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繼承者們》插曲)
我再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睜開雙眼就看到南媽媽紅腫的眼睛。
我擡起無力的手衝她笑笑,“又讓你擔心了。”
我的聲音十分沙啞,好像睡了很久。
“傻孩子!”南媽媽抓着我的手哭的說不出話,“你說,你的命怎麼這麼苦?等那個混小子回來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媽,阿澤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只是心裡難受。”
南媽擦去我的眼淚:“不難受,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給你出氣。”
“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
“傻孩子。”
南澤,你即然平安無事,是不是馬上就會回家了?
我住院的消息很快就被媒體爆了出來,以前我不喜歡被曝隱私這樣,可這次不一樣,我希望網上和電視上說的人越多越好,這樣南澤纔會回來看我。
只是齊莫兒發了照片以後,南澤還是一直沒有消息。
南澤爲什麼會去齊莫兒那裡呢?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南澤喝醉了,可爲什麼會在齊莫兒家喝醉?
我只是發高燒昏倒並沒有別的事,燒退了我自己可以出院了,可我卻執意要住在醫院不肯辦出院手續,秋遲也沒辦法只是依着我住在醫院。
醫院的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有同情的有嘲笑的。
網上對我的言論也多了更多同情的。
可你們不知道,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因爲我堅信南澤沒有背叛我!
他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眼裡只有我一個人,他只會爲我而笑,只會爲我而呼吸。
我沒有像失戀的人一樣暴飲暴食,也沒有自虐不吃飯,我只是不餓,真的不餓,直到有一天暈倒在醫院花園。
媒體將我在醫院昏倒、散步的照片發到網上,面容憔悴地我多了許多人的力挺,對南澤的辱罵越來越多。
我都沒去理會,我只是每天來到醫院花園的長椅上看着大門口,等南澤來看我。
一天又一天的度日如年,我早已習慣或者麻木了等待。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南澤好像從我的身邊徹底消失一樣,將我希望的火苗一點點熄滅。
今天的風有些冷,我穿着病號服在花園望向醫院大門,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就是會固執的盯着大門看,一看就是一天。我真的不相信南澤會真的離開我不回來,更不相信他看到我信院的消息會充耳不聞,他一定是沒有看到才遲遲沒有出現的,一定是這樣的!
一個年紀不大臉色蒼白卻筆得滿臉燦爛的小女孩兒向我這邊走來。
“她十八歲。”不知何時坐我身邊的男醫生看着那個十分瘦弱的身影,用疲憊的聲音說着。
他擡頭望向天邊的夕陽,眼中有難掩的哀傷,“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
我的心被什麼擊打着,在花一樣的年紀離開這個世界嗎?
天色已漸漸變暗,風輕柔的撫摸着我的髮絲,醫生疲倦的揉了揉眉間。
“嚴醫生,我走不動了你可不可牽我的手?”女孩兒向嚴醫生撒嬌道。
女孩兒笑得很開心、很美卻遮掩不住她憔悴的病容,醫生輕輕勾起脣角,不是對戀人的寵愛而是天使的博愛起身走向女孩兒,牽起她的手往回走去。
看着他們的身影我的心頭一陣酸楚。
女孩臉上的笑容讓我感受不到她的痛苦,但是我懂她的笑容是爲了她所愛的人,不想讓他們擔心不想讓他們傷心,即然知道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就要比別人活得更開心纔對得起愛自己的人。
一切的哀傷都無法與生死離別相比,一切的離開都比生死相離要近。
那個男人,那個離開我不辭而別的男人,無論他現在身在何處我清楚,他的心依舊留在我身邊。
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勾起脣角,南澤你給我等着,回來有你好受的!
我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帶了一捧雛菊去看了那個女孩兒,女孩兒叫小優,看到我很高興還一定要讓我抱抱她。
我們聊了沒多久,卻很開心,她真的是一個讓人快樂的小天使,雖然她笑的很累,但每個人都因爲她快樂她也會快樂。
出院後我直接去了秋家。
南爸南媽很吃驚卻也沒有多問,爲我準備了一桌好吃的。
飯桌上我和南媽媽邊吃邊聊很開心,就連電視裡又冒出的南澤和齊莫兒出門遊玩的新照片,我也只是看了兩眼沒事人似得繼續和南媽媽開玩笑。
吃過晚飯秋遲開車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打開音樂試圖改變這壓抑的氣氛。
南澤和齊莫兒的新聞在網上是網搜第一,照片裡南澤的面色還好我還算放心,可他們的新聞越來越的時候我內心堅守的信念在一點點崩塌。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南澤你真的離開我了嗎?
難道你真的騙了我?
不是的,對嗎?
“停車!”中途我實在忍不住讓秋遲停下車,車一停我馬上衝下車在路邊吐了出來。
秋遲拍打着我的背給我順着氣。
接過秋遲遞來的紙巾:“我沒事,晚飯吃的太多了。”
秋遲看着我逞強的笑輕聲嘆了口氣,從車上拿出一瓶水遞給我。
“流星!”
邊喝水邊擡頭看向星空,一顆流星在眼前劃過,我馬上閉上雙眼許願。
秋遲伸出手像安撫孩子一樣撫着我的發:“我也許了和你一樣的願望,所以阿澤很快就會回來了。”
“嗯。”
我們一起看向那顆即將消失的流星,餘輝劃破天際,美得讓人心驚。
南澤現在的你是否也在看這片天空?
你是否也看到這顆流星,和我許了同樣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