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鐘厚已經踏入了未知區域,見四下無人,他便讓小9開啓探索功能,把方圓百公里範圍內的所有景物全部籠罩在內。
小9知道鍾厚此行的目的,所以探索的速度飛快,除了藍魅離火,還有慈航淨竹和清淨菩提子,這兩味煉製涅槃丹的主藥,其他東西全部過濾掉。
此時三味主藥已得其一,還欠兩味,集齊之後,煉製涅槃丹的所有藥材便已湊齊,可以正式開始煉丹。
不。。。不能說煉丹,只能說轉化。
因爲這一切都只能靠小9,鍾厚可不懂得煉丹。
不過能找到自然最好,找不到鍾厚也不會強求,唯有藍魅離火他是志在必得,畢竟關乎周伯的性命,鍾厚不敢有半點差池。
就這樣,鍾厚駕御着九齒釘耙,在真武秘境未知區域的上空,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
途中遇到不少各個種類的妖獸,不過只要相遇,它們都會躲得遠遠的,生怕觸怒了鍾厚,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裡的妖獸都知道,真武秘境有境界的限制。受限制的約束,這裡的妖獸最強的也僅僅是二級巔峰,永遠無法突破。
面對實力等同於三級妖獸的星幔境強者,它們肯定有多遠躲多遠,更別說冒犯了。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妖獸都有很強的感知能力,它們能感覺得到,鍾厚比一般的星幔境強者還要強大不少,根本不是它們能輕易招惹的。
同時,由於長期和狴犴待在一起,鍾厚身上也沾染上了些許神獸的氣息。
多方面綜合起來,纔是鍾厚這五天時間內暢通無阻的真正原因。
這五天,各種珍稀的天才地寶確實遇到不少,但爲了節省時間,鍾厚連正眼都沒有看一下,直接就忽略了。
可惜,不但藍魅離火沒有找到,就連慈航淨竹和清淨菩提子都沒有半點蹤影。
如果狴犴在就好了,它懂獸語,可以和這裡的妖獸溝通,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線索。
經過五天長途跋涉,鍾厚也累了,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思考一下人生。
繼續這樣漫無目的並不是辦法,距離離開秘境只剩下大半個月,把回程的時間也算上,真正留給鍾厚探索的時間,已經不足半個月。
想要在半個月內找到藍魅離火,僅僅依靠運氣是絕對行不通的,鍾厚也不敢冒這個險,他必須想一個辦法。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鍾厚束手無策揚天長嘆之際,他的眼睛突然被廣闊無邊的天空給吸引住了。
凡是天地異寶,其生長或者所在的環境都必定有着獨特的地方,如果頂級異寶首次出世,甚至會引來天地異動,而且動靜絕不比天劫要小。
所以,鍾厚只要觀察一下哪裡的環境比較特別,和周圍的環境並不相容,或者不協調的,說不定就是目標的所在。
而說到觀察,沒有比鳥瞰更加清晰了。
之前就算想到這一點,鍾厚也有心無力,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學會御器飛行,只要飛到高空,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小9還好用。
想到做到,鍾厚再次駕起九齒釘耙,直接一飛沖天。
直到下方景物已經有點模糊,鍾厚才稍微降下了一點高度,開始用肉眼俯視大地。
此時鐘厚才真正體會到,高高在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螻蟻是又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面對一頭頭只有螞蟻大小的妖獸,鍾厚瞬間有一種一腳便能踩死的錯覺。
感慨了一會,鍾厚纔開始辦正事。
目光眺望,三百六十度盡收眼底。
遠處有山嶽湖畔,有草原綠地,有山澗樹林,有荒漠沙丘,有嵩山峻嶺,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頭。
畫面壯麗輝煌,但鍾厚知道,畫面之下必定隱藏着無數機緣與無數危機,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突然間,鍾厚眼神一凝,隨後目光瞬間聚焦起來。
他發現,極遠處有一片十分模糊的影子,影子所反射出來的畫像和周圍的景物略微有點不協調。
雖然他不能肯定那是一個什麼地方,但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純自然的景觀。
藍魅離火會在那裡嗎?
無論如何,鍾厚都決定去探索一番。
隨着距離逐漸拉近,遠處的景物越發清晰。
然後,鍾厚赫然的發現,那裡居然是一片建築羣。
建築羣自然是人類的產物,不可能是妖獸所建,更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難道那裡有人類居住?
如果真有人類,鍾厚就不得不小心了。
能居住在這片建築羣的,絕對不是真武殿的修煉者,否則真武殿不可能不知道。
數萬年前,真武殿還不存在,這片建築羣不排除是更久遠之前的修煉者所建造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裡是原居民建造的,這裡依然生活着一羣原居民。
豬剛鬣說過,星辰大陸只是宇宙之中無窮無盡的星球之一,星辰大陸有人類,其他星球同樣也有人類。
真武殿懷疑真武秘境並不在星辰大陸,而是在異空間。
那麼異空間爲什麼不能有人類?
豬剛鬣還說過,宇宙之中除了有人類,還有很多不同的種族,某些種族同樣擁有着不弱於人類的智慧。
所以,這裡的原居民還有可能不是人類。
想到這裡,鍾厚心中更是一緊。
秘境的限制,對鍾厚他們這些外來者也許有用,但對原居民來說,不一定有用。
如果原居民不受限制,那麼他們的實力就很難估計了。
很可能會出現源星境這樣的強者。
甚至超越源星境,到達了另外一個高度。
畢竟這裡有可能是異空間,而異空間卻不會受星辰大陸的等級限制,出現超越源星境的強者,並非完全不可能。
鍾厚越想越心驚,前進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
面對未知,他不得不謹慎小心。
但路總有盡頭,經過了接近一天的飛行,成片成片的建築羣終於清晰的映入了鍾厚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