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倉庫裡,阮向南目光冰冷的看着前面的三個男人。
那三個男人被反綁着雙手,神色驚恐的看着阮向南。
他們怎麼會不認識阮向南呢!
“阮向南,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他們幾個驚恐的朝着阮向南看去:“當初報復你是有人指使的,我們和你無冤無仇,和我們無關。”
阮向南面無表情的朝着那幾個男人一步步的走近,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
陰暗的燈光下,阮向南的側臉猙獰而陰沉。
走近那三個男人,他擡腿一腳朝着其中一個最高大的男人踢了一腳。
那個男人踉蹌的倒在地上。
其他兩個臉色難看的哀求着:“阮向南,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收錢辦事。你就算要報仇,也不要找我們啊?”
阮向南彷彿聽不到他們的話,朝着另一個男人,又是一腿。
那人悽慘的慘叫了一聲,另一個更加恐懼了,不斷的哀求着:“阮先生,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兄弟只是收錢辦事的,罪魁禍首不是我們。我們不是人,我們見錢眼開,我們找死……”
阮向南面無表情的走進最後一個,又狠狠的一腳。
這一次,他這一腳踢在那人的重要部位。
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滾!
阮向南厭惡的看着這幾個男人,心底更恨了!
如果不是他們,他現在不會變成這樣。
“阮先生,去你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是顧陌成,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你應該去找他。”最先倒下的男人繼續哀求着。
沒等他的話說完,阮向南又朝着重要部位踢去。
另一個也同樣在重要位置踢了一腳,然後轉身朝着身後的男人說道:“拉出去,喂狗。籠子裡的那三條狗三天沒吃東西了。如果死不了是你們命大,死了也怪不得我!”他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阮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們把!求求你了。”
阮向南毫無反應,朝着,門口走去。
身後,三個男人慘烈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走出倉庫,他神情更加猙獰了。
顧陌成,我早晚有一天讓你體會我當初經歷的事。
上了車,廣播裡說着關於黎筱寒的事。
說的大抵就是黎筱寒和顧家的關係,和顧穆林的關係,顧陌成的身世。
最近幾天,最熱門的話題無非就是顧陌成和黎筱寒的身世了。
此時,他手邊的電話響了。
阮向南看了一眼。
帶上藍牙耳機,接通!
“阮向南,我們合作吧!”電話裡是女人聲音。
阮向南蹙眉,冷聲的問了句:“你是誰,我憑什麼跟你合作!”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低聲的回了一句:“我是劉曉蘭!”
一聽到名字,阮向南就知道了。
最近B市兩件事特別熱門,一件就是顧家的秘聞,還有一件就是劉曉蘭逼死她親生母親的事。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出就是她逼死她母親的。但是前後她說的話,以及在她在母親自殺的天台上出現,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她的視頻已經在B市傳開了,恐怕她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好過。
“劉曉蘭?顧陌成的前任?你和我合作?我怎麼相信你,誰知道是不是顧陌成的陰謀。”阮向南語氣更冷了。
“顧陌成,我現在變成這樣就是黎筱寒害的。我們合作,你得到黎筱寒,我得到顧陌成。”她和阮向南低聲的說道。
阮向南沉默了片刻,然後沉聲的說道:“你想要怎麼合作。”
劉曉蘭沉默了一下,然後低聲的說道:“現在黎筱寒是顧穆林唯一的女兒,顧陌林和顧陌皓都不是他親生的,以顧穆林的性格,以後顧家所有的一切都會是黎筱寒的。你只要得到黎筱寒,就什麼都有了。”
阮向南靜靜的聽着,沒有打斷他的話。
“我們互相合作,你和黎筱寒復婚,而我要顧陌成。”
等她說完,阮向南沉默了片刻之後:“好,你要我做什麼?”
“需要做什麼我會通知你。”
“劉曉蘭,我很好奇。”阮向南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劉曉蘭蹙眉沉聲的問道:“想問什麼?”
“那段視頻是不是真的,你母親真的是你逼死的?”他輕笑着問了一句。
沒等阮向南說完,劉曉蘭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
黎筱寒朝着王靜看了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顧陌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幫他?我到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顧陌成的人。”
王靜原本是要出去的,聽到她的話,轉身錯愣的看着黎筱寒。
“黎總,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王靜心虛的說了一句。
黎筱寒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前幾天去醫院的時候,在大廳裡看到你,稍後顧陌成句知道我去了醫院,不是你告訴他的,難道他有千里眼,知道我去過醫院,或者他有神通,知道我每天在做什麼,有沒有吃飯,去過哪裡!”
黎筱寒的語氣很平淡。
聽到她的話,王靜更心虛了,低着頭,不辯解一個字。
“黎總,對不起,顧少曾經幫過我,所以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幫的,請不要怪我。”她的聲音更低了。
其實,她進黎氏就是顧少授意的。所以,她自然是幫着顧少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黎筱寒並未多說什麼,冷冷的說了一句。
等她到門口的時候,她淡漠的回了一句:“以後好好跟着顧陌成。”
王靜錯愣的轉身看着黎筱寒。
她總覺得黎總在傳遞什麼信息!
“黎總,你要開除我嗎,我......”
“好好在黎氏幹!”黎筱寒打斷了她的話,並不多說。
王靜茫然的點了點頭。
黎筱寒看着王靜的背景,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
等王靜出去後,黎筱寒給江夢雅打了個電話:“阿雅,叫上賢寧,出來一起吃頓飯。”
江夢雅愣了愣,詫異的問了句:“這麼突然?”
“十一點!”沒和江夢雅多說,黎筱寒直接抱了個時間。
江夢雅心底疑惑,卻並未多說。
她嘆了口氣,然後應了聲:“好!”
掛了電話,她起身在辦公室來回的走着,起身走到書架。
書架上不少東西都是她每年送過父親的生日禮物。
有她自己做的瓷瓶,有她自己做的杯子,還有她親手爲父親畫的畫。
黎筱寒看着慢慢回憶的書架。
眼底閃過一抹淒涼。
愛護了她二十多年的父親,原來並不屬於她的。
伸手撫摸着她六歲的時候給父親做的花瓶。
眼眶溼透了。
做的真的很醜,但是父親卻把它當成了寶貝一樣收藏着。
架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給父親的生日禮物,以前,有客戶問過他這些是什麼東西,他笑着說這是女兒對他的孝心。
她掌心摩挲着那些東西,低聲的呢喃了一句:“爸,我把你創造的一切都還給你兒子。”
……
黎筱寒最先到三人以前常一起吃飯的地方。
江夢雅和溫賢寧到的時候,她已經點好菜了。
一桌子的菜,延續着他以前的習慣。
看到他們來,黎筱寒笑道:“我點了你們愛吃的,吃吧。我們好久沒有湊一起了。”
她說着開了一瓶酒,剛要倒,被江夢雅給奪了下來:“黎筱寒,你懷孕了,不能喝酒。”
她的口氣很差。
溫賢寧聽到她的話,詫異的擡頭,恍惚的很久,纔有反應。
黎筱寒也不在意,淡漠的說道:“我不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所以我無所謂。”
江夢雅冷着臉瞪着她:“今天我們不喝酒,就談心。”
黎筱寒也不和她爭論想,側頭和溫賢寧問了一句:“你的婚事定在什麼時候啊,不會不叫我吧。”
溫賢寧朝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我和她分手了。”
黎筱寒和江夢雅相視看了一眼,沒有去接他的話。
“我和顧陌成離婚的事幫我起訴了嗎?”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溫賢寧點了點頭:“已經幫你起訴了,顧陌成應該已經收到傳票了!”
黎筱寒笑了笑:“你們倆一次都沒結過婚,我二婚都離婚了。你們的腳步可是慢了很多。”
江夢雅朝着她看去,片刻低聲的問了句:“筱寒,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你打算怎麼處置你肚子裡的孩子。”
黎筱寒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打掉!”
她說的淡漠而涼薄,沒有一絲的不捨。
溫賢寧沒有開口說話,許久,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筱寒,你什麼時候可以轉身看到我!”
黎筱寒笑着擡頭說道:“認識我這麼多年,你那麼瞭解我,難道不知道我是一個不回頭的人嗎?我這個人一旦踏出去,就不會回頭。所以你好好的過日子吧。“
又一次冷漠的拒絕了溫賢寧。
這麼多年,溫賢寧不曾欺騙過她,甚至一直默默的守護者她。
可她卻一而再的把他推開。
有時候黎筱寒在想,自己就是犯賤,偏要選擇不愛自己的男人,對愛自己的視而不見。
”筱寒,給我一次機會拿到就那麼難嗎?”
黎筱寒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賢寧,天底下有那麼多的好女人,你爲什麼非要我這個被男人一而再拋棄的破鞋呢!你值得更好的。”
“筱寒,爲什麼要這麼說自己,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黎筱寒繼續朗聲的笑了笑:“你哪裡看到的臺詞,酸死我了!”
江夢雅一直沒有開口打斷他們兩人。
她知道,這一輩子,就算筱寒再也不找男人了,她也不會再也賢寧在一起。
因爲她瞭解筱寒,她把賢寧當成最好的朋友,所以在這麼多次的感情之後,她不可能回頭找賢寧,她會覺得自己侮辱了賢寧。
“吃東西吧!說你什麼多做什麼!”江夢雅低聲的說了一句。
三個人誰都沒有喝酒,吃完飯,黎筱寒直接和江夢雅說道:“送我回去。”
江夢雅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聲的問道:“你從黎家搬了出來住在哪裡。”
“酒店!”
“搬我家去,我家那麼大!”
“不用了,我已經在看房了,等決定下來,我直接搬自己家裡去!”黎筱寒直接回絕了。
江夢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真的買房了?”
“走吧,下午陪我去打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