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梧良淡淡笑着,好像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他在她的嘴脣上輕輕啄了一下,撥了撥她的秀髮,說,“走吧,回去告訴左雲飛,離你遠點,要不然,我要他在江城沒有立足之地。”
絡馨一怔,沒有想到他三番兩次爲難自己,都沒有要自己的身子。她冷笑,瞪着他,彷佛在踩着一條邋遢的抹布,“楚梧良,你高估自己了,我就不相信在江城,你可以一手遮天。”
“不信,你就試試。”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翹,“要拆散你和左雲飛,就好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得很!”
這……就是現實,窮人,就連自己唯一的愛情,也無法主宰?
這些勢利的僞君子,總是喜歡拿着銅臭來玷污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
絡馨的內心泛過了一陣酸楚,揚了揚頭,一副永不認輸的樣子,“我是不會離開雲飛的,哪怕躲到天涯,走到海角,我也不會放棄他。楚梧良,你要想拆散我們,得到我,折磨我,除非我死了,毫無知覺地任你宰割。”
說完,腦子一片混亂,大步地走出了賓館。
眼淚,落下,飄在空氣中,卻猶如塵埃,不知道何地是歸處。
楚梧良憤怒地看着她離開,眼裡噴着怒火,一氣,操起了地上的拖鞋,往不遠處的玻璃砸去。
“砰”的一聲,支離破碎。
“許絡馨,我就不信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咬牙切齒地說完了這句話,摔門而出。
一邊走着,一邊暗罵着自己犯賤,天底下美女如雲,怎麼就偏偏在許絡馨這棵樹上吊死?
他知道自己手段無恥,爲了得到她,逼迫她上絕境,山窮水盡。讓她來求自己,屈服,然後好像五年前的許絡馨一樣,以他爲中心,服服帖帖地聽着自己的話。
回到了小屋子,雲飛還沒有走,從他的眼神裡看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他支支吾吾不肯說的,但,經過了她的再三追問,他才說出真相,“剛纔,我接到了何董的電話,說我明天去領這個月的工資,之後不用再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