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好給安婉的母親林苗新打電話,兩人也只是嘮嘮嗑,並沒有提及關於安家及白家的恩怨,掛電話的最後,她頗有心得的約了林苗新出來一起做美容。
約定好後才掛了電話,她望着蘇惜芩安撫:“你也別擔心,下午我跟安婉的母親一起去做美容,我試探一下他們的想法,再做對策。”
蘇惜芩對白安好突然約林苗新的事,擔憂的提出疑問:“姑姑,這樣約她,會不會給她一種你求她的意思?”
白安好嘴角露笑,嘆息說:“林苗新那個人多少也會有這種良好感,以前我跟她的關係還算滿好的,現在回來也有一段時間,於情於理找她聊天,也是正常,有就有吧,就讓她得意一些時間,我們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管別人想那麼多做什麼?”
白安好的話有理,蘇惜芩覺的,所以也不再勸阻。
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安家和白家的戰爭了,如果姑姑要是能夠和安家的人接近,那倒也有可以去打探一下他們的心思,做好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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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綰自從薄東英離開後,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蘇惜芩回來沒見到母親的影子,尋到她的房間。
“媽。”蘇惜芩踏進她的臥室,看見阮綰躺在貴妃椅上,閉着眼睛。
“元宵,你回來了。”說着,她做勢要起來,卻被蘇惜芩呵住,“你躺着。”話落,她人已經立在跟前,手按住阮綰的肩膀,被按住的阮綰,擡手覆在肩上的手,低問。
“唐小姐怎麼樣了?”
“沒事,她休養幾天就行,沒什麼大礙。”蘇惜芩另一隻手伸到不遠處拎過那把椅子,人往上頭坐去。
“沒事就好。”阮綰感概的躺回去。
母女倆一個躺,一個坐,安靜的臥室裡有細細碎碎的陽光相伴,歲月靜好的味道在臥室裡漫延開來,望着阮綰安靜的臉龐,蘇惜芩心頭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沒有什麼可以比的過跟母親呆在一起的美好,她彎腰,頭枕在阮綰的腹部,兩手環抱住阮綰的腰。
“媽,以後我儘量抽出時間來陪你。”
自從回來後,她陪母親的時間並不多,也是因爲這段時間事情多,而母親剛到一個新環境,對這個環境生疏,特別還是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安全感會比平常人到一個新環境更爲低。
所以每次在白家,說話最少的也是媽媽,雖然未來婆婆人好,還有姑姑現在也變好了,但是媽媽被顧慎行禁固了那麼多年,和人交際卻怯生了,一般的時候她都是最沉默的那個。
“每天跟你在一起,我知足了。”阮綰的手摸在蘇惜芩的腦間,輕輕的撫摸着,很溫柔,很溫柔。
這種被媽媽撫摸的感覺,蘇惜芩自從六歲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了,心頭突然酸澀的難受,不對,幸福感滿滿的充刺着她的身體,聞着阮綰身上的氣味,蘇惜芩覺的是她這一生最爲幸福的時刻,環抱的兩手愈發緊的攬緊着阮綰的腰。
“媽,以後我們都在一起,我和錦天,還有肚子裡的寶寶一起陪着你。”
阮綰髮出滿足的輕笑,“看來年輕的時候受點苦難,老來時才能享受天倫之樂的道理還真是有點出處的。”
“所以以後你會很幸福很幸福。”她說。
“現在就很幸福。”阮綰說。
雖然阮綰說幸福是真話,但是蘇惜芩知道這份幸福只是跟她在一起,而心裡的那些苦澀,她壓住着。薄東英來家裡的事,白安好剛纔跟她有說了,自然是猜測到了媽媽和他談的事情內容——離婚。
離婚也好,本來形同擺設的婚姻也沒有多大意思。
“媽,今天他是不是來有裡了?”
“嗯,我跟他說了離婚的事,等你和阿森結婚後,我們就去辦。”阮綰說,也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爲什麼要在她跟白衍森結婚後纔去辦理手續這點,蘇惜芩自然是明白阮綰的意思,她說:“媽,沒關係,你喜歡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你開心就好。”
阮綰的嘴角微微揚起,雖然是很淡的笑容,但幸福卻濃,她手上的動作不停的撫摸着,“我知道元宵孝順,不過元宵,雖然他並沒有在你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出現過,甚至也沒有擔任過父親責職,但是沒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的到,他對你是很愛的。”
阮綰的話裡並沒有點明,要她對薄東英怎麼着,但是句裡行間透出來的意思蘇惜芩能明白,他是她的父親,不管父母是否離婚,血緣始終都不能割斷。
但是她沒法原諒他的,起碼現在不行。
“媽,我知道我該怎麼做的。”她仰頭望着阮綰那嫺雅的臉龐,白皙的肌膚,眉眼之間的淡定從容,是別人沒有的,自然那些美麗別人也沒有。
阮綰聽到蘇惜芩的話後,臉上露出放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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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好下午三點鐘的時候,趕到了自然美美容館,待她到達的時候,林苗新還沒到,所以她先開好房間,開好房後,還給林苗新發了個信息。
“苗新,我已經到了,在大廳等你。”
還在路上的林苗新收到信息後,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白安好這次倒是挺積極的,大抵也是因爲白衍森吧!”
“媽,一會到了,你也別談這些事。”坐在一旁的安婉叮囑着。
林苗新瞅了一眼安婉,帶着寵溺的口氣應,“這話你說了幾次了,媽知道,我也真是不知道你鬼迷心竅什麼?非喜歡白衍森那個男人,丟了自己的名聲不說,還讓你爸的名聲也跟着丟。”
安婉垂了垂眼,“媽,再好的男人在他跟前都要遜色三分,我從小就喜歡他的。”
林苗新嘆息一聲,“真是造孽,但是現在兩家弄成這樣,你以爲你跟他還能有可能嗎?而且他現在有孩子,雖然沒有結婚,但是那母子倆已經住進他們家了,聽說,那姓蘇的親生母親也一塊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