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包廂,坐着一個落寞的男人,一根一根地抽着悶煙,吐出了一縷縷煙幕。
擡頭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拔了一通電話,罵道,“何董,你怎麼辦事的,怎麼左雲飛還沒有來。”
“可能路上塞車,應該快到了吧。”何董是迷城迷城夜總會的老闆,他和楚梧良的父親是世交,一直都有生意來往。
楚梧良把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彈,徑直蓋上了電話,何董知道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太子,被楚父寵得很,不敢得罪,吸了一口冷氣,立馬再拔了一個電話給左雲飛。
此時,左雲飛已經來到了包廂門口,看了一眼號碼,接了,“何董,我到了,你在裡面?”
“你進去就行了。”何董心虛地掛了電話,嘆了一口氣,深感愧疚。
他知道,楚梧良找左雲飛,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因爲左雲飛和許絡馨戀愛,在酒店這裡,他已經聽到了一點風聲。
他想,楚梧良一定是爲了這事才大動肝火,自己不想得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對許絡馨,就是要趕盡殺絕。
雲飛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機,正了正身子,推開了包廂,看見了楚梧良生着悶氣地依靠在沙發上,心一沉,有一種不安的預感,“楚總,你怎麼在這裡,何董……”
楚梧良冷笑,正眼也沒有瞧他一眼,直進主題說,“你喜歡許絡馨?”
對他,高高在上,張狂而冷峻。
雲飛吸了一口涼氣,手指死死地搓着手指,提着氣,說,“是,我們互相相愛,許諾白頭到老。”
這些話,楚梧良不屑一顧,五年前,他不是說過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可是,親手將她從天堂推向了地獄,奪走了她的自由。
爲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哥哥,楚梧良冷笑,愛情,也只不過是騙人的東西,“可,我不想讓你得到她,怎麼辦?即使,是我穿過的爛鞋,寧可扔掉,也不想別人撿起來。”
“楚總,我們……”雲飛的心痛了一下。
楚梧良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據我所知,你的鄉下,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倘若你還想在這裡幹下去,掙點醫藥費的話,那你就聰明一點!不然,你就回家吃自己的。”
“我……”
“出去吧,好好想一想,別等走錯了,纔來求我。要知道,我不相信眼淚,特別是男人的眼淚。”
說完,站了起來,只留給左雲飛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