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九尾狐
青盤大陸的最北邊是青商國的故址。青商國以前是黑人國,隸屬於金雕家族管理。青商國裡的國王是金雕家族的家奴——一隻黑鴉。黑鴉四處收羅黑人,成立了黑人國。黑人國裡的黑人主要供奉給金雕食用,至於爲什麼只有黑人而沒有黃人、白人,當時他是這麼說的:“黑人的大腦簡單,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魔氣就會少了很多。而且他們的四肢發達,身體肌肉結實,緊繃,對金雕的牙齒特別有好處。”“金雕長牙嗎?”風笑芸問道。鳳茹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幻化成人後的牙齒。不管鳥型還是人型的金雕都會生食人肉,入了魔之後的金雕,體內的暴躁會有壓不住的情況發生。有的金雕會採用自殘的方式,有的金雕愛惜自己的身體,不會用這種辦法,這個時候會通過生食人肉來壓制體內的暴躁。黑人國裡的黑人主要是當牲畜飼養,就像現在的人養雞、鴨、豬、狗一樣對待。當時你外婆把我領到圈養人的地方看的時候,我當時實在難以接受。我覺得可以有更好的辦法來壓制住體內的魔氣,你外婆也不能接受,所以跟你金雕爺爺的關係不是太好。兩個人經常吵架,你外婆感到煩的時候就會變成小孩來陪着我。金雕的嫉妒心極強,就算是親生子女也不能倖免。所以我兩個會偷偷的去人間玩,來散心。你外婆不止一個男人,所以我也不止一個爹。這在動物界真的沒什麼,可是在人類這裡好像不太能接受。鳳凰有的時候真的很花心,今天喜歡上這個,就會跟這個調情,明天喜歡上那個,就會跟另一個示意。再加上她長的還算過的去,在那裡又管着萬物,算是萬獸之王。好多男人都會對她示好,討她歡心。即使是做裡面的萬分之一也沒關係。我理解不了這種情感,雖然我能感受到我那些爹對我孃的喜歡,我始終對此保持懷疑態度。感情世界裡,如果真正的喜歡,會自私到想佔據彼此的所有,怎麼可能做其中的萬分之一。就算是做了其中的萬分之一,你作爲唯一,怎麼可能做得到公平對待每一份感情?”
風笑芸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她感覺裡面沒她孃親說的那麼簡單,那麼純粹。但是她知道孃親想對她說什麼:對待感情要專一,不可三心二意,見異思遷。可是轉念一想,過着衆星捧月的生活不好嗎?每個人都會討好她,對她百依百順。生活無憂,感情無慮。她現在想到的只能是這些,她看不到背後的東西,看不到孃親跟她講的感情世界裡很純粹的東西是什麼。
“九尾狐也是我其中一個爹,每次提到九尾狐都會想到的是法力強,擅媚術。”看到風笑芸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模樣,鳳茹笑了笑說:“感覺不可思議,這很正常。人類世界,動物世界,甚至萬物衆生都會是強強聯合。這樣才能讓各自的家族更加強大。”看着欲言又止的風笑芸,鳳茹用手按了按她的手。笑着說:“不一樣,不一樣的。”風笑芸噘了噘嘴,擡了擡眉毛,沒說什麼。
“九尾狐不止九條尾巴,有的一生下來就是幾千條尾巴。全靠爹孃法力來撐着的,爹孃法力高的話,怎麼可能只生出九尾來。一般下面的狐狸修行的話是一條一條往上修的。修到四條的時候是個瓶頸,不太容易往上修。這個時候會幻化成人來人間歷劫,通過歷劫來產生新的感悟,順利的話會直接突破瓶頸。有的經過了上千年都沒能突破瓶頸,心性上不過關。”
風笑芸反問道:“那怎麼才叫心性過關呢?斷了七情六慾嗎?”鳳茹自言自語說:“斷了就管用了嗎?神仙有幾個真正的斷了七情六慾的?”她想了想對風笑芸說:“斷了能有幫助的話,肯定會斷。但是根本沒有辦法真正斷了七情六慾,斷了七情六慾意味着慈悲心,憐憫心,感恩心,嫉惡如仇的心都沒有,這樣的神仙做了還有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嗎?”
“神仙都是什麼樣的呢?”風笑芸憧憬的問道,她雙手托腮,雙腳搖晃着對鳳茹說:“千萬別跟我說,都跟你一個樣。都像你這樣,那跟人有什麼區別?”說完嫌棄的喝了口茶,想起她家的規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別的神仙什麼樣,我真的是不知道。我認識的神仙都跟我差不多,只不過壽命長點,長得好點,法力高點。其他的跟人真的沒有區別。”她坐在椅子上眯了一會兒,方纔睜眼問道:“幾點了?”看了下四周纔想起來剛纔在做什麼,她對風笑芸說:“你心中的神仙都是看書帶給你的感覺,只能當雜記看,不能當真。當然也不排除有那種神仙,大部分神仙都隱居在人類生活的地方,過着和人一樣的生活。”
“九尾狐到底是怎麼分的?”風笑芸問。
“九尾狐到底是怎麼分的?”她嘆着氣重複了一遍,接着說:“不知道,我知道是下面的九尾狐是按修行分的,但修的好的,法力高的也不止九尾,有的都達到了39尾。”她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九尾狐修行的時候都是跟九過不去,9、19、29、39、69、89、99……有的會更多。修行遇到瓶頸的時候也多是跟5有關,不過我沒有修行過,只是聽別人提起過的。”
“那你是幾尾狐呢?”風笑芸笑着問。
“這個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是我的個人的小秘密,你也有小秘密的吧?我對此保留沉默權。”鳳茹笑着說。
“孃親,生活在人間的狐狸是怎麼修行的呢?應該有的吧?你應該認識不少這樣的狐狸吧?”
“狐狸真的會吸食人的精氣嗎?”風笑芸問道。然後滿是好奇的看着鳳茹,期待她能多講點傳聞逸事。
“那種書我也看過,不過我是拿着書去問的狐狸。人家是這麼說的:‘不要拿着破書上的東西來煩我,有那功夫還不如給我幾兩好茶葉。那種書看看就行了,噹噹茶後談資。你可倒好,問起我來了,你是什麼?你不也是狐狸?你吸嗎?’他有點氣憤,就這麼不歡而散了。”鳳茹惋惜着說。
“不過,後來我還是找他老婆問了一下,拿了個小本本記了一點我不知道的修行特例。她老婆講的比他好多了,絕對是言之有物,有問必答的那種。找老師絕對要找第二種老師,千萬別碰上第一種,裝模作樣不說,還什麼都不告訴你。你要是問他:‘你知道嗎?有嗎?’他絕對會跟你說:‘有啊?當然有。’然後我用眼睛鼓勵着他:‘你說啊!別客氣,說啊!打我臉吧!我不介意的,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你猜他怎麼着?”話題突然一轉,讓聽得一愣一愣的風笑芸滿頭霧水,條件反射性的搖了搖頭。
風笑芸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還藏着毛孔裡,沒出來。不滿的說道:“快點說啊!別吊人胃口!”鳳茹好玩的也摸了摸她的胳膊,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頭,說了句:“彈你個腦瓜崩!就不告訴你!”說完就走了……
隔了好幾天,鳳茹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讓來找她的風笑芸接連撲空。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敲開她爹的書房門,看見她爹又被她娘哄着讀聖賢書的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她爹其實早就聽到了風笑芸氣呼呼的腳步聲,那聲音響的都能穿透窗戶紙,砸到他的頭上。嚇得他趕快拿起之前放在桌子上掩人耳目的書,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一邊讀一邊用眼睛偷瞄着風笑芸的動向。她看到她爹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悲從心來,多日的委屈怎麼壓也壓不住。那眼淚如同那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讓風傳鳴驚慌失措,手足無措,不知所措。頭上也開始一股股汗水往下流,流到眼睛裡,刺的眼睛生疼。沒忍住也紅了眼圈,他雖然不知道閨女
是爲什麼哭?但是他隱隱約約感覺是因爲她看上的那個臭男人哭,估計兩個人吵架了?那太好了!吵吧,吵吧,使勁吵,吵得天翻地覆,吵得分道揚鑣纔好。可是他怎麼辦?現在纔開始想做個文化人,有點晚了。他看不進書去,一看就想睡覺。剛纔都差點睡着,可是妻子太壞了。一到晚上就跟他說要考教他的功課,聽聽他最近讀的什麼書,看看有沒有長進。不懂的地方,她知道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他。他一肚子苦水沒處倒,現在也是悲從心來,苦從肝來,哭的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兩個人的哭聲都能穿破房頂,衝到雲霄了。讓在自己房間的打盹的管家爺爺從迷糊中驚醒。趿拉起自己的鞋子就往外衝,衝到了事發地點,看着各哭各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這是誰家死人了,哭的這麼傷心。”話一說完,兩個人拿起旁邊的書本子打算重重的砸向他,沒想到書本太薄,風笑芸氣得拿起了一本磚頭書,打算砸向那個不會說話的死老頭。書太重,手腕太細,壓得手生疼。眼看着書就要從手裡脫落,砸到自己的腳上。讓剛纔哭的渾身沒力氣的風傳鳴,突然力氣大增,用手接住了那本大厚書。拿到了之後,還用袖子抹了抹灰,說了句:“還好,還好,沒磕着碰着,這可是你娘送給我的,弄壞了你賠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