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一偏,頭髮很快便散落下來了。
臉上嘩啦啦的,就好像被一個燒紅的烙印燙過一樣。
我咬了咬牙根,伸出手摸了摸臉,看着墨媽媽,冷冷地笑着。
是的,我要笑着,她越是生氣,我越要笑着,我絕對絕對不能在她的面前哭泣,絕對不能流落出一滴脆弱的眼淚。
她吃驚地看着我,皺着眉頭,惡毒地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所以現在只會好像瘋狗一樣胡亂咬人。”我頓了頓,目光鋒利地掃在她的身上,鄙夷地說道,“我還以爲墨夫人是多麼端莊秀麗的女人,原來也好像猴子一樣,一急,就胡亂抓人。”
說完,我撥起了自己的劉海,讓她看一看我不堪入目的臉。
“你……賤丫頭,你敢得罪我。”她咬牙切齒地擠出了這麼一句話,惡狠狠地瞪着我,“先前你還求我呢,現在就張牙舞爪了?”
她在間接警告我,只要她一不高興,隨時都有能力把我拉下來。
然而,我不怕了。
剛纔在車上想了很多很多,即使,她答應我不逼我退賽,但,也會使出墨夫人的頭銜,讓我得不到任何名次。
我理解她這種人,很毒,毒到要我輸得一敗塗地。
“我是求你,三年前我也求你啊,可,你放過我了麼?”我吸了一口氣,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就好像一股醋一樣,涌上了心頭,“我求她,成全我和墨席,是誰執意一手拆散?我求她不要趕盡殺絕,是誰在背後和我的上司說,我是一個濫交的女孩,讓我在廣告這一行無法立足?是誰,這一切都是誰的所作所爲?”
“伶牙俐齒,就這樣來欺負一個老太婆?傅小姐,真是好素質,難怪麻雀,還是麻雀。”她一字一頓地諷刺着。
我平復着自己的情緒,說,“我是麻雀,最底層的人,但是我光榮,我自豪,因爲我沒有害過一個人,我問心無愧。然而,上流社會的下流人,睡覺就不怕做噩夢嗎?”
“你……該死的,反了反了,敢這樣對我說話。”養尊處優的她,聽慣了恭維討好的話,然而,我這麼諷刺她,她還不氣死?
她又揚起了手,想打我,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瞪着她,“打一次就算了,別以爲我生下來就是被你欺凌的,這次,我只想公公正正地參加這一個比賽,掙我爸的醫藥費。若是,有人做了手腳,那麼,墨席知道三年前的真相,他要怎麼對你,或者對我,我不敢保證。”
說完,我留下一臉怒意的她,大步往門口走去。
我剛拉開門,卻沒想到,他,竟然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