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九尾狐（五）
“我爹告訴我說：我爺爺奶奶不算是正兒八經的狐狸，屬於人狐。人狐是什麼樣子的狐狸？”
“人狐是人間最多的一種狐狸，或者可以說在人間修行的好多狐狸都屬於人狐。真正的狐狸只有在遇到瓶頸的時候纔會在人類社會進行歷練，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深山老林裡。他們去人類社會歷練也大多不會選擇人類的那種——投胎轉世的方法去歷練。選擇了投胎轉世意味着會拋掉自己過往的記憶，沒有記憶意味着想修行得等到死掉以後恢復前塵記憶，恢復了前塵記憶呢，歷練的記憶就會消失掉。在沒有門路之前，他們都會用最保守的辦法去歷練。化成人形，去人類社會做一下體驗。體驗人類的酸甜苦辣，感受人間社會的千姿百態。但是身上的狐臭味很難遮掉，所以大部分都是等不得已去歷練的時候纔會選擇這種方式去歷練。”
“那人狐呢？人狐是怎麼一回事呢？”
“人狐是狐狸去人間社會歷練的時候和人類結婚，與人類生下的孩子。一般女狐狸多會生下孩子給男方家留個念想；男狐狸多不會留下子嗣。人狐生下來的時候是狐狸的外形，過個2天才能變成人形。基本上小說上寫的：生下孩子好久纔會知道對方是個妖怪。這種事是完全不存在的。狐狸很重感情，一般做出結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打算把自己的過去全部告訴對方。再加上修到那種程度化成的人形，外形皎美，風度翩翩，單純又不世故。絕對是對方的心目中人選，就算是妖怪也會不顧衆議，頂住流言蜚語，來跟對方長相廝守。人狐多了之後就會有人狐圈子，大部分狐狸和人類結婚之後，如果家人實在不能接受，會搬到人狐村去居住。”
“人狐村離我們這裡遠嗎？”
“遠嗎？”鳳茹一愣，“幹嘛，你難道想去看一下。你不是狐狸，去了那邊被那邊的感應到是異類的話，有可能會受傷。搬到人狐村的狐狸都是不得已搬過去的，對人類抱有敵意。他們的壽命也多會比人類長，有的脫離人類社會久了會成爲半人半獸形。”
“半人半獸形？”風笑芸驚訝的問道。“那我爺爺他們也是這種的嗎？”
“隨着和人類通婚的次數增多，身上獸型血統會慢慢被稀釋，變得和人類差不多。只不過有個先天優勢，那就是在修行上的領悟力會比人類高。有的甚至比狐狸的還要高。”
“半人半獸形是長的什麼樣？會很醜嗎？”風笑芸好奇的問道。
“不會，先天性的基因擺在那，比人類俊美。外形上有的可能會是狐狸的耳朵，有的可能會有狐狸的尾巴，還有的兩者兼有。其他地方很少有獸型的痕跡，特別是臉會比單純的狐狸化成的人形還會好看。”鳳茹故意湊近風笑芸的臉蛋說。
“我又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你完全不用這樣子的表情看着我。”風笑芸扭了扭身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爺爺他們修行的方法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也能修出條狐狸尾巴來呢！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在屁股上接上條尾巴，你想當幾尾狐，我給你接幾條。”看着興趣盎然的鳳茹，她原本眼裡是閃出點小火花，但聽到後面就知道又是在打趣她。她撇了撇嘴，動了動腳，眼睛看着鳳茹，想翹起二郎腿來沒敢。心裡羨慕的想：“看看人家，哪有個女人樣，那二郎腿說翹就翹。聽我爹說：‘她就算在皇上面前，那腿也能翹一翹。皇上打她眼前過，路窄的話都得側側身子。那大爺範兒連皇上都佩服。’我怎麼就沒這個膽子呢？”她扭了扭腰，斜坐在椅子上，對鳳茹說：“你教教我吧！孃親，怎麼才能像你一樣，走哪都一股大爺範。你千萬別跟我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在外人面前還能裝裝，你在自家人面前也還真是能裝裝。你到底是怎麼樣做到的：大規矩一分不差，那些小規矩全拋到九霄雲外，走出自己的風格的。就這一點我特別佩服你，甚至連皇上也佩服你。”
“怎麼了，看上皇上了？你今天對我提了兩次皇上了。皇上那個東西……”她扭了扭頭向窗外，故意放大點聲音說：“皇上那玩意兒，你就別想了。不適合你，兩個人打打情罵罵俏挺適合的，那東西純粹是個花蝴蝶。走哪往哪散花粉，能撩一個是一個。而且過後絕對是片葉不沾身，連你的名字都不一定能想起來。就別說模樣了，頂多有印象的也就是你臉上長沒長痣，鼻子是大是小。”用餘光看到打着扇子遮着頭溜走的叫皇上的那個人，她拿出手裡的小暗器，手掌一翻，打向叫皇上的那個人的膝蓋。風笑芸沒敢看，用手捂住了雙眼，從手指縫裡偷看着。只聽哎呦一聲，往前一個踉蹌。腳步一打滑，差點，差點，差點掉到湖裡區。他用手拍了拍胸脯，暗說了聲：“好險！”用大拇指比向鳳茹，用脣語說道：“算你狠！等着瞧！”鳳茹回了一句：“等着就等着，誰怕誰啊！趕快告狀去吧！”頭一昂，扇子打開一扇，語氣特爲不屑地說。
風笑芸真的是沒臉看這樣的孃親，太孩子氣了。真是太丟人了！那個皇上也真的是太丟人了，她的初戀啊！就這麼無疾而終了。她要謝謝她孃親嗎，以前幻想的挺好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子的。太讓人失望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孃親，你跟我說說狐狸家有沒有好玩的事吧？”還是打算把之前受人之託的事問出來。問完之後，臉不自覺的紅了。頭低着，不敢擡頭看她孃親的表情，她孃親就像個老狐狸，她壓根沒什麼事兒能瞞得住她。
“哦~~~~~~~~~~~~”鳳茹抑揚頓挫的長哦一聲。這一聲讓風笑芸臉更紅了，只覺得臉紅得都能滴下血來。兩隻手的手指來回揉搓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不是不能說，反正多說一會少說一會都會有人聽的。”聽着這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她都不敢做出任何表情，只求她孃親儘快把這一節跳過去。
“上次來過一對狐狸，你知道的吧？”鳳茹問道。
風笑芸點了點頭，不知道她孃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我也找人問過狐狸的事，還拿着小本本記了幾筆。”
風笑芸又點了點頭，迷惑的更加厲害了，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啊？
“上次來過的那對狐狸跟我提到過的我找人問事情的那對狐狸是同一人。”鳳茹接着說道。
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的風笑芸吐槽道：“你直接說兩次的狐狸是同一個人不就好了。”
“哦，原來還可以這樣說。你爹也算是狐狸家的後代，我跟你講講他的趣事，我感覺你應該挺有興趣聽的。”
聽了半天，聽到了這個結局。風笑芸不滿的說道：“你就不能用之前那個言無不盡，知無不答的那種人格嗎？”
“你知道九尾狐的尾巴超過19條後，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風笑芸老實的回答說。
“超過19條尾巴的狐狸，那狐狸的尾巴會變細。變得跟貓尾巴差不多細，而且是一節接上一節的，每一節就是一條尾巴。”她用眼神示意風笑芸稍安勿躁，接着說道：“這樣有個好處就是尾巴修的多一些也不會感覺背的太累，還可以繼續往上修。人會變的亦男亦女，雌雄莫辨。直到修到399條尾巴才能恢復之前的容貌，變得男女可辨。”
看着嘴巴張的可以塞進去一筐雞蛋的風笑芸，笑着說道：“就是怕你不往上修，纔會這樣。天天頂着張人妖臉，肯定煩的要死。就算是再不想修也會修，直到修到能出現自己性別的臉了爲止。”
“竟然還可以用這種方法逼迫修煉的。”風笑芸吃驚的說道。
“說是好玩的事，其實也不算多好玩的事。我一提前面的，你應該知道後面的結局的那種類型。前段時間，那對夫妻去外面辦事情，遇到了兩隻雌雄莫辯的狐狸。兩隻狐狸都不會人言，得用狐狸語交流。可用狐狸語交流的時候會有個問題，男的說的和女的說的狐狸語不一樣。如果兩個人修爲差的太多，兩邊都沒辦法感知的到對方說的到底是哪種狐狸語言。兩個人急的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看到了那對夫妻是自己的同類，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想請他們兩個做翻譯。夫妻兩個呢，也算熱心腸。再加上一對一的翻譯也挺簡單的，就答應了。其中一隻狐狸說的是古方語，另一隻狐狸說的是上方語。古方語與上方語相差3萬年，如果是不歷世的狐狸很難懂新潮的語言。也會用通用語，但是狐狸之間一般都是用狐狸語溝通。有的狐狸不懂通用語，只會狐狸的語言。”鳳茹笑着對風笑芸說：“聽別人說話，要沉得住氣。你老是沉不住氣，怎麼能聽得到別人說話的重點呢？”她故意去倒了杯茶，在外面停留了半刻鐘，方纔進屋。
“兩個人想結爲夫妻，但是說古方語的那隻年齡偏小，修爲也低。說上方語的那隻想幫她，他看出來她是隻女狐狸。可是另一隻狐狸在修行上似懂非懂，搞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一個勁兒的對那隻狐狸說：‘不行，不行，還得再修修，年齡還小。你再耐心等個幾千年，等她知道自己的性別再決定。’兩個人雞同鴨講了半天，誰也沒搞清楚誰的意思。那對夫妻用法力一探才知道，兩個人都把自己的性別搞反了。原本是男大女小，現在是女大男小。他兩個想着送佛送到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幫着這兩個人把自己性別確定了。他們的尾巴數都增加到了499條，可是增加到了499條會有個麻煩事。他們會根據對方的性別，有一次轉換自己性別的權利。兩個人不知道男女是什麼樣子的，只知道自己是女狐狸還是女狐狸。他們兩個都變回了狐狸的形態，通過聞屁股的方式，確定了對方的性別。確定了自己不用轉換性別之後，他們就可以把之前留着用來轉換性別的法力，修行到其他地方。一般是修到自己臉上，讓自己的臉更好看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