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閉了閉眼,她並不想跟他吵架,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麼跟男人吵架,以前,莫西顧就算再過份,她頂多是反擊兩句便作罷,此刻,她感覺一團亂,更是沒有心思跟他吵架,便冷冷的說。
“白衍森我不想吵架。”
這種舉動,更是觸到了白衍森的怒點,今天在白家從白承瀚嘴裡聽到她的迴應,心頭一直壓着火,此時,蘇惜芩這種連解釋都沒有,怒火一觸即發。
他走上前,望着梳妝鏡上的人兒,冷諷一句:“蘇惜芩,我做的這些,是不是對你來說是個負擔?”
蘇惜芩不知道怎麼迴應這話,只是怔怔的看着鏡子中的白衍森,但正是這樣的舉動,有默認的傾向。
白衍森冷笑一聲,不再說任何的話,轉身走到掛衣處,拿起外套,便往門口走。
在門口邊上的時候,他不露情緒的丟出一句:“這兩天你好好考慮,你究竟有沒有正視我們的關係,想好了我們再談。”
話落,門被擰開了,就在蘇惜芩轉過頭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門邊後。
不知道爲什麼,蘇惜芩突然覺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眼前流逝,想伸手去抓好,卻快的來不及,瞬間,心頭難受的漲。
那一刻,她想也沒想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只是還沒走到門口,一道重重的關門聲落進她的耳膜,整個人就頓在原地了。
白衍森這是生氣了,他走了?
她記得不管他怎麼趕他,他都死皮賴臉的不走,現在只是兩句,他就走了?
蘇惜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牀上的,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浮現着白衍森對她的體貼。
此時,她的身體很冷,沒有白衍森的體溫,怎麼也不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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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唐的某間VIP包廂,葉齊瞪着眼前的人,良久,咬牙切齒的說。
“四哥,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搶,可是你呢?趁我不在的時候,把蘇蘇給搶走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坐在葉齊對面的白衍森,從蘇惜芩家裡出來後,接到陸鳴的電話,說葉齊在他這兒喝酒,他想着該是跟葉齊好好聊聊,驅車就過來了。
他坐在葉齊對面的沙發上,菸灰色的襯衫,黑色西裝褲襯的他依舊一副沉穩高貴,他指尖夾着根菸,眉色極淡的瞅着有幾分頹敗的葉齊,不迴應他的話,反倒問。
“阿齊,你離開S市幾年了?”
“五年,但是這有什麼關係?是我先認識她。”
白衍森朝着臺幾邊傾過身去,將手中的菸蒂往上邊的菸灰缸邊點敲了幾下,菸灰落進缸裡,他又回身靠在沙發上。
“縱使你認識她先,那雙怎麼樣,在這期間我也一無所知,不是?”
葉齊點頭,露了一個算你狠的眼神,繼續控訴他的惡跡。
“行,就算這期間你不知道,但是後來你也知道了,你還要揣着,還說什麼蘇蘇是個結了婚的女人,我家人不會同意,想着法子勸我放棄,其實四哥你就看中了蘇蘇,變着法子來斥散我們,你可真是陰啊!”
白衍森臉上沒有多少愧疚的神色,薄脣張着,“阿齊,且撇開我個人的私心來說,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你家人不可能不會在乎她離異的身份還帶着孩子,如果執意,帶給她的傷害我應該清楚。”
葉齊氣不過,“那四哥你呢?你以爲伯父伯母又會同意蘇蘇嫁給你嗎?”
白衍森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
“不可能,我不信,你們家的地位,不可能讓你娶一個嫁過人,帶着孩子的蘇蘇。”
“可是我父母已經同意了。”
白衍森的話頓時就刺殺了葉齊的一點點的期待之心,那張俊臉頓時皺褶在一聲,嗷嚎大哭。
“四哥,你太陰了,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就想法子讓你家人接受蘇蘇。”
“我不信,我明天問伯父伯母去。”
白衍皺起眉頭,語氣瞬間就凌厲起來,“葉齊,你不是小孩子了,蘇蘇因爲你,現在還難過。”
葉齊突然間沉默了,白衍森繼續說:“當初我說的話,你要是有點腦子,就知明白這其中的歷害,更該知道那些都不是哄你的。”
葉齊擡手揮了揮,“四哥,不管我認不認識這其中的歷害,但當時你不能那樣瞞我。”
白衍森抽了一口煙,吐出菸圈後,淡淡的說:“我當初怎麼瞞你了,你沒問我,我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你說,而且當時我也有說過,我不同意你跟她的事,這也是事實吧!”
葉齊突然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的拿起酒杯,一口飲盡杯裡的液體。
“四哥,你就是個奸詐的人。”
白衍森一副眉目沉沉,“葉齊,其實就算沒有我,蘇蘇也不可能跟你,我看的出來她對你只有朋友的情義,完全沒有男女之情,所以你要想開些。”
“四哥,現在不是蘇蘇對我什麼想法的問題,而是你背後放我冷箭的問題。”
“我怎麼放你冷箭了?反倒是你,在我背後說我什麼,說我小白臉,阿齊這種背後說人壞話的以後千萬別幹了,有損你的品。”
“靠,那小鬼竟然告狀。”葉齊突然爆了粗口。
說到最後,葉齊還是沒能說過白衍森,但整晚都在指控着白衍森的惡行,甚至還揚言,要跟白衍森絕交。
最後葉齊醉了,陸鳴走進來,吊兒啷噹的說起風涼話。
“生平第一次見兄弟爲了一個女人就要大打出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白衍森並沒有理他,而是執着高腳玻璃杯,淡淡的品着杯子裡的酒,樣子有些訕然。
陸鳴見狀,皺着眉頭踱步到跟前,“四哥,你今晚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葉齊這小子傷到你了?”
白衍森舉着杯子,目光盯着杯子內的液體,漸漸的變的闇然。
“要打動一個女人的心,要做到什麼份上?”
陸鳴往他旁邊一坐,“四哥,看你樣子不像是被葉齊傷的,難不成是被蘇姑娘傷的?”
白衍森淡淡的瞟他一眼,然後抿了一口酒,身子往沙發上靠過去,仰頭望着琉璃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