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輕笑,喜悅的擡手捏了捏她的臉,不想,手感卻滑的放不開,啞聲說:“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行。”
被捏的不舒服就擡手撥開了他的手,皺褶着臉,“哦,原來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爲你是,空歡喜一場,男人果然是說一套做一套。”
某人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笑着說:“剛纔是誰一副鄙視的反應,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雖然你剛纔說的那種做法,我是不贊成,但是有時候女人又很奇怪,倒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會這樣做,不過不喜歡的男人這樣做會很困擾,比如我媽。”
兩人距離很近,蘇惜芩說話的語氣吹到他的臉上,撩起他臉上根根毛髮,那種感情除了癢還有更多的莫名的情愫,通往他的心房。不僅是她的糯糯的軟音,而是那句三個字不喜歡,白衍森這人的腦子通常都能夠舉一反三,所以那三個字不喜歡他立即對應上喜歡兩字。
他嘴角噙着笑意見,“所以你是在向我告白?”
蘇惜芩一時被他跳躍的有些懵,傻氣的問:“你說什麼?”
“不是嗎?你最後一句說不贊同不喜歡的男人對你做出這樣的舉動,贊同自己的男人會做,這不就是說,你只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對自己做這樣的事?”
蘇惜芩有片刻愣神,咬文嚼字起來好像是他說的那個意思,倒還真是自己說他是她喜歡的人,只是這個是表白嗎?她睜着大眼,望着快碰到她臉的臉孔,擡手推開他,兩額頭分開後,學着他剛纔的語氣說:“你要是這麼想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你早早的跟我表白過,禮尚往來是咱中華的一大美德。”
男人又是低下頭輕笑,蘇惜芩嘴角也是露出濃濃的笑意,笑了一會,白衍森擡起頭,擡手在她的鼻翼上颳了刮,“你呀,真是越來越會使壞了。”
語氣透着無比的寵溺。
蘇惜芩嘴角弧度越發的大,白衍森站起身,“我們去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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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行的事,蘇惜芩並不打算告訴阮綰,這個時候她不想再讓母親有更多的煩惱了,既然結果都不會改變,又何必再給她添一些堵呢?一切就讓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吧!
能讓人算計,那也是他並沒有把媽媽放在第一位,悲慘的結局其實是他一手促成的。
颱風在傍晚的時候,已經刮的很強烈了,白衍森因爲公司事務繁忙,需要加班,外頭的風越刮越大,白衍森讓蘇惜芩先回家。
“這種天氣你還加班,真是把自己超人了?再說,你加班那些高層敢不加班嗎,颱風天,大家早早的回到家躲避,你讓他們陪你一起加班,這是資本主義剝削階級纔會做的事,你幹嘛往壞的學習?這樣做人會惹的那些高層的家人蠱動他們的離職。”
蘇惜芩的一翻話,白衍森無話可應,望着窗外已是一片黑暗的天,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回家。”
蘇惜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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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楊清秋已經回白家大宅了,因爲今晚,白承瀚會回來,白家大宅不能沒有人在。兩人踏進客廳,白安好和小奶包坐在沙發上,兩人不知在玩些什麼,玩的開心,而阮綰只是坐在沙發邊上,嘴角帶着,顯的也是愉悅。
“白白和蘇蘇蘇回來了。”小傢伙擡起頭來,小臉蛋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錦天,很早回來的嗎?”蘇惜芩一邊走進來,一邊問,視線也是落在他的臉上,小奶包笑着說:“嗯,今天早的很,因爲老師說颱風天,提前放學。”
頓了一下,又說:“明天也不用上班,老師說等颱風過去了纔去上學。”
白衍森朝阮綰及白安好問,上樓的途中手機響了,他從衣袋裡掏出手機,往屏幕上看了一眼,接下了,說:“爸。”步伐依舊沒有停頓。
白衍森上樓,但是蘇惜芩並沒有上樓,而是朝廚房走去,今天楊清秋不在,她得去張羅今晚的晚餐。
剛走兩步,白安好從後邊追了過來,“阿森的助理現在放回來了沒有?”
蘇惜芩停住步伐,轉頭看着臉色不怎麼好的白安好,應該也是從新聞上聽到這件事,而她對白衍森又那麼的疼愛,所以應該也是擔心,纔會問。
她頓了頓,如實的應:“還沒有。”
“很嚴重?”白安好停在她的跟前,皺起眉頭。
“現在情況還不知道,但是白衍森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有人成心想要使拌,進了紀委沒有大問題也會變成有大問題。”白安好了然於心。
“有人成心想使拌?傅傳軍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蘇惜芩倒是質疑的問。
“你以爲這次讓阿森栽跟頭的是誰?”白安好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見蘇惜芩臉上一副迷茫的表情,就知道她並不清楚,於是說:“安家。”
“阿森爲了你,沒跟安家那個丫頭結親,安家那個死老頭心頭可是一直耿耿於懷,前不久剛升點級,便開始找我們家的碴了,現在阿森這事,就是他開始動手的。”
蘇惜芩聽到這事後,整個人呆住了,她一直以爲這事是傅傳軍所爲,並不清楚裡頭還有這等貓膩,安婉?所以上次白衍森跟安婉一起吃飯,也是因爲這事?
那白衍森是要用美男計?現在沒有跟安婉,是因爲她那次說了那些話後,所以才停下手?對了,最近安婉倒是沒有再出現過了。因爲白衍森沒有找她,所以她又開始將動手了?
“如果是安家,要化解困難就有一定的困難了?”
白安好看着蘇惜芩的表情,知道她心急,如說嚴重了,這個丫頭想必也會吃不安,睡不穩定了,眼睛轉了轉,便說:“我傢什麼地位,還能讓安家這點小拌腳石拌倒?”
說完,朝着她甩手,“趕緊去張羅晚餐。”
蘇惜芩並沒有移動步伐,而是不知在想什麼?白安好見狀,便伸手戳了戳她的肩呷,“還愣着做甚,快點去,我都要餓死了。”
蘇惜芩才恍過神,應了一聲,哦,轉身朝着廚房走去,望着她的背影,白安好小聲嘀咕着,知道安家丫頭虎視耽耽着阿森,也不心急去結婚,真是不明白她腦子裡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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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白衍森站在書房的窗口邊,望着黑乎乎的窗外,他低沉的說着:“爸,安家那邊的意圖應該不只是針對我這麼簡單,我想,更多的是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