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的實力已經把大家折服,此時聽到鍾厚被一次又一次陷害,心中怎麼能忍下這口氣。而且大夥都是年輕氣盛之人,立馬就拉着鍾厚前去找司徒健仁興師問罪。
從冷言嘲諷到此刻的熱情,大夥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鍾厚一下子都接受不了。
無人發現,在不遠處有一道身影隱藏在深處把這全過程都看在眼裡。
此人正是和鍾厚有一面之緣的風無痕。
作爲一名殺手,之所以會出現在司徒家當然是爲了殺人。而殺手都習慣於晚上行動,此時太陽還沒下山,所以他選擇了隱藏。
恰巧發現有戰鬥的波動,所以好奇心驅使下前來一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對戰雙方其中一人自己居然認識。
遙想當日,如非受到醉紅塵的刺激,風無痕當時可能還處於昏迷當中,最後必定被仇家所滅。
鍾厚的行爲完全等於救了他的性命。
雖然自己送了一本後天絕品秘笈當作回報,但與自己性命相比,這個回報簡直不值一提。
卻想不到僅僅分開數月,已經是後天四層,幾乎是一個月提升一個小境界。
這個修煉速度,這個修煉天賦,風無痕不敢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如果鍾厚從十歲開始修煉,今日有這等成就,天賦只能算一般。這種天賦,在風無痕所在宗門一抓一大把。但他卻明確肯定,當日第一次見面時,鍾厚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個發現讓風無痕心裡多了一些想法,這個想法甚至讓他升起了一絲放棄今晚行動馬上拉鍾厚離開的衝動。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該殺的人還是要殺,該辦的事依然要辦。
此時發現一羣熱血青年準備去幫鍾厚討回公道,他也就沒再關注,只在鍾厚身上留下一道精神印記就轉身離去。
再說鍾厚一羣人直奔司徒健仁家而去,浩浩蕩蕩,所過之處讓路人紛紛側目,暗自猜測誰得罪了這羣祖宗,心中都替那人默哀。
衆人七轉八拐之後,來到了司徒健仁的住處。
衆人還沒靠近,遠遠就聽見了一陣吵鬧之聲,偶爾還會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一樣。隱約間能聽見是一男一女在說話,但具體說什麼就不知道了。
此時已入夜,待靠近之時,從房間透出的燈光,衆人可以明顯看到裡面有兩人。而此時,各種吵雜的聲音更加明顯。
其中一名家族子弟絲毫不顧忌裡面有什麼人,上前兩步一腳就把門踹開。
衆人如貫而入,房間裡面兩人也暫時偃旗息鼓。
待司徒健仁的老婆看清來人之後,突然發了瘋似的,拿起手中花瓶用力往司徒健仁身上砸過去,同時還一邊哭一邊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看現在全家上下都知道了你做的醜事,過來看我笑話了。嗚嗚嗚。。。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確實,如果現場這羣家族子弟知道了她家的醜事,就等於全司徒家上下都知道了。
只是她自己現在氣上心頭,完全沒有考慮過一羣家族子弟又怎麼會閒着無聊來看她的笑話。
而旁邊修爲已經達到了後天五層的司徒健仁,面對自己毫無修爲的老婆,絲毫沒有反抗之力。連砸過來的花瓶也躲不過,任憑砸在身上,然後自由落地摔成粉碎。
同時他還低頭哈腰,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斷賠禮道歉。
鍾厚在得知紅姐死訊的時候,他對於含冤受辱的事情早已放下。雖然後來知道又有人散播謠言想陷害自己,心中多少有點怨氣,但此時看到始作俑者如此下場,心中只剩下憐憫,再沒有半點恨意。
至於被滅口的人,鍾厚只能報以同情。是不是司徒健仁做的,或者說有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已經不重要,反正他的下場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那名踹門的子弟沒有理會司徒健仁老婆的哭鬧,一把將她推開,然後衝到司徒健仁面前,一腳把他踢翻,才罵道:“你這狗東西,是不是設計陷害我們鍾兄弟,快快從實招來,否則我讓你好看。”大家也算打出了友誼,在路上已經兄弟相稱。
司徒健仁好不容易纔有今天的地位,所以他不但在他老婆面前裝孫子,連面前這個只有後天一層的家族旁系子弟,他同樣絲毫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否則接下的命運,就不是被趕出司徒家那麼簡單,很可能還有性命之憂。
不過當他聽完這翻話之後,心馬上涼了半截。之後還發現,人羣中還站着司徒家第一天才司徒浩的身影,他就明白自己今天要完了。
他滅口的手段的確天衣無縫,沒有留下絲毫證據,但司徒家第一天才親自過來,還需要什麼證據,說你有罪就有罪,就算你無罪也會變成有罪。
事已至此,司徒健仁也不再求饒不再反抗,十分頹然的坐在地上,一副你們愛咋辦就咋辦的模樣。
衆子弟準備先揍一頓爲鍾厚出氣,接下來再秉公執法,把司徒健仁帶去執法堂審訊。可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家的最高警報卻響了起來。
聽到警報,一衆司徒家家族子弟神色瞬間凝重起來。包括還在哭泣的司徒健仁老婆,也收起眼淚,神情緊張的看向警報傳來的方向。
唯有不明所以的鐘厚,好奇的打量着衆人。
剛想詢問發生什麼事情,司徒浩就搶先道:“家族可能發生了事情,我們必須馬上回去看看。這裡就交給你了,你親自押送這狗東西去執法堂先行關押起來,等此事結束再去處理。”
見衆人迫不及待的離去,鍾厚也只能暫時收起好奇之心。
轉過頭看了看還跪坐在地上,神情十分落寞的司徒健仁,鍾厚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正常來說,司徒健仁三翻兩次設計陷害,鍾厚應該十分恨他纔對,但此刻鐘厚面對眼前的司徒健仁,卻又怎麼也恨不起來
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卻又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道:“走吧。”
鍾厚的意思當然不是放司徒健仁離開,而是讓對方隨自己前往執法堂。
司徒健仁同樣沒有誤解對方話語中的含義,不過他看到一衆家族子弟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老婆,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鍾厚身上。突然間,他心裡沒由來的沸騰了起來,一個瘋狂的想法隨之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