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天衆城內,不知情的兵依然昏迷在牀,一旁,看着昏迷了都在打顫,雙手依然緊緊捂着雙腿間的兒子,芯兒一臉的心疼與無奈,也不知是不是心大,她沒有第一時間爲兵治療,而是扭頭看了看門外一直站着的粉發身影。
曦靜靜的站在門外,低着頭,也不說話,雙手相對,食指不斷的糾纏在一起,微風緩緩而過,粉發微揚,纖瘦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單柔弱,似乎那風再強一點就能把她掀倒。
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意。
不遠處的牆角,遠處的石峰上,高聳的閣樓紅窗間,一道道滿是不忍的目光望向這邊,見到此情此景,接扼腕嘆息,甚至有人低聲悲乎:
“天殺的啊,臭小子,放開那個美人,讓老子來!”
“丫的,那臭小子放着如此美少女不好好珍惜,居然讓她這麼喝西北風,簡直無恥之極,是可忍,男人不可忍,等這臭小子出來看我怎麼教育他!”
“哼,妖精!我家官人怎麼就看上了你!”一石峰上,一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男子手握柳扇,一手捏着蓮花指,語腔怪怪的道。那有神的眼神中,滿是怨氣,一副恨不得與曦比較誰更女人的架勢!
房中。
芯兒看着這樣的曦,上下打量了一下,頓時點了點頭,面含微笑的她就要說什麼之時,一旁的婆婆連忙叫住:“嚯嚯,別理會這丫頭,她都是故意的,現在還是看看令郎的狀況吧,再拖可就說不準了。”
芯兒看了一眼面含笑意的婆婆,也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兵。
門外,曦聽了婆婆的話,猛的擡頭,面向婆婆,面具上,紅寶石閃了閃,交叉的雙指一緊,旋即猛的分開,帶起一道金鐵的撞擊聲!
着實可怕!
芯兒擡起的腳都頓了一下!
最後依然走到兵的面前,面含微笑的看了旁邊的婆婆一眼。
婆婆見此嚯嚯一笑,旋即瞭然的轉身走向房外。
芯兒是兵的母親,兵什麼地方她不能看,而且現在是危機關頭,她又身爲醫者,自然無需迴避,但身爲外人的婆婆,芯兒不希望她看到,這點,婆婆自然想得到。
芯兒的母親,一直以來都是傳統而保守的女子。正如她所教育兵的那樣,男人的那個地方,只能讓命中愛着的女人碰,而見也是如此。
而她,是兵愛着的母親,是他前半輩子都應該愛着的女人。
看着身子依然僵硬的兵,芯兒一聲哭笑,輕拍了他胳膊一下,手指五指一分,各自做着不同的彎曲,手掌落下的同時五指同時點在兵手臂的穴位上,兵僵硬的胳膊終於軟了下來。
芯兒這才把他的雙手擺放好,同時看着兵,似是覺得他能聽得到一般:“疼成這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惹小姑娘!”
說着說着,芯兒突然又覺得哪兒不對,掩嘴笑了起來。
看着熟睡的兵,芯兒身子前傾,在他額頭輕輕的吻下,而此時,她五指齊動,輕按在兵的腹部,雙眸緩緩閉上,心道:“我倒要看看龍顏搞的什麼鬼,居然壓得血脈進入了休眠狀態!”
他很清楚楊隱的血脈有多麼的強橫,雖很少見兵身上出現血脈的跡象,但她知道兵身上一定有楊隱的血脈,兵這次疼得暈倒,那血脈都沒有出現動靜,顯然與這次和龍顏外出有關。
內視兵的身體內部,活到現在,芯兒早已對人體的各個部位瞭如指掌,可此刻的她依然忍不住驚歎自己所見的一切!
看着眼前的一切,芯兒有些發呆,旋即…大怒!
“龍顏,看你乾的什麼好事!!”
ωwш⊕ тt kǎn⊕ ¢○
在她的內視下,兵體內的一切都能看個遍,以她的眼界,自然能看懂兵體內的變化。
在兵的體內,原有的各方經脈幾乎被銷燬,人體最重要的十條經脈,居然有四條被碾碎不說,有三條被扭曲變形,離開的原有的軌跡,轉而連接着他體內多出的黑白色不知名經脈。
這些經脈分爲黑白兩色,左半爲白,右半爲黑色,左邊的經脈參差不齊,宛如雷霆一般的曲曲折折,右邊經脈相對圓滿潤滑,漆黑如墨的經脈不時泛起黑氣,其中散發的氣息就連芯兒如今的修爲都感覺有些不舒服。
兩色經脈貫穿全身上下,深入大腦,連接心髓。
而兵體內原有的血脈在失去七大經脈之後受到了極大的壓制,竟已經進入休眠狀態!
“偷星換月,篡改命輪,這不像是龍顏做的事,楊隱,你這混蛋,到底還有什麼是不能對我說的,竟……混蛋!”看着這一切,想到和楊隱經歷的種種,沒想到到現在,自己的男人居然還有事瞞着她,芯兒說不下去了,默默的流下眼淚。
外界,芯兒收回內視的靈魂力,收回兵腹部的右手,緩緩拉上他的衣服,隨後坐在兵的旁邊,輕輕撫摸着兵的臉龐,一臉的心疼。
她就這麼緩緩的撫摸着,靜靜的看着,久久的不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