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滴睜大眼睛,只覺得眼皮很重很重。
可,我不能就此睡去呀,我不能在這個邋遢的地方埋葬我的一聲。
我咬了咬嘴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算大聲叫出來,可是,我的嘴巴已經被譚老闆死死地捂住了。
他好像老鷹一樣可怕的目光瞪着我,恐嚇地說道,“別叫,否則別怪我馬上要了你的命。”
我委屈地搖頭,想告訴他們,只要放我走,我真的可以什麼也不計較。
可是,我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他的手很污濁,很臭,鼻子聞到了這一股味道,使得肚子排江倒海。
“嗚嗚嗚……”我用力地咬着他的掌心,所發出來的聲音根本就不大,就好像蚊子叫一樣,墨席又怎麼可能聽得到?
我抱着最後一線希望,抱着絕對不能死的心態,慌亂地蹬着腳,使得地上的石子滾動起來,讓墨席發現這邊的動靜。
然而,我這一個動作,很快也被這兩個人渣制止了。
我絕望了,徹底絕望了,就好像是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被毒蛇咬了一口,活下去的機會渺茫。
正當我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迷茫的眼圈卻看到了那一張熟悉的臉。
他不是墨席,那是誰?
我就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扔下我不管。
我掙扎了一下,眼裡好像閃過了一抹希望的光芒,也不知道是哪裡而來的力氣,大力地推開了身邊的這兩個男人,竭盡全力地大喊,“石頭……石頭,小豬在這裡。”
不知道爲何?
在那萬分緊急的關頭,我竟然呼叫着他的小名。
是屬於我和他的小名。
墨席憐愛地看了我一眼,臉色立即變得異常難看,他大喊了一聲,好像發瘋一樣撲了過來,“媽的,感動我的女人,老子殺死你們。”
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他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扁擔,怒氣衝衝地打了過來。
我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儒雅的少年,已經好像一個男人一樣守候着我。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我我是他的女人。
纔是一會兒,他便把那兩個混蛋打得鼻青臉腫,扇了他們若干個耳光之外,便讓他們滾。
他快步來到了我的身邊,眼裡帶着一抹心疼地脫下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後慌亂地抱着我,不停滴親吻着我的額頭,安慰道,“夕舞,別怕,已經沒事了。我來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呢。”
我聽了,瑟瑟發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抱着他,“我以爲你不管我了,我以爲你……”
說着說着,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話,早已經哽咽得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