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會的場景在此刻正式上演。
鍾厚根本不防禦,因爲他已經從數據中得知,哪怕真捱上幾下,以他的防禦力,修二代們的攻擊也頂多能破開他的皮肉。
反之,只要修二代們捱上他一耙,就絕對沒有再戰之力。
如此大的反差,讓鍾厚有了只攻不守勇往直前的底氣。
也因爲這股底氣,讓修二代們越打越心驚,也越來越畏首畏尾,氣勢更是直線下滑。
鍾厚再次掄起九齒釘耙,連續在空中揮動十幾下。
一連串的兵器碰撞之聲過後,十幾個修二代再次被一股巨力全部震飛出去,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撞在了蒯新的身上。
蒯新自知不是對手,本只打算在旁邊吶喊助威。
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殃及池魚,讓他頓時傻了眼。
當一團黑漆漆的影子在眼前迅速放大之時,蒯新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一聲悶響,兩人當場撞了個滿懷,接着還同時飛出了數米才停下來。
這一下雖是鍾厚刻意爲之,但蒯新畢竟擁有星表境九層的實力,單憑這一下還不足以讓他受傷。
不過鍾厚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一個箭步就衝到蒯新面前,還沒等他站穩,連續幾下重拳,就把對方打出幾口血來。
藍不凡被辱之仇,鍾厚並不打算幫他報,可蒯新這隻蒼蠅,不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他整天在你耳邊嗡嗡嗡的,確實煩人。
所以,修二代們都僅僅只受了點輕傷,而蒯新卻是當場斷了幾根肋骨,躺在地上痛苦**。
修二代們見鍾厚居然如此厲害,全都呆愣現場,不敢動彈。
之前還能自欺欺人的說鍾厚偷襲,但現在正面對戰的情況下,在以一對多的情況下,鍾厚依然轉眼間就把他們團滅了,這絕對就是實力。
鍾厚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對藍不凡道:“我們煉體者也一樣可以很厲害。你好好修煉,終有一天能把今天被辱之仇報回來。”
藍不凡眼中再次泛起了一道採光,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罷,鍾厚又轉過頭,第三次對這羣修二代怒吼道:“滾。。。”
可惜,修二代們依然沒有吸取教訓,依然在叫囂着。
“小子,你敢打我們,你死定了。”
“你可知道我爹是誰?你居然敢跟我動手?”
“小子,今天不把你廢了,我錢書光的名字的倒過來寫。”
“打了我們,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宗門最嚴厲的處罰吧。”
“小子,你可知道蒯新的大哥是誰?不怕告訴你,他大哥蒯俊不但是外門第一,還是外門執法隊隊長。你敢對他下重手,你就等着承受他大哥的怒火吧。”
修二代們不停的放出狠話,來硬的不行,他們是準備跟鍾厚拼背景了。
可落入鍾厚眼裡,就好像一羣小丑在表演,完全沒有絲毫威懾力。
當得知蒯新大哥身份之時,鍾厚也只是微微有點詫異,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修二代們背後都是宗門長老,鍾厚連這個都不怕,還怕他一個小小的蒯俊?
“外門第一又如何,要戰便戰。執法隊隊長又如何,難道他還敢當着衆人面前徇私舞弊?不要忘了,今天可是你們先動的手。”
聞言,這羣修二代頓時就樂了。
“我們先動手?哈哈哈。。。誰能證明?”
“對啊,我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和不凡兄弟敘敘舊,大家都可以作證。而且還可以證明,你這個做師傅的不問情由,一見面就對我們出手。”
“沒錯,我們都可以證明。”
“我現在就把執法隊請過來,爲大家討回一個公道。”說話之人是孫奇,這種時刻,正是他這種狗腿子出動的時候。
“好,我就看看我們宗門的執法隊究竟是如何執法的。。。”
鍾厚毫不畏懼,他也想看看,在千人圍觀之下,執法隊是選擇秉公執法還是徇私舞弊。
以半月山莊之遼闊,一來一回所花費的時間絕對不短。
可是,僅僅過了片刻,孫奇就把執法隊請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鍾厚再次把目光投向蒯新。既然他的大哥是執法隊隊長,而如此短的時間就把人請過來,很顯然,這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說不定這羣修二代都成爲了蒯新計劃中的棋子。
執法隊一共五人,一個個如同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無堅不摧。凌厲眼神彷彿能穿透別人心靈,沒有人能在他們面前隱瞞真相。
即便他們沒有刻意釋放修爲,但鍾厚很清楚,他們的實力全都在星表境九層,甚至已經無限接近星殼境。
而且鍾厚有一種感覺,哪怕這些人整體數據不如修二代們,但真打起來,贏的一定是他們。
爲首之人長相和蒯新差不多,但卻更成熟穩重,正是蒯新的大哥蒯俊。
蒯俊如獵鷹般的目光掃了現場一眼,當看到自己弟弟重傷倒地之時,眼神中瞬間閃過一道殺意。
不過他很快就掩飾起來,並裝着正氣凜然的向鍾厚問道:“有人告發你,說你故意傷害同門,有這種事情嗎?”
蒯俊大概二十大幾,比蒯新大了幾歲,一身勁裝,目光銳利,一看就知道不是輕易能被人糊弄的主。
不過鍾厚毫不畏懼,還明知故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聞言,蒯俊皺了皺眉。以他多年的經驗,已經發現鍾厚的對答十分老練,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涌上心頭。
不過他還是回答道:“我們是宗門執法隊的執法人員。我們接到舉報,所以奉命前來調查剛纔打架鬥毆的事件。”
說罷,蒯俊指了指重傷的蒯新和其他受了輕傷的修二代們,問道:“他們都是你打傷的?”
鍾厚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着,都是證人,隨便一問,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根據他從司徒神探身上所學到的知識,正常來說,一個案件的審理,是需要先收集證據,然後纔會對案件雙方當事人進行審問。
收集證據就包括人證和物證。
所以,此時鐘厚根本沒必要給對方一個正面的答覆。
用一句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將來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不等蒯俊說話,鍾厚繼續道:“我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們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我傷人,我願意接受宗門的處罰。如果沒有證據,那就不好意思了。”
聞言,蒯俊的眉頭皺得更深。而且他已經可以確定,鍾厚對於案件的把控能力並不比他們這些執法人員差,甚至還要強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