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走後,紅姐的臉色又變了回來,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了鍾厚半響,才道:“想不到你洗乾淨以後,換了一身衣服,長得還人模狗樣的,身體還挺健碩。”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指搓了搓鍾厚手臂的肌肉,繼續道:“看你整天拿着一把釘耙,以前經常做地裡活吧。”
看到紅姐這幅噁心的嘴臉,鍾厚忍着甩對方一耳光的衝動,勉強的點了一下頭。
“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到司徒家的菜園子做事吧。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菜園子供應着司徒家上下的瓜菜水果,是十分重要的地方,你以後做事小心一點,稍有點差錯那老頭也保不住你。”
聽紅姐如此稱呼福伯,鍾厚臉色變得更黑,差點沒忍住一釘耙拍下去。
紅姐走在前面,沒看到鍾厚的表情,否則肯定又是一番數落。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司徒家的菜園子。
這裡佔地數百畝,由四五十個雜役共同負責,平均分到每一個人身上的任務其實也不算繁重。
不過此時卻聽到紅姐的聲音又響起來:“你。。。你。。。你。。。還有你。。。”紅姐一連點了十幾個雜役,然後才繼續道:“我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你們跟我走吧。”
鍾厚以爲正常的工作調動,並沒有在意。
不過其他雜役就不幹了,叫嚷道:“紅姐,你看這數百畝地,種植着各種各樣的瓜菜水果,每個品種都需要特別的照顧才能保證質量和產量。本來我們人手已經不夠,你下一子把人帶走了這麼多,你讓我們的工作怎麼完成啊。”
“是啊。。。是啊。。。又要施肥,又要澆水,又要除草,又要殺蟲,就剩下我們這些人,這數百畝地怎麼可能照顧得過來。”
其他留下來的雜役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抗議起來。
而紅姐適時的表現出同情的樣子,還裝着可憐道:“我也明白大家的難處,不過司徒家家大業大,很多地方需要人,我不得不爲司徒家考慮,作出最適合的工作安排。但是大家也不必感到爲難,我不正把一個人才調過來幫助你們嗎。你看着這小兄弟的身板,多強壯。我告訴大家,就他一個人最少能頂十個人的工作量,絕對是人才,絕對能幫助大家的,大家請放心。”說罷,不再理會衆人的反應,帶着之前挑選的十幾人便離開。
現場剩下的這些個雜役終於看明白情況了,原來紅姐一切的舉動都是爲了針對眼前這小子。
既然紅姐發話了,他們也不再爲如何分配工作的事情擔心,相互對望了一眼,馬上達成了共識。
其中一個雜役上前兩步,很不客氣的對鍾厚道:“嘿嘿,小子,既然紅姐對你這麼看重,那麼之前被帶走的人所負責的工作以後就全部交給你了。”
鍾厚同樣看明白了,紅姐是有意針對,不過他想起福伯的囑咐,又想到自己初來乍到,忍下心中的不悅,沉聲的問道:“都有些什麼工作。”
鍾厚示弱,其他雜役當場眼前一亮,以爲他好欺負,於是七嘴八舌的講了一大堆,甚至把本該他們自己負責的工作也推卸了一部分給鍾厚。
聽完之後,鍾厚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反正以前家裡種地的時候也就他父子倆,要做的事情比現在還多。只要其他雜役不惹到他,他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
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
鍾厚每天白天重複着一樣的工作,晚上堅持不懈的修煉。唯一不同的是,他發現工作量正在一天天增加。
他知道不是一班惡奴就是那個紅姐的主意,反正就是不想讓他有好日子過。
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晚上,鍾厚已經修煉到了長拳第二招的第八式,基本掌握了第二招的要領,無論是力度、還是角度都已經接近完美。
只是讓鍾厚感到遺憾的是,他總感覺在第二招的把控上還是欠缺了一點,但問題出現在哪裡,他卻又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直到今天晚上。
當鍾厚依然一遍又一遍在練習第一招的時候,突然有一團火熱開始從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之上燃燒起來。
與過往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暖流相比起來,此刻就如同沸騰的開水洶涌澎湃,不斷蒸發着鍾厚身上的汗水,讓他彷如置身蒸籠一般,全身上下冒出濃濃青煙。
而這一切鍾厚絲毫沒有察覺,整個人完全進入到一個忘我的境界。
招式施展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有了質的蛻變。如果之前只是接近,此時已經達到完美,根本無可挑剔,完全掌握了第二招的精髓,真正成爲一種能用於實戰克敵制勝的武技。
一聲大喝,滾滾熱浪隨着鍾厚的最後一拳而徹底消退。
此時鐘厚發現自己的肌肉不但比之前更爲結實,內裡還隱藏着一種充滿爆炸性的力量,隨便一拳都有以往兩三倍的威力。
整體實力又有了一次質的飛躍。
而同時他內心升起了一種感覺,第二招已經徹底修煉成功,可以正式開始修煉第三招。
鍾厚依然不知道,自己又突破了,已經從後天一層突破到後天二層。
這是因爲鍾厚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但並不妨礙他自我總結。
鍾厚已經修煉了接近一個月,前後兩次突破更讓他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修煉界的小白。
他現在已經明白,如果想要把長拳的每一招修煉至圓滿,必須要整體實力得到質的提升,否則會卡在某一個點上面寸步不進。
而要邁過這個點也並不困難,只需要反覆修煉即可,沒有門檻,只有勤修苦練。再配合醉紅塵,和另外一股不知名的外來力量,達到後天九層圓滿只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