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簡直是氣得快發瘋:“景奚你這個白癡!我不是說了讓你乖乖呆着,你來這裡做什麼!”說話間她眼神狠厲看向黑衣人,面帶薄怒冷厲森然:“你敢動他一下,信不信我將你抽魂奪魄。”
黑衣人嘎嘎怪笑,咬牙不屑:“身爲妖族殿下卻爲人類賣命,你有何臉面來威脅我?”
景奚幾乎要昏厥過去,但卻咬着牙虛弱的雙眼定定的看着她:“小九,對不起之前我誤會了你,別管我,殺了他吧。”
少女簡直是氣得半死,劍尖指着他:“你給我閉嘴。我說了那不是我殺的,我要是殺人才不會偷偷摸摸,我會連着整個晚會的人全部都統統殺光。”話落她眸色寒慄的看向黑衣人,無情譏誚道:“你個人不是人、妖不是妖、鬼不是鬼、魔不是魔的怪物也敢對我說這種話,找死。”話落間她長劍翻轉、身軀騰空而起化爲一條紅色流光逼向黑衣人,但卻在剎那間場外傳來導演的一聲卡。
安朵一皺眉握着劍在空中虛晃了幾下纔在威亞的保護下落在地上,使勁兒摁了摁眉心看向旁邊,只見雲帆和黑衣人都站了起來,雲帆跌落在地此時臉上有些漲紅,見她看過來深吸口氣道:“抱歉。”
安朵吐出口濁氣,寬大袖袍下的手揉了揉自己這兩天老是綁在威亞上導致有些青紫的腰間,面上卻是將氣勢繃住,甚至還笑了一下搖頭:“沒事,誰都有失誤的時候。”說完她等工作人員幫她將威亞取下來後,才走到導演身邊,看着鏡頭中剛纔的回放。在她飛身而下的時候,劇中的景奚本該是配合着她的動作狠狠刺向黑衣人的脖頸,但此時在鏡頭中呈現的卻是景奚被泥地絆倒跌在地上。
這種失誤簡直堪稱爲低級,但偏偏現在這種低級錯誤導致了ng,安朵暗歎口氣輕聲喚道:“韓導。”
正凝神看着鏡頭的導演聽到她的聲音才擡頭,站起身來拍了怕她的肩膀鼓勵誇讚道:“剛纔演得不錯,就是出了點意外,恐怕要麻煩你多拍幾次了。”說到這裡導演有些愧疚和頭疼,爲了保持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好,劇組很少用到替身,也就是說這些危險動作大都是安朵自己做的。但偏偏這幾場戲都是安朵吊威亞,而其他人在地上,可以說她承受的壓力和束縛身體的痛覺最大,但偏偏都是因爲地上的人的失誤導致ng,導演實在是有些頭疼。
安朵吐出口氣,淺笑一聲:“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待會兒就要走了,這場戲大概要下次回來再拍了。”這位導演脾氣很溫和,就算遇到了演員拍的不對也會耐心的解釋,而從《修妖錄》開始,韓導就一直很照顧她,所以不管是因爲導演的照顧還是對於這部戲最後的呈現效果,她都不好用替身。
韓導聞言連連笑道:“去吧,正好休息兩天,你這兩天綁威亞腰部肯定不舒服,回去再找個按摩的醫生看看。”
安朵笑着應是,但看着鏡頭中ng的戲份卻是暗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去換衣服。夜晚的打鬥戲份再加上這是玄幻劇,作爲九尾天狐的她必須得在天上飛來飛去,但偏偏周圍四面八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幹,這就導致了拍攝的艱難和ng次數一次次的增多,不過三場的打鬥戲份卻是拍了兩天都沒拍完。但眼下也正好到了她請假的時間,第一次參加外婆的生日更是蕭家公開介紹她和安衡的時間,這件事她不可能錯過,所以這場戲就只好等回來再拍了。
告別了導演,她快步轉身回了換衣間卸妝換戲服。剛走進換衣間姜果就將手機塞給了她,擠眉弄眼的又興致勃勃:“安姐,封哥的電話。”
“知道了。”安朵坐在座位上,讓姜果幫她卸妝,一邊打開手機撥了過去,淺聲喚道:“阿虞?”
這邊廂封景虞卻是立時皺眉:“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樣?”
安朵摸了摸還有點發疼的腰部,說實話在吊威亞的時候背部本來就難受,再加上拍戲的地方並不是空曠地帶,枝繁葉茂的樹枝到處都是,在天空中飛的時候一不注意就會被刮到,她的戲服看似厚重、其實只是薄薄的娟紗,很容易被刮破,所以拍這幾場戲對她來說真的有些頭疼,更不妙的是連續的ng,安朵嘆氣將拍戲的事簡而言之的幾句話總結完畢:“今晚拍了機場打鬥戲份,所以有些累了。”
封景虞一皺眉,轉而問道:“什麼時候回京城?”
“馬上。”安朵疲憊的閉上眼:“待會兒就坐車去機場,趕最後一班飛機會京城。”
封景虞皺眉:“那我等你。”
安朵睜開眼:“你已經回國了嗎?”
“嗯。”封景虞敲打着膝蓋:“剛到。”
“那別等我了。”在姜果示意已經卸妝好後安朵站起身來走到換衣間:“我飛回京城都得兩個多小時,加上坐車的時間更多,時間太久了你回去吧,等我回了京城明天到了後給你電話。”
“不用。”封景虞根本不給她再說反對的時間:“我正好沒事,就在機場外面等你。你在卸妝吧,快換衣服。”說完啪的就將電話掛斷。
聽到手機中嘟嘟作響的聲音,安朵深吸口氣將手機遞給了姜果,拿着衣服走進了更衣室。
電話掐斷,封景虞眯眼將手機扔給了藍森,靠在座椅沙發上淡聲道:“在這裡等着。”頓了頓又吩咐道:“你幫我去找點瘀傷的藥來。”
藍森驚訝,錯愕的問道:“安朵受傷了?”
封景虞薄脣噙着冷意:“那丫頭向來要強,要不是實在是忍不住了,怎麼可能在我面前露出端倪。”最開始說話的語氣疲倦得一目瞭然。
藍森一皺眉:“我這就去。”
封景虞再吩咐道:“我記得以前幫我按摩的中醫生不錯,幫我預約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