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羊角風!”
殿上衆臣齊聲驚呼!
衆臣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張德貴還有這毛病!這種病大多都是聽說過,但都實際沒見過。因此都感到十分詫異。
“原來是羊角風啊!”
“嘖嘖,看不出來!”
“對啊!沒想到張大人還有這病!”
“哎呀,他的樣子該不會出事吧!”
“這病不會傳染吧!”
一時間殿上衆臣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瞬間,四周中的人便退到了一邊,閃出了一塊空地!
更有甚者不停地在鼻子下用手扇着,生怕染上病一樣!
“葉老,您家女婿有這毛病,沒聽你提起過啊!”刑部左侍郎富察安似笑非笑的說道。
葉震天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冷哼道:“我家賢婿有什麼病,不用給富察大人報備吧!”
富察安也不生氣,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其實葉震天除了羞憤,更多的是不解。據他所知自己這個女婿雖然有時候窩窩囊囊,做事唯唯諾諾的。但從來不知道他患有羊角風這種病,從沒聽自家女兒提起過,這麼多年也沒見他犯過怎麼好端端犯了這毛病!
“好了,大家靜一靜!”秦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制止了衆人的議論聲。
對於羊角風這種病他也只是聽說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秦逸沉聲問道:“華卿,你確定張愛卿是羊角風犯了?”
這位花白頭髮的老者就是太醫院院判——華豐!
“君上,微臣學藝四十載,這點還是不會看錯的!”華豐雙手執禮,畢恭畢敬的說道。
“不會有性命之憂吧!”秦逸關切的問道。
華豐搖了搖頭,沉聲道:“回稟君上,微臣已經用銀針法給張大人治療過了。張大人應無大礙!”
“嗯!”秦逸點了點頭,看着黑着臉的葉震天笑道:“葉大人,我記得這張德貴是你的女婿是吧!”
“君上體察下情,張德貴確實是微臣的女婿!”葉震天雙手執笏躍班而出,語氣低沉的說道。張德貴這個模樣實在讓他感到有些丟臉!
“張愛卿原來有這方面的病史嗎?”雖然人已經躺在那了,但秦逸還是認爲有必要問清楚!
“這個,據微臣所知小婿從未有過這樣的頑疾!今天,實在不知。。。。。。爲何會如此!”現在不管張德貴到底有沒有羊角風現在都不能承認,即便真的有也不能人,不然這秦國的官場豈會容一個患有如此頑疾的病人,別說以後的仕途怎麼樣,就連能不能做官都難說了。
葉家將張德貴培養到這個地步,讓他坐上大理寺卿,花費了無數的財力物力豈可功虧一簣!
這種情況葉震天決不允許它出現!
“君上,張大人這羊角風在微臣看來極有可能是突發的,這種情況之下事先可能不會有任何徵兆!這種病因勞累、緊張都有可能突發致病,所以即便張大人此前並無病史也無稀奇之處!或許是張大人因過度勞累方纔治病也未可知!”華豐斟酌着措辭,小心翼翼的進言道。
葉震天不由感激地看了華豐一眼,不管華豐說的是真是假,起碼這番話幫了他,救了張德貴,救了葉家!
“嗯,這些年張德貴主管大理寺確實有些建樹,勞苦功高!”秦逸點了點頭,看來是認可了華豐的這個說法。停頓了一下,又看着葉震天笑道:“葉愛卿,你有個好女婿啊!”
秦逸這話音剛落,“撲通!”葉震天就跪在了地上!山呼萬歲,高喝道:“爲大秦效力,微臣自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說得好啊!”秦逸讚許道。滿臉笑意的繼續說道:“葉愛卿不愧是我大秦的中流砥柱!”
聽到秦逸的話,葉震天顯得更激動了,不停地叩謝恩寵。
看到葉震天的樣子,不少人心中暗罵道:“這隻老狐狸!”
擡了擡手,秦逸示意葉震天起身!轉頭對着華豐說道:“張愛卿,就先交給你們太醫院了,記住一定好好好調理!”
“諾!微臣明白!”華豐躬身答道。
秦逸嗯了一聲,衝着他揮了揮手!
華豐再次行了一禮,躬身退下了。早有兩名內監扶起躺在地上的張德貴一起下殿去了!
秦戰注視着被攙下殿的張德貴,突然發現他的眼皮好像微微翻動了幾下!秦戰一愣,心中暗道:“難道此人是裝暈?”他想不通張德貴爲何要裝暈,雖然這件事牽扯到自己和甘羅,但按理說大理寺應該還不知情,再說即便知情又和他張德貴有什麼關係?秦戰哪裡會想到張德貴這是自作孽喲!
眉頭一皺,他是在對這其中的關鍵想不明白!
大殿之上一人心中冷笑,面露陰沉,這人就是甘羅!
衆人的注意力此刻全被張德貴給吸引過去了,一時間竟在無人搭理他,甘羅的案子早被拋到了腦後!
甘羅的面色更加陰霾,本來他打算借張德貴的口將秦戰一軍,可沒想到張德貴來這麼一手,原先他也以爲這是湊巧,但轉念一想哪有這麼巧的事,說犯病就犯病!
至於華豐說的話,他壓根就不信,誰不知道這華豐是葉震天的親家!這明顯就是給張德貴開脫!
甘羅此時可謂對張德貴恨之入骨,想不到自己縱橫秦國官場這麼多年被一個自己眼中的窩囊廢給耍了!看向葉震天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不善,他現在很懷疑昨夜張德貴突然登門就是受了葉震天的指使,弄不好這就是翁婿倆給自己設的局!
目光陰冷,如兩道利劍射向已經站回班列的葉震天!
葉震天如鋒芒在背,若有所覺得擡眼望去,正看到一雙如毒蛇一般的雙眼,雙目下是一張帶着怪異微笑的胖臉!
甘羅嘴角抖了抖,衝着他笑了笑,轉而便把腦奶轉了過去!
葉震天目露疑惑,不明所以。但他分明從甘羅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絲敵意,眉頭皺了皺,葉震天實在想不出哪裡得罪過甘羅,雖然兩人派系不同,暗地裡勾心鬥角,但明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今個這是怎麼了?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他自然不會聯想到這是和自己那個倒黴女婿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