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她們也飛快的蹭了過來。
一時間,陳洺被我們幾個形成包圍之勢。
神情複雜的被我們幾個擠在中間老半天,陳洺終於開口:“到底走不走?”
這時大家纔回過神,陳洺被我們擠在中間,根本動彈不得。
忙讓開身子,我忙跟着子君幾人跟在陳洺的身後開始往回走。
或許是這一路上大家都知道陳洺的身手,這會就連大白她們都因爲陳洺的突然出現而顯得安心了不少。
路上,我們四個仍舊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陳洺自始至終都在走自己的路。
對我們爲什麼會大晚上不好好睡覺,跑出來一羣人縮在車裡的事情隻字未提。
我們四個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出自己是因爲出來找吃的意外撞鬼的事情。
只不過那個巨大的人臉就好像一大塊的骨頭卡在我的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弄不明白什麼情況總覺得不舒坦。
子君她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個人臉。
但是看她們一個個跟在陳洺身後開始小聲說話,神色都沒有什麼異常,估計剛剛的畫面又只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吧。
回去樹林的時候,之前還亮着的路燈已經熄滅了。
陳洺將我們一路送都居住的樓下,大白她們道謝後趕緊吐着舌頭跑回到走廊裡。
在回頭的時候,之前被我們丟在路上的那兩堆食品這會也都提着了。
看着急匆匆往樓道跑的仨人,我腳下的步子猶豫了下。
回頭看了眼雙手環胸正準備轉身離開的陳洺,忍不住出聲喊住了他:“喂...”
陳洺聞言回頭看了過來,微微挑眉:“怎麼了?”
我想了會:“你...住在哪裡?”
陳洺想了會,回頭指了指那幾棟小木屋的其中一棟:“那裡。”
快速的掃了眼燈還亮着的屋子,心裡微微有些失落。
好一會我才點了點頭:“噢...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上樓了。”
陳洺沒有回答我這句話,我也沒有按照自己所說的回頭上樓。
半天,陳洺開口:“我明天一早要暫時離開這裡幾天,你跟她們住在一起會比較好。”
“離開?”我捕捉到了這句胡:“去哪??”
陳洺回頭看了兩眼,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似乎周圍有什麼東西讓他覺得不適,最終還是回頭對着我應道:“有些事情要辦,記得,夜裡不要出門,有什麼情況去找陳緣。”
“我跟陳緣不熟啊...”
“她會處理的,記得,夜裡不要出門。”
陳洺難得在同一件事情上再三的提醒,這會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證明在他看來這個地方並不算安全,起碼是有什麼讓他戒備的人或者事情存在。
人總是想要在無依的時候緊緊抓住一絲一毫可能獲得的溫暖。
好吧...其實就是我就是想蹭去跟陳洺一起睡,想讓他抱着,枕着他的胳膊,躺在他懷裡,那種舒心幸福的感覺,一天享受不到都會想念。
也正是這次我發現,別看陳洺表面上瞧着冷冰冰的像個鬼魂。
但是隻要是對他提出的要求,他幾乎都沒有拒絕過。
如果想要拒絕,他會直接不搭理你。
所以在我厚着臉皮蹭到陳洺身旁,抱着他胳膊哼哼唧唧的時候,他微微抿了下嘴脣,開口道:“我走的早,明天你醒了自己來找其他人。”
“好好好!”我頭點的像個撥浪鼓。
接着屁顛屁顛的跟着陳洺去了木屋。
進到木屋裡面的時候我被裡面的設施給震驚的無話可說...
本以爲這種屋子,裡面頂天了配備一些牀啊櫃子桌子什麼的。
結果進去才發現,人家不僅有空調,還有充當電話的對講機。
牀鋪等等所有的東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在最靠裡面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個木桶型的浴缸!!
打開上方的水龍頭,流出的竟然還是溫熱的水!
木屋一層不好住人,只有二層可以住人,樓梯也是從外面直接通向二層,一室一廳的格局,配有一個陽臺和衛生間。
陽臺是靠着後方的樹林,遠遠的能看到遠處的護城河。
暫且就那麼稱呼那條河吧。
客廳另一邊就是直對着樹林中的這一片居住地,木屋和那幾棟小樓面對面建立的,中間留出了大概十米左右寬的空隙,充當道路。
倉房在最外面那棟小樓的旁邊建造的。
而之前看到的那片平方居住的人明顯要比我們多的多,佔地也更加大一些。
簡單看了周圍一圈,因爲已經是半夜了,陳洺回來後就回去臥室睡覺。
我捨不得那個浴桶。
放了滿滿的水,三兩下脫光衣服跳了下去。
在溫熱的水浸過身子的時候,我舒服的喘了口氣。
閉着眼睛將腦袋枕在桶邊上,這簡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比在那邊洗涼水澡舒服多了,明天一定要喊子君她們過來都好好泡泡澡。
在水快要涼下來的時候我快速洗了個頭發,打了些沐浴露,沖洗乾淨後從桶裡爬了出來。
裹上浴巾,拿着衣服朝着臥室裡走去。
臥室的牀大的誇張,被褥都是白色,我不太喜歡...總覺得怎麼看怎麼像酒店或醫院。
但是陳洺格外的適合白色,這麼一來,倒也勉強能接受。
扯上窗簾,鎖好臥室的門,我快速的換上衣服。接着用浴巾擦了擦頭髮。
暫時估計是幹不了了。
乾脆就坐在牀邊的木椅子上抱着膝蓋盯着陳洺看。
這會已經是半夜,距離他出發估計也沒有幾個小時。
想到可能要有好幾天看不到他,我就根本不想睡覺。
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我起身湊到他旁邊,對着他的臉和額頭輕輕吻了幾下。
陳洺向來淺眠,在我移開身子的時候他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看了我兩眼,他往裡面躺了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進去被窩。
樹林中的夜還是有些冷的。
指了指頭髮,我坐到他旁邊,靠着牀頭坐着。
伸手關掉了臥室的燈。
黑暗中我開口:“怎麼辦?你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我才醒過來。
頭髮早已經幹了。
腰痠背疼的躺在被子裡,盯着房頂放空了好一會,咕嚕嚕叫的肚子纔將我從失神中叫回來。
坐起身子,四處找昨晚丟在一邊的衣服,穿好後就朝着大白她們那邊跑去。
遠遠的就看到在我們屋子的門前圍了好大的一羣人。
大家都神色嚴肅的討論着些什麼。
在我靠近的時候看到幾名穿着綠色馬甲的人,擡着兩個蓋着白布的擔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何默!這邊!”大白她們在二樓的陽臺上居高臨下的往下看,這會對着我招手。
迴應了下,我趕緊朝着樓上跑去。
剛剛進屋就忍不住開口問:“怎麼回事啊?”
子君回頭看了我一眼:“凌晨的時候有兩隻行屍進到樓道里,咬傷了倆人。”
聞言我一怔:“樓道?咱們這個樓道?這裡有行屍??”
大白也回頭:“可不是,剛剛你來的時候擡出去的那倆就是行屍屍體,被咬的人現在還在下面呢。”
我忙湊到陽臺上,伸長脖子往下看。
果不然,人羣的中間,有兩個人攤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着身子,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悶哼,但是周圍沒有人敢上前扶起他們倆。
衆人的眼光中都帶着同情,但是誰也救不了他們。
盯着看了會,我有些不忍心,一旁子君見狀立即按住了我:“你就別多管閒事,我今早聽說了,陳洺已經離開這了,咱們現在留下都是白吃白喝的,少沾染這裡的事情。”
不多大會,就又來了一羣人,將圍觀的人都給清理開了,接着地上的那倆人被用略顯粗暴的方式給擡走。
緊接着,就又有一羣人過來,神色嚴肅並且快速的對整棟樓都進行了消毒和清理,甚至連我們居住的房間都沒有放過。
在那羣人離開後,大白受不住這消毒水的味道,捏着鼻子站在陽臺上開口:“我怎麼眼瞅着,那倆行屍的身形,跟咱們昨晚上瞧見的那倆玩意有點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