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下就只剩下你一個了。”
史東不知道他已經出名了,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態。
名氣?那種飄渺虛無的玩意對於曾經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史東來講,分文不值。
從右手腕關節處傳來的酸脹感,讓史東意識到他今天過多使用了刃拳,手腕的關節已經到了極限。
如之前那樣威力的刃拳,恐怕只能再用出一次了。
史東微微活動了下手腕,他腳下一用力,猛地衝向符男。
每天早上的十公里急停快跑,練就了史東非一般的爆發力。一旦他全力衝刺,他和符男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被縮小了一小半。
“傳送,矛槍。”符男舉起胳膊,冷哼道,“受死吧,史東。擊發!”
黑色的矛槍又一次射向史東,他清楚要是依然像過去那樣,用刃拳把矛槍架開。那符男仍然可以通過量子傳送裝置召回矛槍,繼續向他發射。
唯有把矛槍的控制權奪過來,才能擺脫被動挨打的局面。
史東深吸一口氣,內心中的力量,猛然爆了開來。
“傳送,探測器。”
綠色的單眼鏡片覆蓋住了史東的左眼,他閉起右眼,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探測器上。
代表臂鎧殘餘能量的豎條邊,有一個藍色的能量槽。
在矛槍射到面前時,他低吼了一聲:“霸體。”
然後,他伸出左手,硬碰硬地,接下了直射而來的矛槍。
左手的存在感,頓時消失了。
“左手受傷,總體防護能力下降。”個人系統如實彙報了損傷情況。
“插件開啓。”
“插件已開啓,持續時間,15秒。”
“足夠了。”史東用右手握住了矛槍,[魔幻]表面的四個噴射口中不斷噴出冰霧,冰結了矛槍。
“矛槍歸位。”符男一提手,黑色的矛槍化爲一團閃光,重新回到了義鎧內。
“左手已經不能用了吧?”
符男伸直手臂,瞄準了史東的右腿,“下一次,是右腿。擊發……咦?”
接受了擊發命令的[流星],沒有把矛槍射出。
“嗯?”看臺上的蘇珊娜與符真都看見了這一幕,他們微微一怔,緊接着露出了截然相反的表情。
“是義鎧的能量用完了嗎?”胡佛看着畫面中的符男,但根據場邊記錄儀同步傳來的數據顯示,符男的義鎧能量還殘餘一半。
“爲什麼射不出去?”符男咬了咬牙,又一次把義鎧對準了史東,“擊發。”
矛槍仍然沒有反應,她仔細觀察了一陣義鎧,才髮結不知何時,矛槍和義鎧已經被凍成了一大坨冰塊。
“結冰?原來如此。”蘇珊娜看了眼手裡即將溶化的冰激凌,喃喃自語道,“真是好用的能力呢。”
“被冰住了,怎麼可能?”符真握緊了拳頭,暗自猜測道,“是冷凍液管道爆裂了?這個可能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沒機會了。”
在符男猶豫不決的時候,史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旋轉的[魔幻]像是一枚閃光的尖錐般,擊向符男。
符男一咬牙,她舉起凍成一坨的[流星]刺向史東。
閃耀着水晶光華的[流星]與[魔幻]相撞,頓時像是碰到石頭的雞蛋般,應聲而碎。
“啊?”
[流星]的破碎,引起了在場觀衆的一片喧譁,也讓收看GND實況直播的觀衆們,聽見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沒有任何猶豫,一擊得手的史東再次揮拳。
[魔幻]擊向了符男的下巴,她逼不得已只能用[飛鴻]蓋住[魔幻],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飛鴻]可靠的穩定性上。
[飛鴻]的穩定性是一級臂鎧中首屈一指的。只是,再可靠的臂鎧,也需要一顆清醒的頭腦來做出正確的操作,纔會發揮出應有的效用。
體力與戰鬥意志都下降的符男,已經失去了平常心。她軟綿綿的封堵,根本談不上任何的威脅。
史東一拳擊中了符男的下巴,將她的雙腳都打離了地面。
但就算是這樣,史東還不滿意,他的雙手在身前交叉,同時按住了符男的肩膀,一併發力,把她擊飛出去,撞塌了身後的記錄儀。
“這個是,滲透勁?”符真氣惱地看向了蘇珊娜的方向,卻看見她得意洋洋地朝自己,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那個臭女人。”符真一拳捏碎了手裡的飲料罐,一聲不吭地走出了觀衆席。
這場比賽,已經不用再看了。
“臭小子,偷學的東西挺多得嘛。”蘇珊娜等到符真離場,才面色陰沉地看着場內的史東。
剛纔的那一招和最爲自豪的滲透勁發勁動作看似相像,但是,她卻知道史東用得並非是滲透勁。
那出招之前的翻拳動作,瞞得過別人,可瞞不了她。
“先前還佔到上風符男選手,被擊飛出去了!”美女主播大聲驚呼道,“胡佛老師,史東選手剛纔用出的戰技,是內門戰技嗎?”
“不,那個應該是零距離刃拳。”胡佛又挑出之前的片段,重新展示出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史東選手在出手前有個翻拳動作,這個看似無意的動作,其實是使用刃拳的最大特徵。”
“沒錯,零距離刃拳。”
蘇珊娜記得史東曾經有一次和她過招時,用出過同樣的招數。雖然結果是自己贏了,但當時還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
“你很強。”
史東望了眼倒在地上的符男,他沒有去管她是否能聽到自己的話,照直道:“但是你太依賴於外在的裝備了,如果你的翔吼用得和[流星]一樣熟練……”
儘管身上很痛,但符男還是強撐着坐起身,問道:“就該你輸了?”
“怎麼可能,輸得還會是你。”史東彎下腰,折斷了符男背後的靠旗,“只不過,我相信過程會變得再有趣一點,不是嗎?”
說完,他摘掉頭盔,在全場觀衆的掌聲中,走向了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