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安朵的話無異於一巴掌再次的狠狠打在她臉上,讓她難堪而恨不得捂着臉不敢見人。嘴脣蠕動着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和解釋。
上帝!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茫然的哀慼着,心中空落落的一片,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安朵就站在她面前,一低頭就將她的表情以及神情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見此嘲諷一笑,蹲下身來正面她:“你想過的,是嗎?”
倫娜咬住牙關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話。因爲事實如此,她心虛。這個答案她心知肚明、安朵也十分清楚。
倫娜不再說話,卻不代表安朵就此偃旗息鼓。她慢慢的收斂了笑容,平靜又冷淡的反問:“既然你曾經巴不得我被毀掉,那麼你又是憑什麼在事發後,來這裡請求我的原諒。是看着好欺負還是心軟?”
倫娜輕輕呼出口氣,腦中嗡然吵鬧不休。咬着牙齒,脣間蠕動囁嚅卻是一個音節也說不出來。
“但你料錯了。”安朵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我並不心軟,也絕不會對曾經差點毀了我的人心軟。”
倫娜忽然抓住她的裙襬,雙眼閃着淚花的祈求道:“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站着,當今天是你暗算我成功,我請求你幫我解釋清楚,你會願意嗎?”安朵退開一步,讓自己的裙襬從倫娜手中飄走:“你不會願意的,那時候你已經拿着克里斯蒂娜.迪利特承諾給你的好處自在快活,痛快恣意,享受着被你們暗算後失敗的我的狼狽,是不是?”
倫娜囁嚅着脣角,虛弱的想要說不是,但無論是她還是此時化妝間內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個答案的。
“況且你並不無辜是嗎?”安朵冷淡諷刺:“你確實交給了克里斯蒂娜.迪利特照片,也確實是要致我於死地,既然如此你爲什麼就認爲自己是受害者呢?就因爲你被其他人當成了擋箭牌,所以就一定要我原諒你?”
安朵皺眉,心中堵着一口氣煩的她不行,她怎麼也沒想通這個女人是有什麼臉在做出了這些事後,跪在她面前說這個,難道就因爲她沒被暗算到,所以她就必須要原諒害了她的人?
荒唐!
這世界上哪裡來的這種道理!
“如果你能在事發後還對我保持不喜歡、怨恨、不屑的樣子,那我倒是還要欣賞你一些,至少你雖然失敗了,但到底還有氣節在。但很可惜。”安朵看着臉色灰敗的倫娜:“你卻選擇了來我這裡用你卑劣的演技哭訴祈求,你知道對一個很喜歡琢磨面部細表情的演員來說,你的演技有多糟糕嗎?”
“這是在是太假了。”安朵沒說一句話,倫娜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直到安朵冷淡的說完:“好了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吧,我的準備拍戲了,而你……”安朵淡聲說着:“請你記住昨晚的事情曝光給媒體並不是結局,我的律師還會找你的。”
倫娜猛地擡頭,眼中有震驚也有猝不及防的慌亂,咬着牙齒近乎顫抖的說:“你、你不能……”
“我能。”安朵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很顯然的你失敗了,那麼你就得爲此付出代價。我說過我不是聖母也不心軟,這件事就交給法律吧,法官會給我也會給你一個最正確最好的回答。現在請帶着你藏在口袋裡面的錄音筆離開這裡。”
錄音筆?她怎麼會知道?
倫娜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去捂住自己的手包,但手一伸就猛地收回,直覺的感覺不好。心虛而心臟怦然緊跳的擡頭去看安朵,看到的卻是她帶着嘲諷笑意的臉:“安特小姐,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招數真的很垃圾。”
倫娜呼吸一滯,如果說之前安朵的那些話給了她心靈上的沉重打擊讓她難堪的要捂臉,那此時錄音筆這三個字卻是撞到了她最後的心理防備線。懵了一般的傻眼,一直在腦中轉着的思緒是,她怎麼會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她帶了錄音筆來。這不可能,這件事她誰也沒告訴,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錄音筆?
梅沙神色微變,瞬間低頭看着被倫娜握着的手包,在轉瞬間的驚訝後脣角挑起一抹嘲諷而不屑的弧度。
“你想用錄音筆記錄下來你對我求饒哭訴的聲音,然後發佈到網絡上去借此翻盤?”安朵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神色大變的倫娜,輕輕的挑起脣角:“但抱歉,就算你錄下來了也沒事,因爲無論你怎麼訴說你的可憐你的無辜,我都會走法律程序,律師和法官可不會聽你所謂的哭訴。最後告訴你一句,你以爲網友真的會受到你擺佈,就因爲這段音頻對你改觀或者對我唾罵惡意,那還這是抱歉,你也太異想天開了。事實勝於雄辯,無論你怎麼的扭曲事實,你做過就是做過。”
安朵沒說一句話倫娜臉色就越發難看,到這段話說完白種人本就帶着蒼白的臉更是慘白的像是一張白紙,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雙肩顫抖的跪倒在地,虛弱的咬着牙齒:“你……怎麼知道我帶着錄音筆?”她想不通,這個主意她時臨時想到,誰都沒告訴過,安朵怎麼會知道?還是說她一直在自己身邊放了私家偵探監視自己?
想到這個極有可能的答案,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嘴脣泛白眼中露出慌亂的恐懼。
安朵面無表情:“我想我沒這個責任爲你解釋這件事,以及現在馬上立刻離開這裡,否則待會兒來帶你出去的就不是保安而是警察了。”
倫娜驚怒而慌張的擡頭,聞言下意識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看着毫無表情的安朵,知道她不是在說謊嚇唬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極力的鼓起勇氣支撐起身體,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