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黎炎那想組織就組織的軍事演習,就算是戰爭時期,情況不緊急到一定程度,軍部也不會下達戰時特令。戰時特令必須由兩位元帥,或不同集團軍的一位元帥、兩位上將;或者四個集團軍四位上將聯名才能下達,非緊急時刻絕不動用戰時特令。
收到這個命令,就意味着嚴熾必須在五分鐘內趕到帝都軍事基地,十分鐘後離開首都星,趕往數萬光年外的帝國邊境星系。
儘管不知道黎昕要做什麼,但嚴熾此時是沒有半點時間了。他立刻起身道:“戰時特令,收到命令即刻趕往戰場,等我回來。”
黎昕哪裡趕得上嚴熾速度快,這人一個箭步便飛出去,等黎昕從別墅跑出去的時候,嚴熾已經駕駛機甲飛得連影子都見不着了。不管是阿木還是嚴熾,他們的速度都太快,讓黎昕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嚴熾的精神創傷還未來得及治療,進入他腦中的精神力就脫離了黎昕的感知範圍,失去動力的銀色光點星星點點地散在嚴熾的大腦中,沒有任何目的,只能慢慢消散。
望着天空,黎昕只能長長嘆氣。
也罷,如果他剛剛讓嚴熾恢復記憶就碰上這種緊急的戰爭情況,到時候那段屬於阿木的記憶不知道會給嚴熾造成什麼困擾。
這樣也好,也好。
等他回來,一定不會猶豫,幫他治療精神創傷,等嚴熾自己選擇。
現在嘛,雖然有一絲悵然和擔憂,但是黎昕知道,人生不只有愛情,還有很多種感情。正如他會害怕嚴熾在愛情與忠誠面前無法抉擇一樣,他自己在感情與理想面前也是不會放開任何一個的。愛情誠可貴,然而他還有夢想,能夠支撐他一直燃燒的,永遠都是音樂。
精神力已經恢復,學校假期也結束,不能再拖了。黎昕果斷地離開自己和嚴熾的家,乘坐公交車回到學校。同時他聯繫了莎拉,打算等今天的課程結束後,與星際的人見面。
雖然慰問演出結束後曠課一段時間,但是黎昕之前在彼岸星系生病的消息學院也知道,所以黎昕請假時給假也很痛快,表示只要最後考試不掛科,來年就可以順利升級。當然就算掛科也沒有關係,可以重修嘛。
課程結束後,莎拉早就等在教學樓門前,見到黎昕直接把飛艇開到他腳下,差點嚇到人。黎昕連忙鑽進飛艇中,以免太引人注目。
因爲是要去娛樂公司,莎拉今天穿着便裝,她性格開放,但穿衣卻不是那種露得越多越喜歡的人,而她穿的保守,反而比露得多更引人注目。長褲長靴將她修長的腿完全展現出來,短款微微露腰的上衣襯出她無比柔美的腰線。緊身上衣更是將莎拉完美的身材勾勒得無比誘人,明明她一塊肉都沒露,連胳膊都是長袖的,可就是給人一種極致的魅力。
甩甩淡金色的長髮,莎拉伸出一隻手捏捏黎昕的下巴,審視片刻後問:“有沒有幹違背帝國法律的事情?”
其實做過……黎昕默默想。
“我這些天一直病怏怏的,頭總是暈,現在纔好,哪有心情。而且,我還未成年呢。”一開始確實是頭暈,可是後來腦殘土豪轉來兩億三千萬後,就完全不暈了,隨時可以違背帝國法律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想想也是,”莎拉道,“嚴熾那個機器人,格蘭特跟我說過,作息時間都精確到秒,每天不用鬧鐘起牀時間都不會和前一天誤差超過0.01秒。這麼自律的人,怎麼可能違背帝國法律。話說你真的在和他談戀愛?雖然我是嚴格黑,但是隻要能拆散他們就行,沒必要賠上你。”
“拆散……他們從來沒在一起過。”黎昕有點不樂意,他現在可是嚴格黑了!
“哎……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算了,自由戀愛我不管,不過嚴格cp人氣很高,你最好不要先暴露你們的關係,不然可能會被黑得很慘。而且身爲藝人,還這麼年輕,感情史還是乾淨一點爲好。”
他已經被黑過了……黎昕默默想起今天回來上課不小心碰到米蘭時他那雙含恨的眼睛,真是,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招惹過他,反倒是他一直來黑自己,真是夠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黎昕也不是個包子。精神力五級讓他能夠更加自在地使用精神力,與米蘭對視察覺到他眼中恨意的瞬間,黎昕立刻將一縷精神力送過去,狠狠地暗示了米蘭的大腦。米蘭性格陰暗容易嫉妒別人,一看就是個意志不堅定易受感染的人,黎昕剛纔的暗示沒做別的,就是將米蘭的恨意放大了而已。
是人都有喜好,恨一個人也是人之常情,可當這份恨意被放大,變成見誰恨誰,那這人也會被當成瘋子孤立了。黎昕暗示米蘭後,他會看什麼不順眼,食堂吃飯時會因爲覺得別人的飯比他多一個飯粒而恨上打飯的人和吃飯的人;走在路上看見別人比他穿的好,就會恨上那個人以及他周圍所有關係好的人;上課時覺得老師比自己跳舞跳得好,就會恨上老師以及所有崇拜老師的學生。
簡而言之,就是兇殘至極地開地圖炮,開着開着就被地圖給羣滅了。
如果米蘭對這些事情沒有嫉妒心沒有恨意,那麼黎昕的暗示就毫無用處。一旦米蘭恨上,那麼就一發不可收拾。
保持心平氣和,不去嫉妒別人,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積極向上不懈努力。解除這個暗示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一直狹隘下去,就只能等精神力消耗完畢才能恢復。可是當心態變了,就算恢復,還真的能變得寬容嗎?
那之後的事情,黎昕就沒有興趣了。他已經不打算住在宿舍了,畢竟現在有房子!暫時住在嚴熾那裡,等星際爲他安排好員工住處,如果住處僻靜適合獨居還能讓他使用精神力練習樂器,就搬過去。要是不適合,那就繼續在嚴熾家住着,已經聯名了呢,這就是他們的家!
星際娛樂公司的大樓簡直夢幻到極致,整個大樓白晝彷彿琉璃一般閃耀着璀璨的光澤,夜間陽光散去後,樓體又會變爲羣星閃耀的夜空,真是無比美麗。樓內的各種設施和房間也真是讓鄉下土包子看傻眼了。菲爾有錢,嚴熾家高檔,可跟星際的大樓一比,就是一個字——俗!房子的價值不變,可是人家星際的包裝、格調跟一個鄉下土豪和沒藝術細胞的機器人那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同樣的錢,給星際用那就是在爲世界增添美,給嚴熾用,他就都給黎昕,給菲爾用,他都拿去違法走私……
真不是一個檔次,不過黎昕就喜歡嚴熾這款的,他俗人沒辦法嘛~\(≧▽≦)/~
星際的總經理密爾斯親自接見的黎昕,本來黎昕這種新人根本沒有爬到132樓見總經理的資格,不過黎昕是安琪兒推薦的,更是莎拉壓着密爾斯合力設計的簽約合同。密爾斯被兩座大山逼着擬好合同,打算見見這個神奇地能勾引到兩大山的小白臉,卻等了一個多月都沒見到人影。好吧,慰問演出比較重要,他等!可是慰問演出後總該來了吧?結果又說身體不適,等十天。十天後怎麼說也該一大早就到公司樓下一臉狗腿地等着了吧?
tmd這小子上完課纔來!還得他抽出所有時間來等!
密爾斯涵養再好,也是很憤怒憤怒的。他打算等這個初出茅廬才預科生的小子來後,狠狠地給人一個下馬威。
然而,爲什麼是莎拉親自送李鑫來的?
密爾斯深深地無力了,當黎昕見到密爾斯時,感覺到他無比的蒼老和疲憊。他忍不住低聲對莎拉說:“這個……密爾斯先生年輕貴庚?看面色起碼二百歲了吧?這麼大年紀還這麼忙碌,對身體不好的。”
莎拉密爾斯:“……”
“那個,我介紹一下,”莎拉朗聲道,“密爾斯·辛普森,基因等級b,異能聽力,沒什麼大用處,就是聽壁腳比較好用,所以才當上娛樂公司總經理,畢竟這個行業最重要的就是信息麼。這個屋子裡有螞蟻在爬行的聲音他都能聽到,所以以後想八卦自己老總,可以當面說,因爲在他方圓兩百米內說話都和當面說一個效果。異能的事情是個人*,這件事別人不知道,密爾斯喜歡聽別人說他的壞話。”
黎昕:“……”
他有點同情自己未來大老闆。
密爾斯也很同情自己,怎麼這麼沒錢,至今只是個打工的。
星際是安琪兒自己的私產,皇族產業很多,好多個礦星的開採權都是皇族的,跟皇族的領地一比,星際就是安琪兒接手着玩的。她把自己60%的股份給了關係比較好的莎拉15%,因爲莎拉畢竟還有點音樂細胞,能幫她順便管理一下。管不好也沒什麼關係,因爲安琪兒用10%的股份把密爾斯給綁在星際上了。
就算自己是星際的老闆之一,密爾斯也沒能耐惹這兩尊大神。安琪兒親自下令要捧的二十八房男妾,那是絕對不能等閒對待。
所以密爾斯的火就這樣輕飄飄地消了,他伸出手對黎昕笑笑:“密爾斯·辛普森,現年63,未婚,正年輕,愛好是聽別人說我的壞話,下次歡迎當面說。”
黎昕:“……”
這麼能屈能伸,不愧是頂級娛樂公司的老闆,一看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啊!
“李鑫,17歲半。”他握住密爾斯的手,十分簡潔地自我介紹,有點緊張。
大老闆對於上輩子不得志的黎昕而言,就是如珠穆朗瑪峰一般的存在,仰望都望不到。在這個未來世界,黎昕認識了很多牛x的人物,比如跨星際走私犯(菲爾)、跨星際搶劫犯(星際海盜)、跨星際殺人犯(風烈雲),帝國少將(嚴熾)、中將(莎拉)、上將(安琪兒),但是對於黎昕而言,這些人,哪一個都比不上老闆高端!
黎昕的笑容中帶着敬仰和尊重,十分真誠,密爾斯心裡稍稍舒服一些。
“莎拉跟我描述過你的音樂,背了大段大段的文學作品。”密爾斯說道,他先要對黎昕有個初步瞭解。
“呃……”黎昕手心開始冒汗,“沒錯,格蘭特中將記憶一直是非常好的。”
“嗯。”密爾斯點點頭,“她能夠把帝國從建立至今的所有版本法律、所有世界名著、所有影視著作都背下來,她異能是記憶力,不過不會舉一反三。”
“好吧言歸正傳,”密爾斯覺得話題已經打開了,“所以不管她怎麼形容你的音樂,在我這裡聽到的都只有……文學名著。所以我需要對你的實力有所瞭解,之前看迎新晚會上的歌曲,非常有才氣也非常空靈的一首歌曲,確實值得人培養一下。但是你樂曲的優美,我認爲光腦也能夠做到。莎拉覺得你的音樂有超越光腦的力量,我沒有聽過現場的演出,希望你能夠爲我展現一下。”
“好。”黎昕點點頭,拿起洞簫,這一次他要吹奏的便是那首《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是一首很複雜的曲子,書中是劉正風和曲洋根據古曲《廣陵散》而改編的曲子,應該是無論意境還是技巧都遠超廣陵散的曲子。在原文中,很少有人能夠將這首曲子吹奏或者彈奏出來,難度超高。而在各個影視劇版本中都有不同的笑傲江湖,卻無論哪一個都比不上系統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曲子。
大概系統真的是根據原文、根據《廣陵散》,將這首描述江湖腥風血雨,卻又灑脫笑看天下的曲子給還原出來的,至少黎昕練習這首曲子時,是費了很大力氣的。
這些天在嚴熾家,嚴熾鍛鍊時,黎昕就在練習這首曲子。系統贈送的大部分曲子他都已經熟練到一定程度,新贈送的兩首,《十面埋伏》是琵琶曲,琵琶被鎖着無法練習,就只能練習《笑傲江湖》。
然而這首曲子,卻真正將黎昕難住了。這是一首難度超高的曲子,黎昕吹奏幾次都難以吹上去,最後不得不使用一次大師級指導模式,方能堪堪將此曲吹奏完整。整整練習十天,才真正有入了門路的感覺。
之所以會在密爾斯面前吹奏這首曲子,而不是已經熟悉的很多曲子,是因爲黎昕知道自己這隻簫很快就要熟練度滿級,到時候下一個樂器再次從零開始,到時候演奏出來的曲子一開始都會水平很差,還是先給密爾斯個心理準備吧。
況且這首曲子,他是真的很想吹奏。
笑傲江湖這首曲子,開篇十分之大氣,響亮音調猶如海潮一浪接着一浪,就如同江湖本身一樣,磅礴大氣,卻又波濤洶涌,暗潮涌動,一浪更比一浪高。而黎昕用洞簫吹奏這個曲調時,卻因爲樂器本身而帶上一絲柔,並不是軟弱的柔,而是一個少年的俠骨柔情。那是一種堅韌的柔,也是一種柔和的剛,豪邁的曲子和柔雅的樂器,將這種剛柔並濟的堅強刻畫得淋漓盡致,更是在昭示着江湖的風雲莫測,時而大氣磅礴,時而陰險毒辣。
江湖這個詞,其實並不應該只用於武俠小說中?江湖是什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戰爭,也是一個社會,充滿紛爭的社會。這個社會並不是完美的,它那麼的神秘又那麼的市儈,它有容納所有人的胸襟也能夠讓一個渺小的人活不下去。紛爭、平和、光明、陰暗,江湖永遠是那個江湖,如何去看待它,只是在於你的心。
那曲子正如原文描述的一樣,漸漸低音中偶有玉珠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似乎是豪邁不羈、似乎是無奈厭倦、又似乎是柔腸百轉。然縱江湖變幻莫測,我只笑看江湖,灑脫無比。
一聲清越的尾音結束了音樂,有種戛然而止的感覺,細思又覺得恰到好處。全曲終了,卻是餘音繞樑,讓人意猶未盡。
密爾斯今年63歲,在這個名爲娛樂圈的江湖中已經廝殺四十餘年。星際只是安琪兒一時興起弄出來的公司,她志不在此,好不好都無所謂。賺錢就繼續幹着,不賺錢就賣掉。安琪兒的心不在這裡,而密爾斯卻熱衷於這個戰場,雖然沒有硝煙,卻一樣血雨腥風。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娛樂圈風起雲涌,一浪更比一浪的高,也明白在這波濤洶涌的戰場中,想要站在高處實在太過艱難。他見識過陰謀詭計,見識過趨炎附勢,見識過卑鄙無恥,卻也同樣在這一汪濁水中見到永不磨滅的明亮,那種原鑽的光芒,永遠讓他興致勃勃,想要打磨。
不是沒有厭倦,不是沒有疲憊,否則密爾斯不會和莎拉同個年齡段卻被黎昕看做二百歲的老人。不是他長相老,而是心態。見識過一切陰暗後,他的心中是無比疲勞的。最初的雄心壯志已經磨滅,棱角化爲圓潤的籌謀,年輕的鬥志一點點消散。
因爲太清楚,所以太累。見到娛樂圈新人時,已經不再會被那光芒所吸引,因爲早晚有一天這光芒會染上獨屬於娛樂圈的色彩。他自己也在這染缸中沉浮,就算浮得比別人高些,也只是在隨波逐流而已。
新人乾淨單純又怎樣呢?珍貴嗎?不,並不珍貴,那只是無知的表現,只要明白這個圈子的隱晦規則,大家都會沉下去,再也浮不起來。
而現在,他卻再次看到了光芒。
不是尚未打磨的原鑽,而是已經歷盡千帆,卻依舊明亮如昔。他明白娛樂圈的險惡,明白這其中的爾虞我詐,更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簡單,黑暗可能會永遠存在,可是他依舊不在乎。他沒有高高在上地站在圈外諷刺,站着說話不腰疼地覺得這裡的人都是骯髒的,他深處其中,明白一切,柔和卻又剛強。
縱使暗潮涌動,縱使沉浮不定,他卻只是笑看這複雜的世界,無比灑脫。
灑脫,對,就是這個詞!曾經進入這個圈子時,密爾斯也希望自己能夠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可他現在已經淤泥纏身,不知如何灑脫了。
然而今天,這一曲,卻讓他重新體會到灑脫的味道。曲子是高傲的,這種高傲不是站在山峰上嘲笑山腳下的人個子矮,而是真正地身處其中,卻依舊能夠傲視天下,因爲他能夠做到真正的灑脫,爲何不笑傲!
黎昕的吹奏依舊是稍微有些不熟練,美中不足。可是其中蘊含的感情,卻將密爾斯深深震撼到,他激動地站起身走到黎昕面前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笑傲江湖,笑,因何而笑,因爲一份不變的傲骨;傲,憑什而傲,因爲一抹不改的微笑。”黎昕回答道,“根據古曲《廣陵散》改編。”
“笑傲、笑傲、笑傲!”密爾斯每重複一次眼睛就明亮一分,到最後已經變味探照燈的程度,“好,這個詞用的好!這是你自己做的曲子?”
“我才十七歲,”黎昕笑笑,“哪有那麼優秀的才能,不過是將古曲吹奏出來而已。這首曲子,將曲譜和樂器聲音輸入光腦中,也是能夠演奏出來的,比我不熟悉的演奏還要熟練精緻。”
“可是少了一分傲骨,少了一抹微笑!”密爾斯反駁道,“機械一般的熟練度算什麼,沒有靈魂的人偶那能是人嗎?人體這些構成元素一個小孩子的零花錢就能買到,但是能成爲人嗎?人有感情,光腦沒有!”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黎昕點點頭,“所以您覺得我今天的試鏡怎麼樣?”
“不行!不行不行!”密爾斯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他連說三聲不行,黎昕的心沉了下去,這樣還是不行嗎?難道真是他技術太差了?早知道吹個熟練一些的曲子好了,可是將來換了樂器早晚會這樣,長痛不如短痛,他再想辦法徵集粉絲吧。
“之前那份合約不行!”密爾斯終於把話說全,“之前我根本不瞭解黎昕的曲子,就按照莎拉的思路擬定一份合同,可現在真正聽到音樂後,這種培養計劃根本不行,完全沒辦法讓將你推向世界。
我曾經也聽過迎新晚會的視頻,好聽則是好聽,震撼卻不足,和現場聽完全是兩個模樣。你的音樂重要在感情,必須要現場聽才能聽出效果,只靠上一些錄製節目是不夠的,必須演出,大量地現場演出。大部分人都是很遲鈍的,沒感受到震撼就不明白其中的魅力。必須讓他們感受到現場震撼的力量,想再次聽,卻完全找不到聽的地方,這樣專輯才能賣得出去。”
“哦,哦。”莎拉和黎昕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能跟着點頭。
“我會和莎拉重新擬定合同,你後天再來簽約。”密爾斯認真地看着黎昕說道,“請做好心理準備,我會把你塞到各個大型的現場演出中去,接下來,等待你的是無窮無盡的巡迴演出,很疲勞。”
黎昕深吸一口氣:“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