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鍾厚不說話,傅秋月以爲鍾厚默認了,勸道:“其實散修要提升修爲很困難,一來沒有固定的清修環境,很容易受到外界干擾,二來沒有修煉資源。
如果加入宗門,宗門可以提供清靜的修煉場所,不需要整天擔心修煉途中被人打擾。
宗門可以提供辟穀丹,最起碼不需要爲吃飯的問題擔心。
宗門提供各種高級功法、武技和各類秘笈寶典,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想知道什麼隨時都可以查看,不需要擔心缺少功法武技而無法提升實力,也不用擔心行走在大陸上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諸多丹藥可以輔助修煉,宗門有衆多師兄弟師姐妹,彼此可以互相交流互相切磋。反正加入宗門好處多多,大哥不妨認真考慮一下。”
原來加入宗門有這麼多好處,鍾厚還是第一次知道,如果對方不是半月山莊,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鍾厚忽然想到什麼,奇怪的問道:“半月山莊可以隨便加入?”
“當然不是,我們宗門收弟子很嚴格的,必須通過考覈才能加入,考覈不過一樣會被淘汰。我宗每五年一次公開招收弟子,每次爲期半年,現在正是招收弟子的季節,鍾大哥可以跟隨我們一起回去,順便參加這一期的考覈。以鍾厚大哥的實力,想要通過應該沒有絲毫難度。”
鍾厚確實被說動了。
繼續做一名散修,自己要找的答案根本不知從何入手。
放棄眼前機會選擇加入其他宗門嗎?但是,其他宗門什麼時候招募弟子,在什麼地方招募,自己根本不知道。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加入半月山莊纔是最好的選擇。
反正豬剛鬣說過,當日追殺他的人已經被解決,身上的印記也已經清除,就算加入半月山莊,也不會有任何風險。
而且,他還真想深入瞭解一下,半月山莊是不是一個藏污納垢之地,門下弟子是不是一個個都是雞鳴狗盜之輩。
如果事實真如傳聞,萬一將來站在對立面,鍾厚殺起人來心理負擔也會少許多。
“好吧,我就隨你們回去參加這一次的考覈。不知考覈的內容都有什麼?”
見鍾厚答應了,三人都感到十分高興。宗門雖然提供了給他們一個相對安全相對和平的修煉環境,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多一個盟友總是好的。
“考覈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測評,第二部分是考驗。”
第一部分,境界測評、星體測評、內心測評。
境界測評就是測試你現在的境界,年齡二十歲以前,同時境界超過了後天六層,便可通過。
星體測評就是測試星體,只要感應到空間中的五種屬性異星能其中之一,便可通過。
內心測評就是測謊,看看你是否帶着不軌企圖加入宗門,簡單來說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奸細。
第二部分,考驗毅力、心境、悟性。
考驗毅力的方法是在陣法內站立一個時辰,陣法內擁有一定的壓力,堅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被淘汰。
考驗心境的方法每一次都不同,所以無法得知具體內容。
通過以上五關便算是通過考覈,可正式加入半月山莊,成爲一名雜役弟子。
只要雜役弟子成功突破到先天,就可成爲宗門的外門弟子。
如果已經是先天,便可跳過雜役弟子直接成爲外門弟子。
考驗悟性的方法是當場學習一套武技,不過沒有任何考驗標準,所以不作爲考覈的其中一個關卡。
鍾厚心中奇怪,既然沒有考驗標準,設置這樣的考覈有何意義?
不過華文等人也不知道,就沒在此事上面糾結了。
一行四人輾轉之間,已經來到了風火山林內的一處山谷之中,這是他們的集合點。
集合點此時已經人頭涌涌,而且還能看到不少飛行妖獸盤踞在外圍,但卻和半月山莊的弟子們和平共處。半月山莊弟子們沒有集體圍殺這羣妖獸的意思,這羣妖獸也沒有攻擊人類,就這樣乖乖的待着。
鍾厚稍微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些飛行妖獸居然是宗門自己飼養的,名爲紅頂鶴。由於自幼開始飼養,所以紅頂鶴十分溫純,作爲宗門飛行坐騎之一,是非常重要的長途交通工具。
隨着最後集合時間到來,所有弟子陸陸續續迴歸,如果在最後時間點結束還沒回來,說不定已經永遠留在了這裡。畢竟風火山林不是什麼休閒度假的地方,四處都充滿危機,這些外門弟子有個什麼意外是十分正常的。
宗門對此十分看得開,只要傷亡率在可接受範圍內就可以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一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不過,前提是這些殞命的弟子不是死於同門之手。
宗門對於同門弟子之間私底下鬥毆的懲罰是非常嚴厲的,如果導致對手重傷甚至死亡,不管事情誰對誰錯,兇手輕則廢去修爲逐出師門,重則當場擊斃。
當然,這是有證據的情況之下,沒有證據,誰知道誰是兇手的。
現場已經超過了萬人,相互之間在談論着各自的收穫,傾訴着這些日子所遇到的各種危險,講到驚心動魄之際,同門也爲對方捏一把冷汗,有些則在炫耀着在試煉期間突破的修爲,場面異常熱鬧,一片喧譁。
華文等人也跟熟人在聊着,鍾厚反倒是變成了一個閒人。
突然間,鍾厚心有所感的往一個方向看過去,只見一行十多人正往他的方向走過來,其中三人居然還是熟人,赫然就是蒯新、步成和孫奇。
見對方來勢洶洶,知道來者不善,不過鍾厚絲毫不懼,身上同時也散發出一股不弱於對方的氣勢,和對方對峙了起來。
“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讓我在這裡見到你。”蒯新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居然敢前來挑釁,鍾厚都不知道對方有何依仗,難道就憑他身邊十幾人?
“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還真有膽量啊。”鍾厚冷哼一聲道。
“怎麼不敢,難道你還敢當着所有人面前對我動手不成。”蒯新也同樣冷笑着迴應了一句。
“哼,我再出手,你就沒有上一次那麼幸運了。”
“小子好膽,居然敢當着衆人面前承認自己在試煉賽中襲擊於我,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蒯新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同時還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
鍾厚一向光明磊落,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說道:“有何不敢,如果不是有人爲你求情,你現在還能站着說話?”
“你不過是偷襲罷了,再來一次我可不會輸給你。”不等鍾厚反駁,蒯新又繼續道:“不管如何,你承認就好。”說罷,向旁邊的孫奇使了個眼色,孫奇會意,然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