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返回酒店後仍舊難掩興奮,又開了幾瓶酒慶祝一番。所有人都在狂歡慶祝、歡呼雀躍,香檳噴了一身有一身,溼了頭髮衣服,但仍舊難解這興奮之感。
就如同安朵所言這個獎盃得獎人雖然是她,但背後卻又非常多的人的共同努力。能真的將這個小金人握在手,這是所有人的共同榮譽。
跟着安朵忙碌的中心團隊此時在這裡的大概有十幾人,加上本就在奧斯卡晚宴上耽擱了時間,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多,大家喝了幾杯酒共同宣泄一番興奮之情後就告別回房睡覺。
一直非常清醒的封影帝攬着安朵的肩膀帶她回房,她一走一晃頭暈目眩顯然已經醉得夠深。好歹走到房間門口封景虞伸手去拿門卡,腰身就被安朵抱住,帶着灼熱酒氣的氣息吹到了耳邊,醉酒的聲音嘶啞又恍惚,卻難掩興奮的告訴他:“阿虞,我真的拿到獎盃了。”
“我知道。”這句話從她醉酒後就已經說過好幾次,封景虞無奈回答,打開房門攬着她的腰身進入房間,又聽掛在他肩膀上的安朵說:“老公,我現在是奧斯卡影后了。”
“嗯,影后。”封景虞扶着她到了客廳,正要將她放再沙發上,安朵突然攬住了他脖子,與他面對面緊貼,那雙被酒氣蒸騰後水霧繚繞的雙眼亮晶晶得像是鑽石,襯着紅撲撲的雙頰和潤澤的雙脣,他喉頭動了動沉默的低頭看她。
“我好開心。”安朵說着,眨眼越發貼近了他,掛在他身上興奮的宣泄着她的情緒:“我真的好開心,現在這裡特別開心,開心得要爆炸了。”她騰出手點了點胸口,這番話說得誠摯又純粹。
封景虞頭疼,聲音無奈的低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在宴會上倒是有他擋酒,結果剛纔回來後也顧不得在宴會上的裝模作樣矜持優雅了,爽快的幹了一杯又一杯,等他換了身被香檳淋溼的衣服回去,已經醉得端着酒杯應和着歌聲跳舞。看起來迷濛又慵懶,倒是另有一番美態,但用另一句話說就是喝多最過頭。
“嘖!”對着一個醉鬼他再多的情緒也無法發泄,但和一個醉鬼講道理也不可能。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手拆下來,讓她坐到了沙發上:“坐好,我去給你拿衣服。”八年前還敢和他拼酒,好幾杯不醉,現在倒是越來越沒用了。換另一句話說,難不成這麼多年她一直矜持的保持不喝醉的狀態,就是謹防喝醉了失態?
“換衣服嗎?”安朵仰頭看着有些刺目的燈光,連忙唔了聲伸手遮住了雙眼,聽到這句話突然激動的坐直了身體,繃着臉一本正經的說:“我要穿那條淺藍色的雪紡裙。”
封景虞拿着睡衣無奈得頭疼:“都快睡覺了穿什麼雪紡裙。”
安朵搖頭,似乎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本正經的還在給自己的裙子搭配:“……唔,我記得造型師幫我帶來了一套藍寶和鑽石的首飾可以搭配,還有鞋、鞋子…,鞋子要什麼顏色?”她糾結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猶豫了好久忽然雙眼一亮一拍手:“我要穿那雙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白色的我要怎麼搭配頭髮呢?”她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封景虞從無語到黑線再到沉默,最後變成了饒有興致的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後,將手機放到旁邊架子上對準了安朵,端來一根凳子坐姿她對面,樂不可支的看她演猴戲:“沒有白色鞋子了怎麼辦?”
“沒了?”安朵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滿意的冷哼:“我明明記得帶了的,咦……”她的纖纖玉指跟着水汽霧靄的眼睛挪向了旁邊對着她攝像的手機,作爲對這類拍照工具非常明銳的大明星她立馬警惕的繃着臉蛋,嚴肅搖頭:“不準拍我。”
咳!!!
封景虞壓着脣邊的笑意,順勢拿起手機正對着安朵,就聽她越發惱怒的聲音:“都說了不準拍我了,我今天不接受採訪,不!接!受!採!訪!”說得斬釘截鐵的時候,還搖搖擺擺的站起來要伸手去搶手機。
“別亂動。”封景虞眼皮一跳連忙扶住她重新坐好,一邊拍一邊一本正經的淡定忽悠:“你忘了你之前說會把獲獎後第一個採訪送給我的,不記得了嗎?”
醉醺醺的安朵只覺得渾身都飄在半空哪裡還記得這些事,疑惑的眨眨眼茫然的問:“我有說嗎?”
封景虞鄭重其事點頭:“有的,是你經紀人聯繫我來採訪你的。”
安朵蹙了蹙眉,就在封景虞以爲能很好忽悠的時候她忽然撇嘴,一臉嚴肅的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你採訪!”
封景虞挑眉,喲,還有點底線嘛,一邊繼續忽悠:“爲什麼不可能?”
“因爲你不是我認識的記者。”安朵輕蔑的看着不知名的採訪記者,歪頭冷哼:“我不接受你的採訪。”
不認識這三個字刺激得封景虞挑眉,伸手掐了她臉頰一下,嗤笑問:“那你說我是誰?”
“我老公。”安朵斬釘截鐵的說了三個字,非常之乾脆利落。
封景虞一怔,收斂了戲謔後靜靜看了安朵幾秒鐘,只見她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清醒了,但怎麼剛纔還說不接受陌生記者採訪,這會兒就變成老公了?
他糾結片刻,看着眉頭一皺忽然搖搖晃晃要站起來的安朵,認命的嘆了口氣抓着她的雙臂。所以說醉鬼都是沒理智的,他糾結半天有什麼用。
“走吧,你老公帶你去洗澡。”封影帝認命的彎腰抱起她大步朝浴室走去,看來今晚免費當一次洗澡工人了。認命的將她丟進浴缸後打開水,返身去拿放在外面的睡衣,等他匆匆進來時就見到了特別流鼻血的一幕,面前這半遮半掩的玉體在燈光下猶如玉質,溼透的長髮分成幾縷貼在白皙的肌膚上,毫無規律但卻有一種凌亂而性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