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頭骨帶回了Jǐng局後,立刻交給法醫提取DNA……
屍體雖然被高溫煮過,但幸好牙齒還在,用液體氮把牙齒冷凍,使牙齒變得脆弱,再把牙的碎片放入溶液中溶解,這樣的話DNA就會一起溶在液體中。
DNA報告出來後,小蘇立刻拉着我去和隊長彙報:“已經聯繫了三名失蹤案的報案人,經過DNA比對,證實了死者是失蹤的二十四歲電業局職員。曲崢,於十天前失蹤。”
小蘇說完後,隊長想了想說:“馬上去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
我和小蘇聽了後,立刻去往死者單位做調查……
“死者,單身。表面上沒有什麼可疑的,而且也不曾與人結怨。”小蘇調查了之後,立刻彙報給了隊長調查的情況。
我等小蘇說完後,搖了搖頭,對着隊長說到:“死者和兇手一定認識,兇手大費周章的干擾我們確認死者的身份,說明他一定是死者相熟的人,怕我們到時查到蛛絲馬跡。”
隊長聽完了我的話,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梳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到:“兇手,單身。獨自居住,這樣他碎屍、煮屍就不會惹人懷疑。”
隊長等我說完這句,插嘴說到:“兇手心智很變態,把屍體碎成這樣,還能下得去手,說明他碎屍時沒有恐懼感。”
“那會不會是專業人士?外科醫生之類的?”小蘇等隊長說完後,立刻接話說到。
小蘇說完後,隊長又是衝着我看過來。
我想了想,點着頭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一定是我們還有沒查覺到的線索,也許兇手不在本市了。”
我說完了這句話,隊長和小蘇都不解朝着我看了過來……
我見狀,急忙對着兩人解釋到:“別忘了人頭是在城際班車上發現的,兇手拎着人頭肯定過不了汽車客運站的安檢,所以他一定是半路上車。這樣我們更沒法排查。但可以確定的是,兇手至少是上了去省城的大巴,很可能是已經逃了。”
雖然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可案件在這裡又陷入了僵局……
“再次仔細調查一下死者的社交關係,你倆記住兩點,第一點,兇手是男xìng,這樣碎屍一定是情殺。第二點,醫院、屠宰場等地方的工作人員。”隊長想了很久後,對着我和小蘇說到。
我和小蘇聽完了,點了點頭,便出了隊長辦公室,繼續調查……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屍塊切割工整,兇手能細緻分屍,不顯急躁,自我控制能力很強。這樣的心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兇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和小蘇調查了三天,而這三天我市並沒有在發現屍塊,直到第六天,屍塊再次出現……
會議室內,隊長對着衆人吼道:“我告訴你們,再抓不到兇手,你們都給我下崗。一週,又發現了屍塊,可是兇手連一點信息都沒有。”
這次,我等着隊長說完後,立刻反駁說到:“有線索了,我知道爲什麼第二次的屍塊出現在城際班車上了。兇手應該是本市人或者本市有住房,但他應該是在省城工作。今天是週六,週一到週五都沒發現屍塊。綜合在城際班車發現的人頭,兇手應該是這一週都在省城。”
我說完了後,笑了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隊長見我一個人發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到:“你笑什麼呢?有什麼話就痛快點說。”
我急忙對着隊長說到:“如果兇手真是在省城工作的話,那麼周rì他一定還是會返回省城。我們到時可以去城際班車上調查。”
小蘇搖了搖頭說:“我市到省城的城際班車每天是早七點到晚七點有車次,每趟車次間隔一個半小時。這樣調查很費人力。而且火車每天三趟,汽車客運站附近還有很多黑出租。可以說是途徑很多。”
我點了點頭說到:“是的,所以得請隊長出面找有關人員配合。一方面現在就讓交通稽查在汽車客運站外清掃黑車。另一方聯繫鐵路,讓他們停售周rì當天我市到省城的火車票。”
隊長聽完了我的話,小眼睛又開始的轉了轉說:“散會,小美小蘇留下。”
其他人走後,隊長點了根說到:“這能行麼?整這麼大動靜,你要是抓不到人,我這老臉可讓你丟盡了。”
我想了想後,說到:“不知道啊,但總得試試吧,而且我們這次是在高速口等着排查。兇手如果半路上車的話,我們只能在高速口等,這樣可以確定車內滿員。”
隊長合計了半天后,說到:“假設兇手在車上,那到時你怎麼確定哪個是兇手?”
“直覺,我的第六感。”我聽完隊長的話,回答到。
隊長把菸頭掐滅,對着我說到:“滾,滾。趕緊滾。”
儘管隊長把我罵了,但他還是打電話聯繫了有關部門,配合我們當天的行動……
行動當天,我們從早上第一輛車開始攔截,一個人一個人的核查身份……
“已經三輛車了,你到底有把握沒有?還有,你這發現可疑人員就往人家身上扔手提袋,你要幹嘛?”隊長在我身邊嘟囔到。
我剛要回答他的時候,第四輛車來了,我急忙和同事去核查乘客身份……
“法醫?”我覈查完一個人的身份後,對着他問到。
那人看着二十多歲,點了點頭說到:“是的。我在省城市局。”
我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把我今天隨身帶的揹包取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了當初發現裝有屍塊一模一樣的手提袋,直接仍在他手上。沒想到他竟然下意識的推開了那個手提袋,急忙用溼巾開始擦手。
我見狀笑了笑,急忙將他銬住,兇手可能就是他……
回Jǐng局的路上,隊長問我:“靠譜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啊,心理戰。我扔了很多次那個袋子給一些可疑身份的人,只有他急忙推開袋子,擦手。法醫們有個通病,就是摸完屍體後必須反覆洗手。他第一反應一定是心慌,看到了裝屍袋子,下意識的開始擦手,說明他知道這個袋子是裝屍塊的。其實我這個就是普通的袋子而已。”
將這名可疑人員押回Jǐng局後,小蘇對他進行了審訊……
不多時,小蘇出來說:“認了,而且剩餘屍塊在他家裡。”
我點了點說:“表面上看,兩個人沒什麼交集啊,兇手爲什麼殺死死者?”
小蘇搖頭說到:“有交集,特別狗血,兇手的是父親是電業局局長。死者爲了轉正勾引了局長,而後,發現局長的兒子年輕有爲,又特別靦腆,便開始接近兇手,與其交往。兇手在本市是單獨居住的,偶爾回父母家。可有次回去,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自己女朋友在家苟合。所以就感覺人生有點崩塌了,殺了死者。”
我聽了後,搖了搖頭,的確很狗血。
死者的做法很符合一句話,這句話叫做玩火**,想想就是這個道理。凡事不可玩的太過,否則可能真的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