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音面無表情的笑了笑,“這事他們始終會知道,早知和晚知又有什麼緊要?”
“確實,但是你沒顧着我的立場,既然你都不顧我,我又爲何要顧你,你走吧,蘇惜雪和莫西顧結不結婚真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沒有辦法讓他們儘快結婚,所以找我,你是找錯了。”
“惜雪她是你妹妹,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爲她,否則你能成爲白衍森兒子的媽?”蘇華音那尖銳的聲音揚了揚。
這話延伸的深意,像煙花在蘇惜芩的腦海裡爆破出來,一剎那從光亮到黑暗。
她的眼睛瞪的諾大,捏着包手的微微顫抖,“當年的事真是蘇惜雪讓你做的?”
蘇華音似乎沒想到蘇惜芩會突然這麼問,身體突然的僵硬起來,什麼話再也說不出來了,這樣的反應,已經告訴了蘇惜芩事實。
其實在很早前,她就懷疑過這是蘇惜雪的詭計,但是當初懷疑歸懷疑,現在得到證實時,仿如被鈍刀狠狠的刺穿身體,疼,疼的渾身顫抖。
“爲什麼?我跟她同樣是你的女兒,你爲什麼這麼不喜歡?甚至要做這樣的事來毀我的一生?”她雙手握住蘇華音的雙肩,眼裡閃着猙獰光芒。
這一刻,蘇惜芩是被打擊到了,蘇華時不喜歡她歸不喜歡,但是爲了另一個女兒來毀她,世上沒有什麼比這更痛的事了。
蘇華音從來沒見過蘇惜芩這樣表情,突然間就笑了,笑的很銳利,看着笑的魔化的蘇華音,她狠狠的將蘇華音往前一推,蘇華音往地上跌去,但是笑聲依舊尖利刺耳。
突然,蘇惜芩往她跟前蹲了下去,出口的聲音像是啐碎了的冰,“你要我幫蘇惜雪?做夢吧!我等着看你們的好下場。”
看着憤恨,疼痛的蘇惜芩,蘇華音身體像被什麼填充滿,她一直盯着的人影直至消失,空蕩的走廊下,她低吼一聲:“看到了吧,你女兒的表情跟你當初一模一樣,哈哈,她會重走當年你的路的。”
尖利的聲音一直一直飄進蒼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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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顧自蘇惜芩發了聲明後,整個人就像陷入一場頹廢中,明知道蘇惜芩離開莫氏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是心裡的那魔卻是無法平息,下午三點的時候,他給蘇惜芩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一開始蘇惜芩是按掉了的,但是他又打了第二次,第二次後,蘇惜芩接了。
“有什麼事?”她的聲音有些暗啞。
“怎麼,我的電話都不想接了?”那頭傳來莫西顧低沉的聲音。
“我們之間沒有聯繫的必要了。”
“沒必要聯繫?別以爲發佈了聲明,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員工了,你依舊是我的員工,雖然不能設計,但我還可以安排其他工作給你的。”莫西顧的聲音有幾分尖銳。
此時,蘇惜芩是在家裡的沙發上看蠟筆小新的,因爲蘇華音來過後,心情一直很糟糕,每次她心情不好,就會看蠟筆小新,裡頭的小新能讓她捧腹大笑,心情也會隨着笑聲漸漸好轉。
莫西顧的話落下後,她的視線即時僵在屏幕上,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隨即,莫西顧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現在馬上到公司來?”
“要做什麼?”
“能做什麼,你想過來拿解約合同就過來拿,今天下午不來,以後我都不會給你。”
話落,莫西顧掛了電話。
蘇惜芩有些狐疑,他真的願意給解約合同?
不管真假,她還是起身換衣服,然後驅車去了莫氏。
到達莫氏的時候,她是直接進去莫西顧的辦公室。
莫西顧此時穿着白色的襯衫,頸下鬆開三個釦子,露出精裝的胸膛,充滿邪氣,臉上透着堅毅的冷峻,微眯着眸子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凝視着她。
“一聽拿解約合同倒是來的很快。”話落,他起身慢悠的朝一旁的櫃檯走了去,拿起已倒好的琥珀色的液體喝了下去。
看着莫西顧的樣子,蘇惜芩皺起眉頭:“既然知道,合同給我吧!”
莫西顧轉過身,眼神有幾分陰森。“蘇惜芩你看着我現在,心裡是不是很痛快?”
她並不知道他胡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能小心翼翼應付。
“對於一個沒關係的人,我不會因爲他過的好或壞產生任何情緒。”
突然‘砰’一聲巨響,蘇惜芩驚了一下,一看之下原是他手中的杯子碎了,此時他手中的酒漬滴滴答答的往下漢,其中還流淬染着紅色液體,那是他的血。
這樣陰沉的莫西顧,蘇惜芩不是沒見過,以往他羞辱她時,表情也是這樣。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見他甩了甩手,樣子輕鬆的走到酒櫃的一旁,往紙筒裡抽出幾張紙,若無其事的擦掉手中的酒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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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時間,辦公室瀰漫着血腥味。
他擦完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蘇惜芩,要說絕情,你比任何人都絕情,說不愛了就不愛了。”
看着他的臉,蘇惜芩搖了搖頭,“如果你要認爲這是絕情,那就絕情吧!但是你別忘了,是誰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是誰想將我推到別人的牀上?”
莫西顧眼裡閃過一抹心痛,“所以我受到了懲罰。”迎視他的卻是平波無瀾的目光,只聽她幽幽的說。
“是不是懲罰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這麼多年,我已經過夠了。”
他垂下頭,“老天跟我開了個大玩笑,我一直以爲我是報復了誰,但是最後報復的是自己。”頓了頓,“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嗎?”
話落,看見他擡起頭,那雙桃花眼染着不一樣的光芒,怔怔的看着她,語氣沒有了剛纔的冷漠。
這樣的眼神,蘇惜芩想到了以前沒有結婚時他會用這種眼光看她。
那是封塵了的往事,遙不可及,不過就算此刻可以觸碰,她也不需要了。
“莫西顧我來這兒不是跟你聊這些的,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早就回答過你的,再多回答都是一樣的,你願意給我解約合同的話現在給我吧!”她的語氣很僵硬,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