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十年後相遇,心情都是激動不已,一直喝着溫熱的吊燒酒,東一句西一句的鬼扯着,清靜的街道外面從酒館裡不時傳來哈哈大笑聲。
寒冬時分,人們不是窩在家裡,就是三三兩兩的跑去酒館圍起來喝溫酒,此時酒館幾乎坐滿了人。
楚元看着酒館周圍的喝客,周圍環境還是沒有怎麼變化,這酒館在西門也是經營了多年。看着這一切,腦海漸漸轉動慢慢熟悉起這種感覺來,印象中楚元只和老頭子來這裡大喝過幾次而已。
老頭子細細品嚐地嚥下一口酒,呼出一口濁氣感慨道:“小石頭,這酒還真有味道,十多年了味道依然不變,只是我老了,小石頭長大了。”
頓了頓,老頭子絮叨道:“我知道,雖然爺爺老了,但是我不應該攔住小石頭長大,你應該有你的路,將來飛得更高更遠,不能永遠呆在這個沒有出息的西門小角落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壯闊。”
楚元點點頭安慰道:“老爺爺,你不用擔心,小石頭很懂事,一定學成本事,回來讓老爺爺享福的。”
楚元不知道這樣做是怎麼的一回事,但是總感覺這樣做了,心裡踏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小石頭殘存的記憶或者積怨意念所致。
將這些說出後,楚元說不出的一陣輕鬆,暗念道:“你就放下執念,轉世爲人吧,我會替你照顧好老爺子的,你沒有完成的心願我幫你完成,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
楚元和老頭子兩人又喝完了一壺,桌子上此時已經擺放着四個酒壺了,楚元喊道:“掌櫃的,再來一壺。”
老頭子顯然喝下幾壺溫酒之後,滄桑泛黃的臉上露出紅暈,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況且還有許久沒有痛飲的吊燒酒下肚子,興奮地接過小二遞來的一壺酒,放在溫水裡溫熱着。
動作很有節奏的搖晃,楚元暗暗放下心事來。
老頭子看着冒熱氣的小鍋裡,眼神微微出神,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隔了好一會,老頭子語出驚人道:“小石頭,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親,有沒有想過當年他們爲什麼拋棄你一個人。”
楚元看着老頭子,不知他要說什麼,搖搖頭淡淡道:“我沒有什麼印象,記憶開始就跟隨着老爺爺你了,你當年不是跟我也說清楚了嗎?是在西門口附近救我回來的。”
楚元內心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又不是自己的親身父母,況且就算佔據了這具身體,自己又沒有看到過他們,更加沒有任何的聯想和感受。
老頭子道:“也許你可能是某個大家族裡的起子棄孫,這是我後來根據你身上的玉佩猜測出來的。”
老頭子從懷裡掏出一塊小精緻的小玉佩,遞給楚元道:“這麼多年了,一直在我身上,哪怕沒有錢下飯飲酒,我都沒有拿去當掉,我相信這個是能夠找回你父母的唯一信物了,我一直都好好替你保存着。”
楚元接過玉佩,仔細端詳着,發現正面刻畫着龍鳳呈祥的圖案,背面卻是刻畫着一個醒目的“楚”字。
楚元有些疑問探頭看着老頭子驚訝道:“怎麼是個楚字,這個,難道小石頭的名字就是老爺爺根據這個起的,我姓楚原來不是亂起的?”
老頭子嘆了口氣道:“沒錯,這麼多年,我在豐澤城四處打探,姓楚的人家是有不少,但是大戶之家,富貴之家卻是不多。從這個玉佩的色澤和純度,都是上等貨色,能夠擁有這種玉佩的,我猜想可能只有豐澤都城四大家楚家所有。”
老頭子的這種猜測,楚元覺得有點道理,畢竟從這玉佩可以有些關聯,更主要的是,晚上竟然心緒浮躁然後一個人恍惚間就來到楚府,隱約間楚元覺得極有可能跟楚府有密切的關聯。
楚元搖搖頭道:“雖然這玉佩大體能夠對得上號,但是爲什麼他們會丟下我呢,又不是養不起我一個人,況且西門離楚府幾乎橫跨大半個豐澤都城,一個小孩子也未必能走這麼遠。”
老頭子點點頭,酒已經溫熱好,輕酌一小杯酒一口而盡,灰白破舊的袖口擦抹着嘴邊酒澤道:“這麼多年我也拿着這塊問過不少當鋪,均說沒有經手過這個東西。而且我也問過不少楚姓大戶人家,都說沒有爲自家的子孫輩雕刻過這種玉佩,反而我從楚府的大孫子處發現了一塊跟這玉佩款色和色澤都是差不多,而且也是這種圖案。”
楚元吃驚道:“真的,老爺爺。”
“嗯。”老頭子很是肯定的點點頭道。
“那看來我還真與這個大楚家族有血緣聯繫了,爲什麼當年會拋棄我呢,還有我父母還在不在呢。”楚元苦思不解問道。
老頭子想了想建議道:“小石頭,要不明天我們一起去楚府問個究竟,憑着這個玉佩想必他們也會認的出來的。”
楚元暗道,這怎麼可能,明天就要上山了,可不想這個節骨眼壞事,更主要的是自己並不是真正的楚元,楚元已經死了,自己跟這個所謂的楚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如今要想在這個世上混的開,吃的香,就這點武道修爲,寸步難行,而且隨時會丟命,爲今之計就是增強自己的能力。
楚元搖頭道:“老爺爺,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我答應了師傅要儘早上山,這事反正都過了那麼多年了,就先放一放吧,等我將來武功高強了,再來處理這個事,這樣也安全些,萬一有變故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楚元只能出此下策,以阻止老頭子的着急去楚府說出這事。
老頭子聽楚元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將此事放一放了,等他日你回來了我們再去問清楚,這段時間我也多方面去打聽一下,看看有哪位夫人當年不見了孩子。”
楚元贊同笑道:“對,老爺爺先打聽清楚,到時我們也安全一些,對這些大家族的人,與其打交道隨時沒命,還是安全第一,別被他們誤會我們是招搖撞騙的。”
楚元慢慢喝着酒,這酒還是挺烈的,兩人喝了快五壺酒下肚,已經感覺肚子有點發燙,腦袋開始有些沉,提不起精神來。
楚元微微運轉體內真氣,逼出些許酒精,精神慢慢清醒過來,老爺子此時已經趴在桌子上嘴裡嘟嚷着什麼,‘喝,好酒,來,喝,小石頭,小傢伙。。。’
楚元將酒錢付了,背起老頭子,便離開酒館返回舊屋,舊屋離酒館並不遠,很快就將老頭子背進屋子輕放在牀上,將被子蓋好,順手留下藍婉宜白天遞給自己的大半銀錢,想來很長一段日子,老頭子的生活不用困窘了。
很晚纔回到老嫗的舊宅院子,兩人早已休息了,楚元和衣躺下,想着今晚老頭子所說之事。
從懷裡掏出老頭子沒有拿回去的小玉佩,楚元看着手裡的小玉佩,思緒飄渺飄向遠方,猜想着種種緣由,是什麼導致從小就離開家,是自己走失的?還是被拋棄的?
楚元內心隱隱感覺不憤,不公平,決定要將這事徹底弄清楚,也算爲這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既然繼承了他的身體,就乾脆徹底接受這個身份,當成是自己的事情對待。
精神慢慢放鬆下來,楚元緩緩閉上雙眼,靜靜地沉睡了。
嶄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楚元的明天會是怎麼樣呢?讓我們進入醒掌異世的下一卷,卷二風起雲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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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卷一風雲之志(完),大坑小坑一大堆,而且敘述的角度複雜,情節跳躍,讀起來不太順暢。
風雅會從卷二開始調整,單一角度敘述,以楚元的視野爲主,同事經歷展開更加細化的情節,讓情節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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