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去機場接人的司機終於打了電話來說快到了,安衡摩拳擦掌的激動起來,雙眼迸光。終於又在十幾分鍾後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以及傭人恭敬喜悅的問好生還有他姐姐熟悉的回答聲。
某戀姐狂魔控制不住動作的蹭的站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迎了上去,乖乖的喊道:“姐。”
大舅母看到這一幕失笑不已也頗有些感慨:“倒是難得見到小衡這幅樣子。”不過也並不奇怪,姐弟戀相依爲命,安衡格外依戀她也是正常。
“嗯。”安朵伸手揉了揉肉他腦門,將他特意打理好的頭髮揉的亂七八糟。要是其他人敢在他頭上亂來,三少肯定是要削人,但此時他順毛的簡直不可思議,任由安朵在他腦袋上亂揉一通還有把腦袋繼續往安朵手上蹭的趨勢。
安朵忽然發現手有些粘膩,蹙眉收手在鼻子那裡聞了聞,然後嫌棄的嘖了聲,戳着安衡腦袋:“你去哪裡亂跑了來,怎麼一股汗味兒,難聞死了。”
安衡不滿撇嘴:“汗水纔是男人的象徵。”說着他意有所指的瞥了封景虞一眼,哼哼的默唸,比如某個潔癖要命的人,就是俗稱的小白臉,當然這句話他默默的在心裡吐槽,並且很任性的忘記了他未來姐夫身手不錯的事實。
安朵黑線無語,到底難以忍受的伸手在安衡衣服上擦拭了幾下:“臭死了。”安衡嘻嘻笑着任由安朵擦,不經意間擡眼和站在旁邊的封影帝對視一眼,眼中頓時霹靂啪啦的閃過火花之色。
“這段時間倒好像長高了不少。”安朵終於擦完,再次對比了一下她和安衡的身高,想到以前安衡罵自己三級殘廢的模樣,越發怨念。怎麼基因差不多差距這麼大。
“證明這段時間我有好好鍛鍊。”安衡笑出一口白牙,然後和她熱情的來了個擁抱,再抱着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了長輩面前:“姐,你這段時間不會來大家可想你了。”直接將封影帝忽視丟到了腦後,封景虞早有所料,見此微笑着神色不變擡步跟了上來。
安朵連忙向幾位長輩問好,老爺子眯眼看她,笑呵呵的點點頭,詢問她玩兒的開不開心、去玩兒了什麼、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吃飯休息,都關心一遍後這才擡頭看向封景虞,敷衍的哼了聲:“來了?”
安朵聽的清晰分明,這差別待遇簡直吃天差地別,安朵一時間哭笑不得。比起安朵,封影帝卻是十二分的淡定,微笑着恭敬禮貌的和長輩問好後,更禮貌地回答老爺子的話,不卑不亢好像根本沒看出來老爺子的故意針對,氣的有氣沒處撒的老爺子鬍子一翹一翹的。
安朵見此連忙道:“外公,我和阿虞這次去玩兒正好碰到一個拍賣會,又正好碰到一個您喜歡的東西,您說巧不巧,不給您帶回來都辜負了這次幸運呢。”
安朵說話間連忙將準備好的禮物盒拿出來送到老爺子手邊,這是那天晚上拍賣會後有人連夜送過來的,第二天早上離開就順手打包了。
老爺子面帶嫌棄的瞥了眼,然後雙眼一亮但還是板着臉故作淡定的放下來,冷哼一聲:“看着還就這樣,不過如此。”
安朵連忙好聲好氣的安撫:“是是是,知道您老眼光一等一的高,不過雖然不算很好但留着您平時把玩兒還是不錯的。”總而言之趕緊把老爺子的注意力轉移開,飛機上心災樂禍是一回事,她可不希望封影帝真的吃虧o(╯□╰)o
老爺子被恭維的鬍子翹了翹,敷衍着勉強點了點頭收下禮物:“還行吧。”
“就只有爺爺的禮物沒我們的,虧得我每次出去都還記得給你帶禮物呢,唉……我這個二哥當的還真是失敗。”蕭遠渢唉聲嘆氣的感慨萬分,臉上卻帶着笑意。
安朵笑眯眯的:“都準備好了,不過提不了那麼多這會兒都在後備箱裡,待會兒就親自雙手送到您手上行了吧?”
蕭遠渢欣慰的眯起眼:“這還差不多。”又是一個直接忽視封影帝的。
這邊招呼打完,又是一起吃了飯後安朵陪着老太太上樓休息,眼看着兩人走下去,蕭老爺子笑眯眯的慈祥臉蛋瞬間垮下來,眯眼看着封景虞跺着柺杖冷笑兩聲:“你敢拐走我孫女兒?”
蕭遠渢眯眼,手中把玩兒的飛鏢咻的一聲擦着封影帝的袖子飛了出去,蕭遠漠表情冷漠的端坐,安衡則是揉吧揉吧着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封影帝眼睜睜看着老爺子和蕭家三兄弟一個鼻孔出氣,早就知道今天會有這麼一遭,神色不懂微笑着禮貌恭敬着解釋道:“原本訂婚後就該帶她出去玩兒,耽擱到最近纔出去是我的錯。”直接把這件事換了個理直氣壯的理由說出來,並且理由充分十分的具有辯解力。
蕭老爺子心中暗罵一聲,翻了個白眼跺着柺杖站起身來,故意老不休的冷笑:“拐走就是拐走,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然後眯眼滿意的看着自己三個孫子以及封景虞孤身一人,揚了揚下巴宣佈:“今天正好都在,去樓上運動間練練。既然你要帶我孫女兒出去,至少手上功夫不能弱,不然她吃虧了怎麼辦?”
吃虧了三個字說的格外的重,封景虞心中微微一頓,看着蕭老爺子眼中隱忍的火氣,瞬間領悟。顯然老爺子早就知道了向沄的事情,只不過這件事他處理得快並且全然沒讓安朵受什麼大的委屈,這才故作不知。
他思及此,微笑着不卑不亢的頷首:“那就請您多指教了。”
樓上正和老太太聊天的安朵聽到傭人報告說封景虞和蕭老爺子都去了三樓運動間,想到今天老爺子的冷臉,頓時提心吊膽的就要跟出去。
“別擔心。”老太太好笑的拍怕她的手:“老頭子雖然混但分寸還是有的,只是一家人玩玩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