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張大森與張小林
蘇東來的心,第一次有一點不踏實起來,走到前面一個岔路口時,他特意拐了一個彎,看看那幫人會不會跟過來,是不是特意針對自己的。
拐了一道彎之後,趁着看向旁邊的商品時,眼角的餘光往張氏父子的方向瞟了一下,發現他們正常的向前走,越過了自己所轉彎的這個岔道口,徑直向前走了,蘇東來鬆了一口氣,接着向前走去,但是沒過十分鐘,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再次出現了,設辦法,書中那隻好把手中的長刀,插在後背,伸手從B1手中,結果了自己的***。
所有職業者手中的冷兵器,都比較短小,圖這就是攜帶方便,在他們的眼中,兵器的長短,幾乎沒有影響,一把短短的匕首,它所帶來了殺傷力,並不比一杆長槍差,之所以他們手中的兵器,會千差萬別,主要還是受傳承的影響。
但是路是的這把長刀卻不同,雖然從它的樣式來看,就是一把雁翎刀,但是它的長度太長,從頭到尾,幾乎有一米五,是普通子職業者兵器的兩倍,也許當初公孫老爹在做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把它當村一把武器來看待,僅僅是拿它來練練手藝而已。
這把刀被蘇東來拿在手裡,十分的惹眼,但這東西是露西的呀,何況它本身的做功非常不錯,所以說動了也不能把它扔掉,即使不用,也只能把它背在背上。
蘇東來結果狙擊步槍後,也有一點無奈,說實在話,把這個東西拿在手上的感覺,遠遠沒有把老蘇家的菜刀拿在手中的感覺好,其實他感覺最順手的,還是柳生家的黑色長劍,畢竟這東西,他從小就被山本先生訓練,拿在手中最有感覺,當然,露西的超級雁翎刀也可以。
但所有的這些,都是近戰武器,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殺傷,還是由遠程武器所帶來的,特別是現在,對方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蘇東來哪敢讓對方靠近,特別是他自己還有傷在身,只能用***給對方一個警告了。
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時強時弱,蘇東來慢慢地向山腳下的院子走去,他儘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一到毫無察覺的樣子,也沒有給B1作出任何提示,一直向山邊的那一排運輸船走去。
穿過運輸船的隊列後,蘇東來都沒有向小院走去,而是繞過一艘船,又折返出來,向前走去,越過幾艘船,又象山邊走去。
就像一個淘氣的孩子,在運輸船間,繞着之字形,捉迷藏玩,B1跟在他身後,雖然心中不明所以,但依然臉色平靜的跟着,什麼話也沒說。
然而,再一次轉彎的時候,B1注意到,蘇東來往槍裡放入了一枚***,也看着他慢慢地用大拇指將槍拴壓回,在下一次轉彎時,隨着他身子的轉向,那支狙擊步槍隨手甩起,自然而然地來到了他的眼前。
B1看着極清楚,那動作是如此的流暢,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像練過了千百遍似的,極快,幾乎是轉瞬之間,或者是眨眼之間,在下一刻,槍就穩穩地停在了蘇東來的右眼前,然後就槍響了。
B1老先生雖然吃了兩天飽飯,身體有些恢復,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一直等到收到那個槍響之後,他渾身一激靈,才慌慌張張地從背上取下槍,但是卻靈機一動,向前一大步,半跪在地上,就在蘇東來的身旁,舉槍瞄準了他的身後。
兩個人一高一低,一前一後,雖然不是配合得天衣無縫,但總算是防護住了相互的後背。
***沉悶的響聲,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就在蘇東來面前數十米遠的地方,有四個人,其中一個人躺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膝蓋,腳下的沙土上,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的血。
張大森面色平靜,對吃驚的嚴振宗說:“振宗,幫他把傷口處理一下。”
然後擡頭對蘇東來說:“A先生,前兩天我們那不算是偶遇吧?”
“張先生,你誤會了,那天對我來說,確實是偶遇,但我實在不希望您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您看啊,搭了您的順風車,結果被人用激光炮一陣猛轟,好不容易跑了出去,結果卻碰上了張小先生,剛剛從張小先生的車上下來,就被人用電磁脈衝武器照射,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在風沙將起來那一剎那,想換一個地方,結果那電磁脈衝,擦着我的身體而下,雖然我的身體灼傷嚴重,但不是沒死嗎?倒是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一點失望?”
“還有這個張小先生,當你伸手來試探別人的時候,你只要做好承受失的準備,我是好心,後來將你的內傷導出,你卻讓人的伏擊我,這算不算恩將仇報呢?以後要是有機會,你將如何面對我呢?難道你準備以後一輩子,都跟着這位張大森先生的身旁嗎?”
在這裡,蘇東來很優惠的表達了一個意思,他說是被張小林的電磁脈衝所伏擊,就直接說明了,他和那些大家族不是一路的,而這個十分明確的信息,也確實被張大森注意到了。
“A先生,看到我們雙方都有些誤會了,我們認爲:你是來針對我們的,而你也認爲,我們是來針對你的,看來我們都彼此誤會了,我們雙方,應該僅僅只是相互提防而已。”
“張大森,張小林,父子吧?”
“是的。”
“我想也是的,碰到父親,我被襲擊,隔一天,我碰到兒子又被襲擊,張先生,你讓我該怎麼想?”
“這個我確實無話可說,但是,這兩起襲擊事件,都是都是霍普金斯財團針對無影人的行動,而且我估計,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這種行動還會繼續,至於爲什麼每次都讓你碰到了,那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在這裡強調一點,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的衝突。”
“至於你們心裡在想什麼,我並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們,我不想去惹別人,別人也不要來惹我,不管你是什麼財團也好,什麼家族也罷,這些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知道張先生的功力比我高,但說實在話,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就像我手中的這個東西,誰知道呢,它太古老了,你這是對我們現代人,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威懾。”
蘇東來說完,拉了一下槍栓,一枚已經冷了個彈殼,掉了出來,下一枚子彈,就被推了進去。
說實在話,剛纔那一張槍打出去之後,他手中的狙擊步槍,是慢慢放下來的,一直放到了胸前,便再也沒有往下放了,依舊是雙手託着槍,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只是雙眼盯着對方,談着話,這個忽然上膛的動作,來得十分突兀,張大森忽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之所以蘇東來的第一槍,只是打中了那個不認識的人的膝蓋,除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之外,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一槍命中張大森,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只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產生一定的威懾力,從現在看來,這個目的達到了,現在要做的是,緩慢的脫離接觸,安全的離開。
子彈重新上膛之後,蘇東來就沉下心來,用神識鎖定對方四個人,準備緩慢後退,但是,既出乎他意料,又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還是得到證實了,在他的眼裡,對方是四個人,但是在他的意識中,卻始終只有三個人,無論是對方的呼吸,心跳,微風吹過人體 所產生細微變化,都顯示沒有張大來這個人,那個鄰家大叔一樣的人,就好像在天地間不存在似的,這已經讓他完全肯定,對方的功力,至少要到一個大境界。
蘇東來應變極快,當他發現用自己的意識,無法鎖定張大森時,他立刻放棄了對另外三個人的鎖定,而將感知放到四個人前面幾米遠的地方,提防對方三個人猛衝過來。
於是他開始慢慢後退,在這慢慢後退過程中,他慢慢地將槍舉起來,沒有瞄準某一個人,只是瞄準了他們面前的一個空地方,其實他自己也並不知道要瞄準哪裡,但是他想起了在南四十五區首府的地下水道里,有兩個人是兄弟倆,他們十分善於躲避槍支的射擊,他們能從對方持槍的姿勢,來判斷人對槍支整體重心的控制,從而推斷他出槍的速度,再從他手指對扳機的動作,來判斷槍支擊發的準確時間,再結合槍口的朝向,就可以預判槍支射擊的彈道,從而有效地避開槍的射殺,不管你是激光槍,還是火藥槍。
想到這裡後,蘇東來沒有理會去怎麼避開槍的殺傷力,而是逐步地將意識收回來,慢慢的感知着槍支的重量,體會着槍支的重心,回憶着剛纔開槍時,槍支後座力的方向與大小,重新品味着扳機的行程,以及從扳機擊發,到槍彈出膛的延遲,等等。
隨着他慢慢的後退,他的心恩越來越沉浸在手中的這把槍中,他甚至慢慢地感覺不到了這支槍,也慢慢的覺得這事情就是把身體的一部分。
張大森的心中感到十分奇怪,當蘇東來要用意識,或者說神識鎖住他時,她的胸部還在微微冷笑,可是當對方的神識一觸而退後,他就覺得這個小夥子不簡單,至少不是孤陋寡聞之人,知道境界上的差異,不是輕易就能忽視的,但隨着蘇東來的緩慢後退,對方身上的神識,也在不斷地漫延到他手中的槍中,以至於在蘇東來不斷後退的過程中,在他前面幾米遠的地方,那種被鎖住的壓力,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還在慢慢的加強,可見對方對自己手中的槍,掌控的越來越熟練了。
書東來沒有管這些,他一直慢慢的退出到運輸船之外,離那四個人至少有兩百米後,他才忽然把手縮了回來,然而就這一下,他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人足足地向下倒去,B1隨手扶住他,將他慢慢的放到地上,卻依舊用槍指着四人。
很快,B1通過手上的腕式通訊器,迅速地叫來了大門口的幾名隊員,等他和幾名隊員一起,把蘇東來背起來之後,擡頭一看,才發現,張大森四人已經消失了。
很快,露西趕了回來,看着躺在牀上的蘇東來,臉色蒼白,不由得心中一陣劇痛,於是她叫過七憨,交待了一下,準備去地下花園,讓雲姨重新煮點藥,好讓他早點康復,然而,經過兩人爭論後,由七憨去了鎮外,露西留下來照顧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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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3797下午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