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議了一會,有了結論之後,才重新來到五人面前。
費天宙開始提問,道:“那個地方具體在哪裡?距離這裡有多遠?那個地方距離未知區域又有多遠?”
聞言,沐騰頓時搖頭道:“具體信息我現在不能說,相信你們能理解,他們四個我也沒說。”
既然是獨家消息,沐騰肯定不會隨便說出來,否則撇開他獨自尋寶,可就沒他什麼事了。
不過鍾厚還是好奇的問道:“他們四人也不知道?你們不是一個團隊嗎?”
“大家只是臨時組隊,都是爲了利益罷了。”
鍾厚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團隊作戰最重要是團結和分工,對付腐毒巨蟒之時,你準備如何安排?”
“這方面我還真沒想過,要不到了現場,再根據實際情況作安排?到時候大家也可以暢所欲言,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既然如此,那這事情到時候再說。最後一個問題,收益怎麼分配?”
這回不等沐騰說話,另外一個留着山羊鬍,書生模樣,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就站了出來,道:“當然是按貢獻分配了,誰在擊殺腐毒巨蟒之時出力更多,誰得到的自然應該更多。”
浴火紅蓮雖然珍貴,但不懂煉丹,拿在手上也沒用,所以山羊鬍的想法其實是把慾火紅蓮上交之後,按照多勞多得的原則,對實際價值所返還的貢獻點進行分配。
當然,真武殿的貢獻點對鍾厚三人來說只是霧中花水中月,完全可以無視,他們更在意的是浴火紅蓮的本身。
山羊鬍說得很有道理,但語氣聽起來卻總有一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於是,鍾厚冷冷的懟回去道:“如果我一人便可把腐毒巨蟒給擊殺,是不是收益全部歸我?”
山羊鬍同樣冷笑道:“呵呵。。。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別到時候裝逼不成反被虐,那可就丟人了。”
“哦?你對我的實力有懷疑?要不我倆練練?”
見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沐騰適時的站出來當和事老,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大家同門師兄弟,都是爲了發財,沒必要爲了點小事而生氣。”
鍾厚卻並不領情,道:“說真的,我認爲我一個人就足以對付那腐毒巨蟒,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鍾厚是這裡所有人之中年齡最小的,僞裝出初出茅廬血氣方剛的少年模樣,正好合適。
所以,大家都只當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無視他的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三人之中的老大費天宙。
同時,沐騰還出言問道:“李師兄,你看。。。”
化名李天一的費天宙心裡嘲笑他們沒有眼力,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道:“之前你們應該有商議過收益分配的事情吧?”
沐騰點點頭道:“之前我們準備平均分配。”
費天宙眉毛一挑,道:“之前準備平均分配,現在遇到我們,卻變成了按貢獻分配,是不是覺得我們是沾了你們的光,非要跟你們組隊不可?”
說話的同時,還不屑的撇了山羊鬍一眼。
沐騰馬上解釋道:“那只是胡師兄的一時口誤,三位不要放在心中。這次行動是由我發起的,希望大家給我一個面子,收益分配就按之前說的,平均分配。
大家也不要覺得收益被分薄了,畢竟殺不了腐毒巨蟒,我們什麼都得不到,我們一切都以完成目標和保證安全爲前提。”
有沐騰出面調停,事情很快就定下來了。
至於同隊的,除了沐騰和山羊鬍之外的另外三人,卻一直默不作聲,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咬人的狗不叫,鍾厚三人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時間匆匆而過,八人一邊欣賞着沿路風景,一邊不斷的往目的地前行,路途總算不寂寞。
秘境之內其實跟外面的世界並無區別,花草樹木,嵩山峻嶺,溪流湖泊,應有盡有,完全就是一副原生態的畫卷。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的星能比外面最少濃郁數十倍,在這裡修煉一天能頂的上在外面修煉一個月。
事實上,確實有部分弟子並非爲了尋寶而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僅僅就是爲了修煉,而且這部分弟子的數量還在不少。
當然,想在秘境之中找到一個絕對安全的修煉之地,恐怕並不容易。
宗門貢獻點對於宗門弟子來說就是錢,至於賺錢和提升實力哪個更重要,就看各人自己如何衡量了。
也因爲有了這樣的一個環境,在雙方同階的情況下,這裡的妖獸往往比外面的妖獸要強大不少。所以沐騰才需要四處拉人組隊,一起獵殺腐毒巨蟒。
不知不覺間,五天過去了,八人才堪堪到達。
路上八人偶有發現,便會停下收刮一番,收穫雖不多,但聊勝於無,不過這也僅僅佔據了很少很少的時間。
他們的時間主要浪費在戰鬥上面。
這一路上並不平靜,妖獸時有出沒,大大的拖延了八人的行進速度。
幸好那些妖獸的實力都只是一般,費點功夫還是能解決的,總算有驚無險。
只是讓沐騰感到奇怪的是,這一路上,費天宙和司徒浩從未出過手,真到了需要戰鬥的時候,出手的往往只有鍾厚一人。
不過鍾厚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確實讓他十分震驚。
雖不如鍾厚自己吹出來的那麼厲害,單對單的情況下肯定不是二級巔峰妖獸腐毒巨蟒的對手,但想要完勝他卻是綽綽有餘。
也因此,對於費天宙和司徒浩兩人的不作爲,沐騰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滿,還多了幾分畏懼和欣喜。
畏懼的自然是三人的實力。
三人之中,鍾厚年齡最小,按正常思維,實力理應最弱。儘管如此,鍾厚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如此強悍,可想而知,另外兩人的實力絕對只強不弱。
欣喜的同樣是因爲三人的實力,有如此強勁的隊友,勝算自然更添幾分。
山羊鬍早就委了,再也不敢跳出來冷嘲熱諷。
唯有另外三人一路上默不作聲,雖表現平平,但始終都沒有表現過任何情緒,彷彿衆人實力的強弱,沿路收穫的多少,跟他們都完全毫無關係。
各人的反應,三人都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了計較,知道此行肯定會出現諸多變數。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只是浮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