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我發現了幾顆珠子,還有這個破損的能量盒。”
靳之柘落在靈珠上的神色陡然一亮,當是雖然迷迷糊糊的,可是他也明白。
當時應該是妃色用手段幫了他。
否則,在妃色剛到的時候,泣血的人就應到到了。
以他當時的情況,就算是拼死掙扎,恐怕也只能重傷對方其中一二。
被對方帶走已經是鐵定的事實。
“可還有什麼發現?”
末臨搖搖頭。
“仔細檢查了。並沒有其他的線索。”
靳之柘垂下眼簾,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雖然明知道如此,還是忍不住會失望。
“讓人仔細調查一下週邊的監控錄像,查一下來人。”
他當是已經有些迷迷糊糊,對妃色沒有半點印象。
末臨這次倒是沒有多想,不論對方是什麼目的,摻和進來,都是必須得查的。
末臨離開之後,靳之柘拿着珠子細細檢查了一遍。
珠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此時看起來卻有些晦暗無光。
瞥了一眼旁邊那個破損的能量盒,神情一怔。
能量盒是機甲裡的,原本應該最少剩餘一半以上能量的,怎麼就完全空白了?
眉頭蹙了蹙,將能量盒和珠子都帶上,一路去了書房。
“齊老,可看的出這是怎麼回事麼?”
齊老是軍部能量盒的製作者,靳之柘的能量盒都是出自他手。
他敢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靳之柘總覺得,能量盒的能量損耗多半也與對方有關。
齊老丟下手中油乎乎的東西,推了推鼻樑上眼睛,神情也沒有太在意,“破損了?”
靳之柘將東西往前放了少許,道,“我記得能量盒破損之前,應該是還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能量。”
齊老眉頭一蹙,靳之柘對事情的判斷,很有分寸。
如果靳之柘這樣說,肯定是懷疑什麼。
仔細觀察了一下,又讓靳之柘做了幾個測試。
隨即眉頭皺的更深。
靳之柘神色微沉,“可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齊老沉聲道。
靳之柘一擡眸,眼裡明顯有了些許波動。
齊老倒是沒有發現,“你知道能量盒的隔絕層是爲了什麼製作的麼?”
常人不明白,靳之柘卻是瞭解的。
能量盒內的能量其實可以直接當做能源使用,可控制了整個星際中能量盒生產的軍部,卻是將其製作了能量盒。
只因爲,單純的能量極其容易吸引蟲族和異獸。
其實,如今異獸偶有出現,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一直處於自己的地盤,鮮少與人類接觸。
蟲族自從千年前的戰鬥之後,就基本沒有了行蹤。
軍部堅持到現在,依舊要求,所有的能量盒必須使用隔絕層。
軍部的地位早就一日不如一日,越來越多的聲音要求軍部將能量盒得多原礦配方交出來。
如果不是軍部手中掌握着能量盒的生產,並且有異獸這個隱患存在,軍部恐怕早已經支撐不住。
即便硬撐着,軍部也混入了奸細,能量礦的存在被發現,對方也開始仿製能量盒。
難不成,蟲族或者異獸已經漸漸出現了?
靳之柘想到此處,神色微微一緊,“齊老的意思是?”
“這能量盒裡的能量並沒有經過常規使用,被吸收了。”齊老指着那個破損的能量盒。
齊老看了他一眼,“如果能量盒的能量被吸收……”
那就代表附近是有蟲族或者異獸的存在。
靳之柘沉默下來,好一會才說,“沒有其他的可能?”
齊老搖搖頭,“這只是猜測。”
也就是說,除非還有齊老不知道的其他方式吸收能量,那這隻有這兩個可能。
齊老研究了許多年的能量盒,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靳之柘的能量盒都是最高等級的。
哪怕使用最高規模的武器,也是可以使用三次以上。
周邊沒有任何大規模使用能量的痕跡,也就是,這隻能是被什麼吸收了。
靳之柘有些奇怪,“能量盒內的能量能被蟲族和異獸吸收,按道理說,也可以直接被人類使用的。”
齊老搖搖頭,“能量盒內的能量暴戾,蟲族和異獸體質非同一般,可以直接吸收,也有辦法消化。”
“但是人類卻不行。”
“至今爲止,嘗試直接使用能量石吸收的人,都出了問題。”
靳之柘眉頭蹙起來。
“你不用考慮嘗試。”齊老的聲音帶了幾分嚴厲。
靳之柘應了一聲。
齊老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自然是爲了他好。
“仿製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齊老問道。
靳之柘搖搖頭,“有點眉目了。”
齊老嘆氣,“得儘快找到。”
“蟲族只是銷聲匿跡,又不是真的完全被消滅。”靳之柘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
這麼長的和平年代發展下來,家族勢力日益變大。
政權也早已經將軍權壓得無法動彈。
軍部的說話權越來越小,如果不是靳家在苦苦支撐,恐怕更多東西被取消。
可實際上,靳之柘已經發現了不少蟲族的動靜。
那些人真的當蟲族再沒有蹤跡,半點不知道忌諱。
真的是找死。
他開口道,“他們作死……”
能量盒被仿製,大量能量溢出,很容易引起蟲族以及異獸的關注。
那些人都會成爲這些蟲族,異獸的目標。
齊老臉上也一沉。
這些人完全不顧大局,只顧眼前蠅頭小利的做法,當真讓他看不起。
“你一定要把控好軍部的能量盒,不論如何,都不能讓沒有隔絕層的能量盒流出來。
靳之柘當然明白,臉色沉重的點點頭。
齊老想到能量盒大量流出去的後果,忍不住道,“總歸受損的是聯邦。”
靳之柘嗤笑了一聲。
軍部被打壓,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靳家。
靳家被打壓這麼多年,很多時候,受到太多不公平待遇。
靳之柘對聯邦不能說是不失望。
可是,從小到現在,他被灌輸的思想都是爲了聯盟而生活。
他這一輩子,從出生到現在,無一不是爲了聯邦而努力。
他搖搖頭,“可有的人真的值得嗎?”
“少主!”齊老聲音微微一提。
靳之柘沒有再開口。
剛剛的話,就不應該靳家人應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