泄着,只是照在易寒的身上的時候,有點流光異彩的感覺,夢幻般地,照着人心亂。
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小青,覺得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不管是點頭還是不點頭,結局可能都有一個人受傷。
所以,乾脆只有自己也蹲下來,面對着易寒,卻是一臉的淚水,彷彿在剛纔自己打翻了五味瓶,然後全部澆在了自己的臉上,“我們先起來,好嗎?這個是不是你送給我戒指,反正這個我先收下,但是給我點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有我或許會有條件!”小青突然覺得易寒和自己的求婚像在談買賣一樣。
“我明白!”易寒情不自禁地拉着小青轉了一圈又一圈,就像在慶祝着什麼似的。
小青看着歡呼雀躍的易寒,想起曾經自己很好奇,去查愛情的法律定義,彷彿是說,男女雙方之間基於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內心形成的相互傾慕,並渴望對方成爲自己終身伴侶的一種強烈的、純真的、專一的感情。
可是突然之間發現,那是一個多麼枯澀地,多麼沒有力度的定義,愛情真的是這樣的嗎?世間莫過於一個情字難了,或許三毛更明白愛情的滋味,所以她選擇了離開,留下了令人永遠也無法去確切地明白的東西,愛情有如佛家的禪——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是錯。
小青掙扎着自己的內心,自己並不能夠很灑脫地承諾,也不能夠很果斷地拒絕,或許真的從這一刻開始,自己明白至少從這個時候,愛易寒比愛自己多一點。
“丫頭,你不開心?對不起!”易寒覺得自己問得很白癡。
“你讓我怎麼開心!”小青淡淡地看着易寒,想淡然一點說話,可是壓不住心裡的那股鬱悶,“你想什麼時候去登記!”
“丫頭,你不開心,我們就不要去了,好嗎?我也想好了,我不想管那些事了,以後我讓她不再見你!等你想好了,我們再去!畢業了談這些事情可能更好!”看見小青不開心,自己就很難過很難過,易寒覺得自己這樣做,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你到底想不想娶我,有沒有誠意啊,這個臭戒指,我還你好了!”小青覺得自己很難控制自己的心情,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這哪跟哪,簡直什麼都不順心的感覺,什麼都讓自己很窩火。
“想啊,很想很想,怎麼不想啊!”易寒看着莫名其妙生氣的小青,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惹火了小青,更重要的是小青傷得很深。
“你還是想清楚再和我說吧!我不想和你探討那麼多了!我回宿舍了!”小青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今天自己是怎麼了。
“丫頭,丫頭,......Honey,......”易寒叫喚着遠去的小青,很心痛很心痛的感覺,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一聲Honey用勁了自己所有的深情。
“Honey,”小青輕輕地重複了一遍,聽到Honey這個呼喚,小青的心頓時平靜下來了,也停下了腳步,或許自己只是想要那深沉一點的,真誠一點的,不被幹擾的,屬於自己的愛情。
看見小青停下了腳步,易寒追了上去,把小青扯到了自己的懷抱裡,自己愛這個人,是真的,自己心底的聲音只是爲了懷裡的這個人兒而存在的。
易寒小嘬着小青的臉旁、嘴脣、額頭......,連同自己的歉意深深化成了自己的愛輸送到了小青的心裡,易寒只覺得多少遍“我愛你”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表達自己內心的那種嚮往和強烈的感覺。
平靜下來的小青慢慢地接受着易寒的歉意,迴應着易寒性感的嘴脣,軟綿綿地感覺,讓自己很陶醉很陶醉,小青又變成了愛情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