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軍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對於那些在水深火熱中訓練的學生們幾乎是度日如年,而對於趁着這個時間悠閒度日的黎昕而言,這個日子過得就非常快了。
這段時間由於菲爾請的水軍他黑粉的數字沒有再增加,卻也沒有減少,埃米爾那邊漲了不少粉絲。不過由於埃米爾的民衆對帝國本身就有着強烈的敵意,菲爾不斷宣傳的迎新晚會沒有多少人觀看,最後黑粉穩定在27萬,而粉絲穩定在33萬,淨粉絲數6萬,和來到帝國時基本沒什麼變化。
想要繼續獲得粉絲,還是要簽約的。可是鑑於他現在名氣也就是一般,又被嚴熾連累得緋聞纏身,菲爾建議他等事情冷下來一些再簽約,這樣這些大公司的條件應該還會提高一些。而且背後有個努力在黑黎昕的人,如果不查出來以後還是會出事。
不過由於那人請的是水軍,而菲爾的勢力又不在帝國,不能採取各種手段從網絡背後將這些水軍揪出來逼問,這件事情必須由黎昕自己調查。
黎昕倒是有個懷疑對象,米蘭那麼明顯的敵意,加之他又是最符合條件的一個,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帶着這樣的心理去看網絡上的帖子,便能看出來,網上兩張照片中零零散散都會有其他新生的身影,卻偏偏沒有米蘭。
當然,這些證據都不夠充分。可黎昕又不是想靠法律解決問題,況且這種問題就算證據確鑿,根據帝國法律能判的也就是米蘭拘留幾天再賠償黎昕一些費用,之後又會對黎昕愈發仇恨,說不定還要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唔……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黎昕根本沒有將米蘭的敵意當成一回事,也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過。說起來可能有點酷帥狂霸拽,可是對於黎昕而言,在有過埃米爾原始星和黑暗星的種種經歷後,帝國這麼一點小事真的算不上什麼。不過是一個未成年人的敵意和惡意中傷而已,比起曾經在流放星球的一切,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可是能在毀掉帝國三千戰士的異形蟲面前大展雄風的黎昕呢,還會怕一個小屁孩不成。
黎昕十分輕鬆地練習洞簫,每天堅持去廣場吸收粉絲,終於在聖特維斯大學的官網上引起了不小的話題。大家都知道,藝術學院迎新晚會唱好聽歌曲的那個學生,每天都在廣場吹一根奇怪的棍子,發出非常好聽的樂聲,比起光腦音樂更爲好聽。
帝國的專利法和維權法都特別嚴格,聽歌的人就算有偷偷錄下音樂回去自己聽的也不敢放在網絡上,沒有本人同意這種行爲是違法的。只有美譽卻沒有音頻,這引起了許多學生的好奇心,課餘時間他們會忍不住跑到廣場上,一眼就能看見那個少年在認真地吹奏,每一天每一天,風雨無阻。
這樣的行爲不僅僅吸引了聖特維斯大學,還有社會上本來就很關注迎新晚會的媒體。記者們在迎新晚會當天被嚴熾嚇跑沒能成功訪問到黎昕,現在聽說嚴熾在組織封閉又嚴苛的軍訓,黎昕是一個人,就都忍不住來採訪。
收到消息的記者們不約而同地在同一天來到聖特維斯大學的廣場,他們這一次情緒冷靜下來,十分有禮貌地詢問黎昕可不可以採訪。黎昕停下練習,認真又禮貌地說:“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但是,請允許我結束今天的練習再採訪好嗎?還有半個小時,我每天四個小時的基本練習就結束了。”
他這麼說就算記者再着急也不好說不可以,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當然可以,不過請問,我們可以錄製你的樂曲並且公開出來嗎?”
黎昕猶豫下後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希望錄製的樂曲不要太長,好嗎?”
記者們表示理解,他們會將公放的樂曲控制在兩分鐘內,黎昕欣然點頭,拿起簫繼續練習。
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吹奏了一曲《枉凝眉》和《良宵引》。此時黎昕的洞簫熟練度已經接近50,吹奏出來的樂曲相當優美。《枉凝眉》是悲愁是嘆息,鏡花水月般虛妄的愛情,註定會悲劇的結局讓人難過不已。儘管沒有歌詞,可洞簫的幽咽聲卻彷彿能夠讓人身臨其境一般地體會到這種感覺,妄自蹙眉妄自愁,償還你一世的淚水,註定這悲傷的結局。
衆人被樂曲弄得難受不已時,《枉凝眉》結束,下一曲《良宵引》,月夜清風,良宵雅興。在忙碌而又紛擾的帝國,夜晚那如白晝的燈光早就遮蔽了天上皓白的明月。交通高度發達,僅需幾分鐘就能跨越數千裡的速度讓人們早就忘記停下腳步仰望天空上的繁星。過度的瞭解就會失去神秘感,對於帝國人來說,星星不再是星宿不再是高若神明,而是一顆顆他們開採過的星球,他們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種美景。
然而在黎昕的樂曲引導下,一曲靜夜裡閒庭信步的美妙畫面浮現在人的腦海中,衆人突然有種想法,今晚,就今晚吧。找個時間,開飛艇去個比較安靜,燈光較少的地方,仰望星空,享受微風,靜下心來品味一番美妙的月夜。
演奏結束,記者們還沉浸在樂曲展現出的美好意境中,一時不能自拔。黎昕輕咳一聲,喚醒他們的思緒道:“那個,還要採訪嗎?”
“要要要!”回神過來的記者連忙說,“一定要的!”
這樣美好的樂曲,是他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從來不知道,原來樂曲不僅僅是好聽就可以,不是光腦發出的聲音就可以。真正能夠滋潤人心的,是感情,是光子音樂無論如何都無法展現出來的感情。
“請問,你是如何學會這種古樂器的?有歷史學院的學生指出,這是一種叫做洞簫的遠古樂器,你又是怎麼得到它的呢?”
關於這點黎昕早就想好藉口,否則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吹奏:“我有一點內向,從小就喜歡窩在家中看書,尤其是歷史書,我對古地球時的歷史文化非常感興趣,也去網絡圖書館借閱過許多古文獻的光子掃描備份。我對古人詩歌、文章中描繪的繞樑三日的樂曲十分好奇,便查找了大量的文獻,一點點摸索着學會的。至於這個洞簫,是我仿照着古文獻的做法制作的,曾經有過很多次失敗,這個算是最符合古書中描繪的,不過也不知道能否還原古代洞簫的真貌。”
“那麼在迎新晚會上爲什麼有吹簫,而是選擇清唱?”
“因爲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這種樂器,也因爲自己技術一般,害怕大家不能接受,最後就便選擇清唱。現在在廣場上吹奏樂曲,一是爲了磨練自己的技巧,二也是想看看大家能否接受古樂器演奏出來的歌曲。”
“請問你和嚴熾少將有什麼關係?”八卦雜誌的記者還是相當不忘本行的,擠在一衆被樂聲吸引到的記者中間問。
就等你問這個問題呢!黎昕深吸一口氣道:“關於嚴少將,他應該算是我第一個聽衆吧。來到聖特維斯大學第一天的時候,我戰戰兢兢地來到廣場,甚至不敢吹奏樂曲,生怕不被大家接受,怕得不行。那時嚴少將就站在你們這裡聽過一曲後對我表示了肯定,給予我勇氣和鬥志,沒有他的話,我一定不敢試着報名這一次的迎新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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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嚴少將的關係,只簡單的歌手和聽衆的關係?”
“對我而言,我十分感謝嚴少將的肯定。不過對於他而言,應該就是這樣沒錯。”黎昕溫和地笑着說。
“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遐想?衆所周知嚴熾少將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將,前途不可限量。這麼優秀的人肯定你,你難道不會有什麼想法?而且那天迎新晚會上,嚴少將對你的保護,可未必是歌手和聽衆的關係。”
“別這樣,”面對記者的咄咄逼人,黎昕真誠地說,“我從小就仰慕守護帝國的軍人,一直關注着軍事頻道。大概在十歲開始,我就是堅定的嚴格黨了。”
嚴格黨是一羣怎樣的狂犬病者大家都知道,黎昕竟然是嚴格黨?騙人的吧,總不可能網上黑他的人是他自己。
記者們完全不相信黎昕的話,怎奈他們接下來不管再怎麼問都是一個答案,嚴熾那邊什麼感情黎昕不清楚,可他對嚴熾就只是敬仰,沒有其他邪念,更沒有主動去做勾引嚴熾的事情,他可是嚴格黨來着,怎麼會破壞自己內心神聖的cp呢?
“據我所知,現在聖特維斯大學正在新生軍訓,你卻能夠每天來這裡練習,這又是爲什麼?嚴熾少將一向鐵面無私,爲什麼單單對你開綠燈?”
“你也說了嚴熾少將一向鐵面無私,就不應該質疑他的職業操守。我會站在這裡的原因不應該問嚴少將,而是詢問協助軍訓的校醫纔對。我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那樣嚴苛的軍隊訓練,這是超過七名校醫共同診斷的結果,診斷書和各種測試數據校醫那裡都有記錄。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詢問校醫,事實勝於雄辯。”
有了黎昕的正面回答,比什麼謠言都重要。事涉一位高級軍官的職業道德不容馬虎,記者們還特意採訪了七位做出聯合診斷的校醫,雖然沒能得到公佈診斷書和體質數據的權力,但是校醫們都以自己的職業道德以作爲醫生想信仰發誓,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錯判,這個診斷結果是十分公平公正的。
黎昕的話沒錯,事實勝於雄辯,不管謠言鬧得有多厲害,當真相公佈時刻,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記者採訪結果發佈後,還是有一羣水軍來鬧事,不過都被菲爾請來的水軍和羣衆們給掐跑了。
瞬間黎昕的黑掉了三萬多,淨粉絲數高達九萬,距離升級只有一步之遙。
鮮花數已經足夠,等粉絲數足夠就可以升級,可黎昕卻沒有着急。帝
宦海風雲記
國不是埃米爾,這個圈子太過不穩定,十萬淨粉絲就立刻升級,結果極有可能是等級掉下來,損失慘重。其實十萬粉絲算什麼,他現在光黑就有二十多萬,還都是嚴格吧那羣堅信他在說謊的黑。在他還沒有穩固的名氣前,所有黑、粉數字都是虛幻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變化,想要升級,還是要步步穩妥着走纔好。
軍訓期間,嚴熾和他的手下完全沒有登錄網絡或者看八卦新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只是專心工作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學生們得到三天的短暫假期,大部分人都瘦的脫相,雙目無神地從軍訓場中爬下來。只有少數人雖然消瘦但目光比起軍訓前更爲堅定,對未來自己選擇職業的殘酷也有了充分認識,卻絕對不放棄理想。
這纔是帝*部真正需要的人才!
教官們牢記這些學生的名字,在最後給學生頒發軍訓合格證時,在每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肩膀上用力拍了拍道:“帝*隊需要你們這樣的人,帝國的未來由你們來守護!”
這一句肯定,比起成績單上全優的紅章還讓人興奮。軍訓結束典禮嚴熾講話時,這些學生看向嚴熾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拜和敬仰。要知道這些天他們訓練時,嚴熾也是與他們一同訓練的,一樣只使用維持半天能量的營養劑,一樣在重力環境下不使用異能挑戰自己的極限。而最後,學生們瘦的脫相。同樣的訓練中,嚴熾沒有絲毫的疲態,這是怎樣的體力和意志,自己要怎樣努力才能達到嚴熾的程度呢?
察覺讓學生們認清了他們的不足,也讓他們更加尊敬嚴熾。
當然,這些都是堅定目標的少數學生的想法,更多的則是狠狠罵,用力罵,這些日子嚴熾和他的手下已經被學生們畫圈圈詛咒無數次了。
米蘭是其中罵的最狠的一個,不管他怎麼耍賴,校醫始終沒讓他像黎昕一樣停訓。而且每次折騰都會被懲罰,這些日子最累的就是他。從軍訓場中出來後,米蘭圓潤的下巴變得尖尖的,眼眶也凹陷下去,怨氣和消瘦讓他像個骷髏,回到宿舍黎昕看見他嚇了一大跳,這還是當初那個對自己無比自信跳舞十分好看的少年嗎?是他祖爺爺吧?那臉上的皮膚啊,起碼有250歲oo
惡狠狠地瞪了黎昕一眼,米蘭拖着疲憊的身體用力摔上自己臥室的門。他現在沒有心情做別的,只想大睡三天,狠狠地補一下睡眠。
睡前注射了幾針營養劑,脫力的感覺終於緩過來,米蘭倒在牀上立刻睡得死死,沒注意到自己的房門慢慢打開。
黎昕站在米蘭牀前,看着他可憐的樣子,低聲說:“希望你意志力沒有那麼強,能夠讓我問出真相。”
早在黑暗星的時候黎昕就試圖催眠風烈雲,可風烈雲精神狀態非同一般,意志力又強悍得如鋼鐵一般,黎昕的精神力完全無法撼動風烈雲的大腦。可如果用數值來描述,5分滿分,普通人的意志力大概有及格3分,那麼風烈雲的意志力起碼有一百分,強得像個變態一樣。拋開精神力純拼意志力的話,黎昕也比不上風烈雲。
不過米蘭的話,應該沒有那麼堅強了。
黎昕的精神力不能在衆多人面洽使用,也因爲害怕帶着樂聲的精神力被附近儀器探測到,不敢在唱歌或者吹奏時錘鍊精神力。可要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只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控制精神力不泄露出這個房間就沒什麼大礙。
淡藍的光芒自黎昕眉心散出,進入米蘭的大腦。按照《精神力使用指南》中的內容,黎昕先是讓精神力沉入米蘭的思維中,而後低聲問道:“米蘭,你討厭黎昕嗎?”
熟睡中的米蘭又如何能抵禦這種強力入侵,不受控制地回答道:“我巴不得他死。”
“只是剛認識不久的同學,爲什麼要討厭他?”
“從小到大我就是班級裡成績最好的,又最出名,又很多軍官都表示要等我長大就來娶我,聖特維斯大學也是在沒開學時就邀請我參加迎新晚會。整個藝術學院的新生中,應該只有我一個最優秀,憑什麼他也能參加迎新晚會,還被嚴熾少將那麼青睞?嚴熾少將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將,他只能娶我這麼優秀的人!”米蘭說着夢話。
黎昕簡直驚呆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自戀的人。樣樣拔尖這個他可以理解,畢竟人都有競爭意識。可是帝國最年輕的少將只能娶他什麼的……要不要這麼有信心,人家完全不認識你好吧。
要是青梅竹馬嚴熾和米蘭關係像和格蘭特一樣好還可以理解,問題兩人完全沒有交集,米蘭這種自信真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黎昕這麼討厭,你有沒有做什麼?”黎昕誘導着問道。
“他這種小賤人,不好好教訓一下可不行。”睡夢中的米蘭露出得意的笑容,“迎新晚會結束後我就讓他臭名遠揚,引來嚴格吧那羣瘋狗咬他,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得配不上嚴熾。軍訓的時候他居然還能不必訓練就直接合格,嚴熾少將居然也這麼包庇他,我就讓他嚐嚐被人唾罵的滋味,也讓嚴熾少將知道,黎昕這種被人唾罵的傢伙,名聲一點也不好,就算想選擇黎昕,也得考慮一下他的名聲。”
“哦,這樣,”黎昕點點頭,“看來我沒錯怪你了。”
沉浸在米蘭大腦中的精神力開始蠢蠢欲動,黎昕眉心再度出現一道淡藍色的光圈,進入米蘭腦海中。
“我這麼做,可只是爲了自保。”黎昕的聲音有些冰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也能給你找點事做,別總是盯着我不放。”
兩道精神力潛伏在米蘭腦海中,按照黎昕的吩咐蟄伏着,只等機會發難。
實際上黎昕也不願意用這麼麻煩的辦法,要是他現在精神力足夠強大,能夠直接控制米蘭的思想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直接讓米蘭不再針對他就好。可是現在不行,只有初級精神力的他最多能做做暗示和搞點小惡作劇,控制大腦這種能力他現在根本沒有。
米蘭安靜地睡過三天,終於休息好了後,藝術學院開課了。
黎昕與米蘭不同,他沒有明確報考藝術學院某個專業,而是被調劑錄用的,這麼一來,他必須先上一年的預科班,惡補藝術系的知識,在一年後選擇讀哪個專業。也即是說,別人上四年大學,而他卻要上五年。
預科班主要是各種藝術學科的講解,致力於培養學生興趣,方便一年後選擇,黎昕課程並不忙碌,有足夠時間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自從那一天記者採訪的視頻在各個雜誌中播放出來後,向他伸出橄欖枝的經紀公司更多了,而找上他的星探也不想之前那樣只是公司的小雜魚,反而是比較優秀的經紀人。
黎昕接收了菲爾傳來的各個經紀公司和經紀人的消息,知道自己已經拖得更久,再拖下去之前迎新晚會的帶來的影響就會消失,需要儘快選擇一個經紀公司簽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可是選公司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爲這些經紀公司,別說主打音樂了,他們連音樂這一口都沒有。別說什麼專業的製作團隊和設備,所有經紀公司連基本的培養音樂人計劃都沒有。黎昕這裡收到的合同上提到的培養計劃都是如何將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音樂人培養成優秀的演員,在古裝電影電視劇中會給他吹奏插曲的機會,主題歌曲也可以他唱,這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出專輯、開演唱會是想都不要想,根本沒這習俗。
經紀公司越大,實力越強,就越不看中音樂,他們看中的只有黎昕的名氣和迎新晚會上驚鴻一瞥的氣質,卻忽視了音樂的魅力和它可能帶來的影響力。
沒有身臨其境聽演奏的人,最多隻是覺得好聽,卻不會有那麼強烈的震撼力。
面對這一大堆條件優厚的合同,黎昕最終只能嘆口氣,全部都拒絕了。與其在這些公司,他還不如這樣繼續半調子地掛在fire名下,努力錄製幾張專輯賣錢賺鮮花,雖然在帝國沒什麼名氣,卻不至於受限於經紀公司的安排而連練習樂器的時間都沒有。
身爲第三集團軍的上將,黎炎暫代黎戰的工作,每天都很忙碌。不過這種忙碌對於他而言好像沒什麼大不了,他甚至有時間去發展一下家族產業。
黎家在帝國也算是歷史悠久的大家族了,除了軍隊勢力外,商界、政界也都有涉獵。帝國三大娛樂公司之一時代影視就是黎家的產業,黎炎更是時代持股最多的掛名董事長,平時雖然不管時代的事情,但是說話很有分量。
“拒絕了?”黎炎對着光屏那邊時代的總經理皺眉,“你們提出的條件太差嗎?”
總經理搖搖頭說:“已經是a級簽約的條件了,一線明星不過如此,再提高條件就是巨星的待遇,這樣會引人懷疑。”
“這麼優渥的條件他爲什麼還是拒絕了?星際和博大那邊比時代條件好嗎?”黎炎微微蹙眉。
“我們的條件最好,可是……他還是婉拒了。”總經理也相當不解,對於一個窮學生來說,這種一步登天的條件,爲什麼要拒絕?
黎炎掐斷聯絡,打開自己的光腦,將之前從黎戰光腦中拷貝出來的視頻又看了一邊,看不出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聽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最後捲簾時露出的那張臉,卻讓他有些心驚。不是因爲容貌,而是……一種類似於直覺的心驚肉跳。
黎炎向來相信自己從戰場上培養出來的直覺,他決定再關注李鑫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