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兵也不敢離開崗位太久,又好言相勸了幾句,找人將我們的車從院子裡開出來後,再三詢問了有沒有事,就讓我們趕緊先走。
如果在這裡跟他們那麼多人槓上,我們只有吃虧的份。
陳煬幾乎已經氣紅眼了,回過味的她我和桃子差點沒拉住,死活非要進去找那羣人打架。
好說歹說總算是將她給勸着先離開。
結果車剛到小區門口,就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徐淑,徐淑這個女孩的個性比較強硬,但是又要明顯比陳煬自控能力強的多的人,對於她我一直都是十分敬佩的,再回頭看看自己身邊,整天摳腳丫子的小雨和大白,只能感嘆那都是別人家朋友.........
她下車後見陳煬滿臉怒容的頭也不回的往院子裡去,徐淑疑惑的瞅着她對桃子問:“她怎麼了?”
桃子也是語氣不太高興:“她和何默被人給欺負了,幾個大男人把她倆架起來給丟人家禁圈區大門外了,陳煬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跟驢似得。這回被人整那麼難看,指定得兩天鬱悶。鎖天回來瞅見了,估計又得出問題。”
徐淑聞言臉也繃住了:“被人丟大門外了??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桃子道:“我說的還不清楚麼?他們幾個把她倆擡起來,丟出去。這個語法你哪裡理解不了?”
見桃子也有些不耐煩,徐淑趕緊拍了拍桃子的肩膀:“消消氣。”話說完,扭頭看向我,恭敬的點頭問好:“陳夫人,您沒有受傷吧?”
面對自己敬佩的人,這會有些害羞,見她又主動跟自己搭話,我趕緊道:“沒有沒有,就是當時摔的有點蒙,一會就好了。”
聞言,徐淑看了我兩眼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注意力就放在了摔的疼不疼上面?”
陳煬先走了,我們也沒耽擱太久就各自回家去了,剛坐到沙發上,一旁啃蘋果看電視的大白一扭臉熬的一嗓子就吼了出來,接着抓起我胳膊大聲問道:“你胳膊怎麼了?怎麼破那麼大一塊??”
聞言我一愣,扭頭一看,可不是麼......胳膊肘的地方摔破了一大塊的皮肉
。
估計可能是剛剛被丟地上的時候磕着了。
經過那麼大大嗓門這麼一吆喝,家裡人全都聽見了,爸媽趕緊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因爲我沒有注射那個疫苗,所以身上大大小小隻要是出現一丁點的傷口,他們就能給整的驚心動魄的。
結果被他們慌里慌張的一檢查發現另外一個胳膊肘和後腰上都有相對嚴重的擦傷,原本他們沒說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結果這會看到了,就開始覺得疼了。
特別是老媽拿着消毒水給清理了後更是疼的直抽氣。
這要是以前生病那段時間,這種小傷根本跟鬧着玩似得,各種化療打針手術都經歷過了,但是這兩年又舒坦了下來,這麼點傷口都能疼的我恨不得原地打滾。
傷口處理完,老媽和大白他們聽說我這傷是被人硬生生給摔地上弄來的,立即就不樂意了,死活非得去找人家討個說法,還是我爸比較理智的攔住了他們,對我問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人家無緣無故的爲啥摔你?”
我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結果老媽一聽一巴掌就給拍我後腦勺上了:“你說你個鬼娃子!你自己啥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往那裡面跑啥跑?!人家陳煬注射了抗清了,你呢?!你有啥?!你長不長腦子?有沒有一點腦子?你是白癡麼?”
大白趕緊勸我媽:“阿姨您先別生氣,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默默也是心善,想去跟人家聊天啥的,再說那些人都是治好的了,沒什麼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那些人到底是啥人,怎麼着這麼不講道理,說丟人就丟人的,萬一摔出個好歹,他們付得起責任麼!”
我揉着後腦勺委屈的道:“好像說他們是新的領導人的手下,反正挺厲害的,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
我這話剛說完,就聽到一旁玩的糯糯和年年還有天天尖叫着往門邊跑去,下一秒陳洺從外面走了進來,挨個摸了摸他們仨的腦袋後徑直來客廳看了看搖籃裡睡着的倆孩子,最後才注意到苦着臉的我。
又看了看生氣的老媽,和表情奇怪的大白,陳洺坐下後問:“怎麼了?”
大白吸了口氣,指着我胳膊道:“瞧瞧你媳婦給人摔成啥樣了...”
我覺得這是件讓人很尷尬的事情,趕緊道:“沒啥樣...也沒啥樣。”
陳洺眼神飛快的朝着我的胳膊掃描了過來...沒錯,就是掃描,每次他安安靜靜的注視哪裡的時候,我都覺得他眼睛是個掃碼的機器,大大小小的不對勁他基本上都可以注意到。
看了幾秒鐘,他問:“怎麼回事?”
見我扭扭捏捏的,大白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又拍我後腦勺上了:“瞧你那點鬼出息!”
然後在陳洺明顯繃緊的臉色中她開口:“她最近不是老跟陳煬一塊去那個禁圈區裡麼,這事你知道吧?今兒...去了一羣不知名的人,攆她倆走,她倆不肯,人家就給擡着丟出大門了,好傢伙,好幾個大男人,硬生生把你們媳婦給一路擡着丟出去的,你說這朵過分,簡直讓人無法忍耐。”
大白說的繪聲繪色,簡直如同自己親眼見過一般。
陳洺的臉色難看了一圈:“他們摔的你?”
“恩。”我點頭:“還有陳煬。”
陳洺嘴脣幾乎抿成一條線,半晌從沙發上起身往客廳外走去。
我趕緊拉住了他:“你幹啥去啊?”
陳洺道:“去處理點事情,你在家好好呆着。”
“不行。”我仍舊拉着他:“你要是爲了這件事出去的話,那我必須得跟你一起,要不然你也不許去。”
陳洺繃着臉盯着門外看了好一會纔開口:“那你跟我一起吧
。”
我原本只是想威脅不讓他出門,也不想他爲了這件事還特地跑出去一趟,結果剛來到停車場,另外一邊就碰到了跟鎖天一起出來,臉苦的跟苦瓜似得陳煬。
她看到我跟陳洺在一起的時候立即就把我拉到一旁:“你跟他說今天的事了?”
我舉起胳膊:“受傷了...家裡人看到跟他說的。”
陳煬也抹了把臉:“真他媽丟死人了。。。”
我們幾個一行目標十分的明確,直直的就奔着禁圈區趕了去。
更巧的是,剛好我們到門口,裡面的人也開着車準備從裡面出來。
隔着擋風玻璃我都看到對面的車裡就是那個討厭的女人。
隔着兩邊車的鐵門緩緩的被打開,我看到哨塔上的士兵滿臉緊張的注意着下方的我們。
鎖天看了眼對面的車問我們倆:“是他們麼?”
“恩。”我和陳煬同時點頭。
緊接着鎖天和陳洺就開門下了車。
他倆做法向來十分的直奔主題,直直的奔向人家的車,陳洺和鎖天一人一邊敲了敲車門,示意裡面的人下來。
等了差不多十秒鐘左右,車裡的人沒有下來的意思,我看到鎖天和陳洺飛速的對視了一眼後,倆人紛紛掏出一把匕首,刷刷兩聲死死的定到了車窗玻璃上面。
車裡的女人臉色十分的嚴肅,突然穿透玻璃的匕首讓她驚了一下。
在車裡又停了幾秒鐘,我看到她示意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