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越來越大了。
冷着的,不是身子,而是那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我坐在柔軟的座位上,雙目無神地看着窗外,窗外是霓虹的萬家燈火,有多少幸福的家庭在燈下一起看電視?有多少家長在教導孩子做作業?
不管是怎麼樣,都洋溢着無比的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呢?
以前,墨席就一臉認真地牽着我的手,含情脈脈地對我說,一定會讓我幸福。可是,我還沒有等到他兌現諾言,我已經掙脫了他的手。
心如刀割都掙脫了他的手。
就好像快刀砍亂麻一樣。
很灑脫呀,傅夕舞,然而這些年過去了,奈何別人的身邊都有了其他的女人?你竟然還活得這麼的不出息,竟然還是放不下?
我在心底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收回了目光,偷偷看了墨席一眼,才發現他也在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現在車子已經開往了市區,繁華的市區是個不夜城,車子很多,川流不息。我紅了紅臉,指了指前面的路,低聲說,“不想出事的話,就安心開車。”
“出什麼事?難道你要對我什麼什麼……”墨席眼裡閃過了一抹壞光,嘴角微微上翹訕笑。
聽到了這句話,我又想起了剛纔那一幕,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聲音哽咽地說,“剛纔,嚇死我了。”
說完,我用力地咬了咬嘴脣。
咬得很深,我想嘴脣一定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痕。
“對不起,我……”墨席愧疚地呼了一口氣,握着方向盤的指甲泛白了,看得出來他很憤怒。他的聲音低得很溫柔,就好像是春風一樣,“夕舞,別怕,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們。”
風平浪靜的一句話,聽起來卻是咬牙切齒。
我搖了搖頭,目光沉痛地說,“算了,現在沒事就好了。”
冤冤相報,我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自己。
把一個人逼到了牆角還不放過他,最後他只能以死來抵抗,咬傷的還是自己。
然而,在比賽的期間,我也不想有太多的*,畢竟之前公司就有對我們下令,別製造是非。
這一針預防針,我銘記於心。
“可,他們竟敢傷害我的女人……”他悶哼了一句,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三年呀,可怕的時間,徹底改變了一個人麼?
那個處處忍讓的小男孩,已經變得有仇必報,再也尋找不回來了?
還是,他的狠,只因爲他們傷害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