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現在和死者關係親密的人只剩一個沒有調查了。不過我們已經和他取得了聯繫,他正在臨市出差,今晚會趕回來配合調查。”我把這幾天的情況和隊長彙報了一下。
隊長聽了後說:“不用調查了,查倆都沒有嫌疑了,就他了,先把他抓回來審着。”
隊長說完後,我和小蘇面面相覷,這很符合隊長的一貫作風,不管怎麼樣總得抓到個人回來審着……
到了晚上,那位姓蘇的死者下級終於從臨市趕了回來,我們直接將他帶到Jǐng局,審訊室內隊長親自審訊這位嫌疑人。
“案發當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隊長對着這位姓蘇的嫌疑人問到。
這位死者的下屬年約三十歲,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蘇姓男子對着隊長說:“我那天是自己開車去省城應酬客戶,晚上八點上的高速。到了省城事先預定好的酒店時是九點半左右。期間一直陪喝酒,喝完了酒大概是快凌晨一點了,找了代駕給我直接從省城送回家,大約是凌晨兩點多到的家。”
隊長聽完了蘇姓男子的回答後看了看我和小蘇,說:“這個人先關着,你倆去查下案發當天高速收費口的錄像,看看和他說的符合不符合。”
我和小蘇接了任務後立刻驅車前往我市通往省城的高速收費口進行查詢。
小蘇在車上對我說:“這個姓蘇的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年齡比我們倆大幾歲就熬成企業核心的管理層了。對了,我看了他的基本信息,結婚一年多了,現在有個可愛兒子。事業、家庭都挺美滿的,不應該是他。”
我聽完了笑了笑說:“其實這三個人從表面看都沒有嫌疑,而且如果我倆覈實了高速收費站的錄像如果有姓蘇的這位的出車記錄且證明是他本人的話,那麼三個人沒有不在案發時間段作案的證明,所以我說還是確定第一案發現場纔是最重要的。”
我與小蘇到了高速收費站調取了當天的錄像,事實證明那位蘇姓男子說的是實話,而且當天他過收費口時車窗是搖下來的,監控錄像清楚的拍攝到當天他是自己親自開車去的省城。我和小蘇立刻開車去往省城,很快又落實了蘇姓男子的話都是真話。當晚確實是在陪客戶應酬,他不具備殺人的時間,此案應該與他無關。
從省城回來的路上,小蘇對我說:“這三個人都不具備作案時間,看來兇手是另有其人,可是死者在本市真沒有什麼關係親近的人。”
我聽完小蘇的話也是嘆了口氣說:“你聯繫下與死者同住的那位姓王的下屬,我們明天去看看死者的住處。”我說完後小蘇立刻聯繫了與死者同住的那位死者公司的副總,王某。
第二天一早,我與小蘇聯繫了王某後便來到了死者在本市長期的住處。進屋後那位王某cāo着一口吉林口音說:“Jǐng察同志,你們好,俺們蔣總的死到底查的怎麼樣了?俺倆是大學,關係老鐵了,沒成想人沒了……”
我看着這個身材矮小的王某,此人雖然說話土裡土氣的,但眼睛裡透着機靈。
我對着他說:“現在案件還在調查,不方便透漏。帶我們去死者房間看看。”
王某聽後將我與小蘇帶到了死者住的房間。
進了房間我與小蘇對了個眼神,小蘇便帶起手套開始檢查屋內的物品。不多時,小蘇搖了搖頭對我說:“沒什麼特別的,書架上全是書。書桌上只有幾份文件,幾本書。牀頭的櫃子裡有幾盒安全套,還是帶小刺刺的哦。”
我瞪了一眼小蘇後開始仔細觀察屋內的環境,死者生前是個商人,但從書架上的一些書籍可以看的出來還是個挺有文化的商人。書!對,就是書。我看到書架上的都是背頁朝外擺放,可是有幾本書確實開頁朝外擺放。按正常人的邏輯在書架上擺書一定是背頁朝外的,可是死者的書架上有幾本書明顯是胡**擺放的。什麼情況下會有人把書擺錯?慌**,擺書的人一定是在很慌**的情況下隨意將書擺到書架上的,也許擺書人是兇手,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我想了想立刻掏出了電話請求踩證科過來勘查……
經過踩證的勘查,確定了這間房間爲第一案發現場。並提取了房間內的指紋以及那些擺錯了方向的書,除了已經排查過的三名嫌疑人外,另一枚指紋也屬於死者公司一位下屬的。
“張某,女,是我們之前排查的蘇某妻子。經過我們調查,她和死者也是情人關係。案發當天的時間段內她一直在汗蒸館做汗蒸,監控錄像和汗蒸館服務員可以作證。”小蘇把最新的情況和隊長進行了彙報。
還沒等隊長開口,我便直接問:“帶回來的那幾本書化驗了麼?”
小蘇挑了下眉頭說:“化驗了,那幾本書除了死者的指紋就是那位蘇某的,但有一本書有抓痕,確定是死者抓的。”
聽了小蘇的話,隊長用手點了點我,示意我說說自己的想法。而我在小蘇說完後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我便說:“兇手是蘇某,書上的抓痕一定是死者臨死前特意抓的,暗示我們兇手的姓氏。”
小蘇在我說完後插嘴到:“可是蘇某案發時的確是人在省城啊,不存在作案時間。”
我笑了下給她解釋:“之前可能是我們都太在意這個死者死亡的時間了,所以我們忽略了一點,就是死者死亡時他在哪?蘇某可以在去省城的時候將死者裝進他車的後備廂裡。可能是太過於憋悶,所以死者窒息死亡。事後他故意找了個代駕送他回來,但代駕只是送他到家樓下而已。他可以等着代駕走後拋屍。”
等我說完了,隊長立刻拍手說:“太好了,小美你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轍,下面你再具體安排下我們下一步行動。新人嘛我總得給你表現的機會,因材施教嘛。”
我衝着隊長點了點頭便繼續說到:“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話,我想裝屍體的袋子上一定會有蘇某車後備廂裡氈墊的纖維,應該立刻對蘇某的車進行踩證,另一方面我們立刻逮捕蘇某。”
隊長默許了我的提議後,立刻命令衆人開始行動起來。然而,當我們趕到了蘇某家樓下時,已經有轄區的派出所民Jǐng在蘇某家樓下拉起了Jǐng戒線。蘇某抱着孩子從六樓直接跳樓,當場死亡。蘇某的妻子在一旁嚎啕大哭。
“找了一封蘇某的遺書,上面所寫的和你推斷的一點不差。他事先將死者蔣某打暈後藏在了後備廂內,沒想到把蔣某直接憋死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與蔣某有染,後來有次他出差了三個月,回來時自己的老婆懷孕了兩個月。越想越氣憤,長久積壓的情緒終於控制不住,最後策劃了這次謀殺。”
小蘇說完後,我望着地方已經摔的血肉模糊的一大一小兩具屍體心裡莫名的變得沉重……
案件最後以兇手畏罪自殺而結案,但我時常會想起那個從樓上摔死的嬰兒。其實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請不要牽扯進來孩子,因爲他們是最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