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將夏夏安好的交給景筱筱就離開。
靳之柘雖然看不懂妃色是什麼身份,這次出現是什麼意思。
卻也知道妃色對景筱筱是善意,至少和“泣血”的人目的不一樣。
那之前在景筱筱遭遇危險的時候,妃色的淡定漠視,就異常奇怪了。
靳之柘走近,仔細觀察着泣血的人。
末臨上前詢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對?”
靳之柘恩了一聲,卻沒有說有什麼不對。
仔細檢查過對方的能量槍之後。
靳之柘四周打量了一下,視線落在一旁的地面上,眉頭蹙了起來。
他盯着景筱筱,“剛剛你可看清,能量槍是怎麼偏移的?”
直指着景筱筱腦袋的能量槍突然換了位置,落在了地上。
哪怕是任何一個會有槍的人都不可能,更不用說專門幹這一行的“泣血”人。
景筱筱愣愣的,喊了一聲,“靳少主”。
剛剛她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夏夏的身上,原本以爲必死無疑,哪裡還會關注身邊的其他東西。
直到倒在地上了片刻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還是有知覺。
徜在身上那溫熱的血都是對方的。
“任何異常,有沒有?”靳之柘耐心的問道。
景筱筱抱着夏夏,一下下的安撫着。
開始仔細的回憶,“他,他開槍之前,手臂痙攣了一下,像是抽筋了一般。”
末臨像是聽了笑話一般,直接道,“這不可能!”
一個專業殺手,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手部痙攣?
哪怕這一瞬間,手抽筋,甚至是中了一槍。
他都能夠忍住,再對自己的目標開槍。
靳之柘上前看了對方拿着能量槍的手臂,擡眼看了末臨一眼。
末臨被這一眼看得忍不住也低頭去看。
對方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只是,手臂上的筋還扭着沒有展開。
而且,雙眼裡全是不敢置信的暴怒。
被打臉的末臨,“……”
景筱筱見他們研究一個死人研究的這麼入神,忍不住往後退開了一步。
抱着夏夏的手指間有細微的黃色粉末緩緩溢出。
靳之柘從機甲中走出,伸手將粉末一點點接在手中,沉着眸子問,“這是什麼。”
景筱筱張開手,愣了愣。
滿手的細碎粉末一點點的飛下來。
這是什麼?
她去看靳之柘,滿眼的疑惑,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手中竟然還有着些?
靳之柘沉沉的眸子看回來。
這是,景筱筱回憶了許久,“她給我的,一片黃色的紙。”
靳之柘眸子眯了眯,將東西全部收集起來,“末臨送你回去。”
然後對末臨道,“讓末皆回來,那邊應該只是個幌子。”
末臨應了一聲,那邊的景筱筱看着靳之柘離開,忍不住又道,“我記得上面應該是有能量波動的,但是現在……”
靳之柘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衝着她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另一邊隱藏着身形的妃色盯着靳之柘皺起眉頭,“是他。”
上次她救的那個人。
對方太敏銳。
距離那麼遠,僅憑着猜測,竟然可以知道關鍵在哪兒。
她知道這世上,應該是沒有這幸運符的,對方也沒有辦法研究出什麼。
妃色手腳有些酥軟,上一次吸收靳之柘那塊能量盒的靈力,這一次用的乾乾淨淨。
在這個靈力不足的地方,沒有足夠的能量盒,妃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稍微恢復過來。
立在原地半響,一直到末臨離開許久,妃色纔有些肉疼的離開。
她手中剩下的符紙,當真沒有幾張。
這一下,竟然就用了兩張,多管閒事果然不應該。
可是想想夏夏軟萌的樣子,妃色嘆了一口氣,還是算了。
妃色走了良久,靳之柘黑色機甲從一棟建築頂部緩緩下來。
沉着眸子看着妃色離開的背影,從機甲內鑽出,腳下一點落在了妃色剛剛隱蔽的地方。
沒有用機甲,沒有用特殊設備。
妃色一眨眼,就直接從他的眼前消失。
他剛剛架勢機甲回來之後,仔細探測了周邊的一切,差點以爲自己判斷失誤,妃色是真的消失在原地。
視線落在地上,微微眯上眸子。
將地表的部分黃色粉末收集在無菌瓶內。
又是一張黃紙嗎?
通訊器連接到末臨,靳之柘沉聲道,“我要妃色的所有信息。”
那邊的董文田已經各種焦躁了。
妃色沒有身份,沒有光腦,就這麼突然走失,他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去哪兒尋找。
在看到妃色的瞬間,差點沒有跪下來哭道,姑奶奶千萬不要亂走了。
可看到妃色臉色慘白,脣上都沒有血色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妃色搖搖頭,有些脫力。
妃色不欲多說,他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麼。
快速登機,掏出了一個黑色手錶,替妃色帶上,“黑市弄回來的空白光腦,已經將名字改成你的,但是,畢竟不是正來路,被人發現的可能比較大。”
“我想辦法讓人給你填補資料,儘量不被人看出來。”作爲公衆任務。
尤其是身上爭議點這麼大的藝人,估計分分鐘被人扒出來。
“哪怕有人發現,並且問你什麼,你也要咬死,什麼都不要說。”
妃色點點頭,一個人只有身份證,卻沒有任何履歷,若是有關部門調查,自然遮掩不過去。
“通訊器你隨身帶好,馬上到劇組了,你稍稍留點心眼。”
飛行器落下,劇組的人將妃色二人接走。
董文田將妃色安頓下來,出去協調了一番,回來道,“明天就開始正式拍攝。”
“《根朔華夏》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不過這一次沒有去特殊的地方,應該難處不大。”
“進入這個房間開始,整個拍攝就開始了。”
所以,董文田看着妃色。
妃色點點頭,不用董文田說,她就已經發現,房間內有不少的錄像設備,微型攝影機不斷跟隨着她。
這種節目,進劇組就簽了合約的。
不論是發生怎樣的醜事,劇組都有權利選擇公佈活動隱瞞。
除非你有手段壓制劇組,否則,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