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哲悶悶的看着懷裡的豔雅,他都嚇殘了。
她扶着呂哲的手起身,“周阿姨,不管你是誰因爲什麼殺人,都必須要負責,沒有人可以審判一個人的生命。”
周羽苦澀的一笑沒說話。
她知道,自己已經在豔雅面前暴露,她很快會查到自己想掩飾的一切。
趙錦川帶着人很快趕到,周羽被送去醫院。
醫生給她的腿做了詳細的檢查,袁西墨非常確定的告訴呂哲,她不可能行兇。
之後,趙錦川根據周羽的通訊記錄迅速鎖定了另一名嫌疑人,周勤。
周勤,男,三十歲,周羽的侄子。
周羽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婚,周羽和母親一起生活,周羽的哥哥和父親一起生活,他們之間並沒有往來。
周羽和周勤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爲羅紅。
羅紅是安海的學生之一。
她和安海之間也存在着不正當的關係,之後羅紅又介紹王雲和安海認識。
兩個人勾搭成奸,羅紅有丈夫,是周勤,而,王雲並沒有結婚,只有一個男朋友,她和安海相處的非常和諧,之後,安海還主動斷了和羅紅的關係,想跟王雲一起過,甚至對周羽提出離婚。
只是周羽堅持不肯離婚。
周羽從小就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中,她對婚姻的執着近乎苛求。
周羽跟安海說只要他不離婚,可以隨便和王雲做什麼,她都不會在意,但,安海似乎是鐵了心要離婚……
周羽就想到殺死王雲。
她查到王雲和羅紅的關係,意外見到周勤,才知道,原來周勤和羅紅是夫妻,周勤知道羅紅出軌氣惱至極,當即表示自己要和周羽一起配合殺死他們這些人渣。
周羽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殺人,直到安海爲了離婚跟她動手,周羽氣急,決定動手,她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王雲的男朋友,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步,周羽想,她已經是這個年紀死活都無所謂,她要親自動手,把所有的罪名都攔下來,之後,自殺,一死了百事。
王雲的男朋友行爲衝動,但卻沒膽子動手殺人,周羽很失望,豔雅那個時候跳出來救人,周羽瞬間生出了一個主意,用豔雅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她處處誣陷豔雅,他們一定會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於是,周羽佯裝善良把豔雅帶到了自己家裡,留下她的衣服,之後,周勤弄壞了小區的監控,周羽迷暈了王雲,把她掐死,而後安海也是一樣,在安海的工作室,周羽親自掐死了安海。
周勤是當兵出身,他懂得簡易的炸彈製作,最初的時候,他們就計劃要炸掉安海的工作室,放了定時,豔雅的出現,是一個巧合。
周羽把大門鎖好,他們知道沒有搜查令警察也不能隨便進去。
卻沒想到豔雅根本不知道規矩兩個字怎麼寫。
安海被殺前,被迷暈的時候和周勤有激烈的爭執,他抓傷了周勤。
周羽處理好安海的屍體之後,回家把自己燙傷,她這麼做,就是要掩護周勤。
羅紅的死,一早在周羽的計劃中。
周羽拖着腿離開家,趕到和周勤約好的地方的時候,羅紅已經被迷暈,周羽仍舊沒讓周勤動手,自己掐死了羅紅。
她讓周勤給自己弄了炸彈,放在家裡,威力不算大,不會傷到別人。
周勤起初不肯,之後周羽說怎麼都是死,你不給我,我就用水果刀一樣的,周勤拗不過周羽,給她做了炸彈。
周勤很快落網。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豔雅也徹底的舒緩了心情,她就知道,周羽不是好心的關心自己。
“哎,這都快一個月了,你的腿還沒好?”豔雅瞧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呂哲,悶悶的問道。
“你也知道一個月了,我的腿還沒好。”呂哲涼涼的看了豔雅。
“額……”豔姑娘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怎麼那麼尷尬,咳咳,豔雅握空拳輕咳了兩聲,“做飯還是點餐,晚上。”
“點餐,本少心情不好,不想動。”呂哲側眸說道,再有兩天他就得去醫院把石膏卸了,卸了石膏他就恢復了,他恢復,豔雅就不會留在這。
起初呂哲就用監視豔雅爲名讓她跟自己一起睡,後來,豔雅睡習慣,晚上自然的睡在他身邊。
真的,身邊有個人和沒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呂哲的手指輕輕的在沙發上滑過,怎麼辦,他不想讓豔雅走?
要不然繼續裝病?
是不是,她就不會走了?
呂哲正在糾結了的功夫,豔雅已經利落的點了餐。
手機響起。
豔雅掃了一眼,接通。
“趙隊長這麼清閒給我打電話。”
“豔雅,你的能力非常好,雖然性格粗暴但看問題很細緻,這次的案子,謝謝你。”趙錦川說道。
“額……”豔雅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她以爲趙錦川是來找茬的,結果他是來道謝,這不科學……
“怎麼,我看起來是很小氣的人。”趙錦川接着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豔雅回過神來應聲。
“爲了表示感謝,晚上請你吃飯,我們組人一起請你,賞個臉嗎?”趙錦川問道。
“豔姐,來呀,我們歡迎你,我們還叫了李辛澤。”曉曉的聲音傳來。
豔雅微微頓了一下,她要是不去顯得自己小氣,“好。”
“地址我等下發你,晚上六點。”趙錦川說道。
“好,一會兒見。”掛斷電話,豔雅一回身正看見呂哲一張哀怨的臉。
“你幹嘛,這表情嚇人的。”豔雅白了呂哲一眼。
“你要出去吃飯?跟個男的?”
“老孃跟男人女人吃飯,關你屁事。”豔雅挑眉。
“你!”呂哲瞪大了眼睛,“當然關我的事,你,你把我弄得出不去屋,你自己出去嗨,你說我能心甘情願嗎!”
“嘿嘿,心不甘情不願,老孃也要出去。”豔雅笑着說道,轉身進了房間,很快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豔雅,你敢走。”
“爲毛不敢走?”豔雅看了呂哲,大步出了門。
留下呂哲在房間裡哀怨的畫圈圈。
趙錦川找的地方是大團圓火鍋店,以前豔雅他們也常來,是警隊聚餐的首選,火鍋的味道贊,而且種類全,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愛吃的。
豔雅和趙錦川剛好在門口遇見。
“趙隊。”
“豔雅。”
兩個人原來是相互看不順眼,現在這麼和諧的見面,氛圍微微那麼點奇怪。
“進去吧。”趙隊說道。
“好。”豔雅應聲,兩個人一起進了大團圓。
曉曉他們先到的已經開始點餐,看見豔雅立刻站了起來。
“豔姐,歡迎歡迎。”
李辛澤笑嘻嘻的跟着大家一起起鬨,氛圍瞬間就熱絡起來。
“坐吧。”趙錦川看了看大家說道,他和豔雅後來,自然就他們挨着坐。
趙錦川把菜單拿過來遞給豔雅,“看看想吃什麼。”
“謝謝。”豔雅道謝。
“豔姐,別裝,你不是淑女,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相互瞭解。”李辛澤打趣的說道。
豔雅一瞪眼,“老孃用裝。”
一句話暴露本性……
“豔姐,千萬不要跟趙隊客氣,今天是趙隊請客,什麼貴點什麼。”曉曉笑着湊過來說道。
趙錦川掃了曉曉一眼。
曉曉立刻堆起一個燦爛的笑。
豔雅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就把菜單扔了過去。
大家鬧哄哄的點了餐,沒多久,菜就端了上來,有人提議喝酒。
豔雅酒量不錯,大家出來吃飯就是圖個熱鬧,跟着一起要了幾瓶啤酒。
“豔姐不是你的風格,就要這麼一點,是不是現在姐夫管的嚴?”曉曉打趣的說道。
豔雅好想說,特麼,呂哲跟她毛線關係都沒有,但是,他們倆睡一塊的事大家都知道,雖然什麼事都沒有,但是,話說出誰信呢?
豔雅嚥了咽口水連帶着把解釋的話給嚥了下去。
“你們都別鬧了,呂哲是趙局安排豔雅去照顧的,他們只是朋友,不是你們想到那種關係。”趙錦川開口說道。
“真的啊,趙隊,我還以爲豔姐已經解決個人問題了,原來還是隻單身汪,那,就不用顧慮了,來,再來幾個啤酒。”衆人跟着說道。
豔雅嘴角輕抽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謝謝趙錦川……
豔雅這邊熱鬧的很,而呂哲則是哀怨的一個人吃了晚飯,沒有豔雅,他吃的不多,總覺得菜沒有味道。
晚上十點,豔雅沒回來,呂哲拿着遙控器一個頻道一個頻道的換臺,總是找不到一個和心思的頻道。
十一點,豔雅還沒回來。
呂哲坐不住了,撥了豔雅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呂哲,你幹嘛!”豔雅悶悶的聲音響起,舌頭微微有點硬,明顯是喝高了。
“豔雅,你能不能記住自己是一母的,出去喝酒有喝這麼多的嗎!”呂哲吼道。
“老孃願意,要你管。”豔雅毫不客氣的反駁。
呂哲氣的腸子都擰在一起了,這個豔雅真是……
“很晚了,快點回來。”
“還沒結束呢,我不能先走。”豔雅嘀咕道,聲音忽然落了下來,像個小女孩在跟家長解釋自己晚回家的原因。
呂哲的心忽的跳了幾下,“太晚了,不安全。”
“特麼,老孃有什麼不安全的。”豔雅輕笑着說道。
“額……”呂哲語塞,還真是,她睡覺的時候都警惕性強大,何況只是喝了酒。
“掛了。”豔雅看見趙錦川朝自己走過來,吧嗒掛了電話,她好容易摘清了和呂哲的關係,不想再弄的不明不白。
“趙隊。”
“豔豔。”趙錦川開口。
“有事嗎?”豔雅擡眸。
趙錦川眸光落在,豔雅擡着頭看他,眸底晶亮的,脣一張一合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小白牙。
“沒什麼,我們兩個組可能要合併。”
“啊?真的假的?我們隊長呢?”豔雅立刻追問道。
“老李升職調到省廳。”趙錦川說道。
“哦,新隊長以後多多照顧。”豔雅歪着頭俏皮的一笑,兩隊合組,一個隊長調走,另一個隊長自然就是新隊長。
“也請你多照顧。”趙錦川說道。
“我?”
“是,你很聰明,很能幹,也很不守規矩。”趙錦川說道。
豔雅脣角猛抽,‘照顧’,這個詞她必須要好好的理解一下,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不要闖禍多破案……
“回去吧,大家在等。”趙錦川說道。
“哎。”豔雅跟着趙錦川的腳步回了餐廳,剛剛被風吹過,豔雅的酒醒了不少,回去之後又是一陣廝殺。
衆人結束已經是凌晨一點。
豔雅迷迷糊糊的回了呂哲的公寓。
呂哲已經氣鼓鼓的躺在牀上睡着。
豔雅晃晃悠悠的進門,咣噹推開門。
呂哲一下就被吵醒。
他看着一身酒氣的豔雅,臉色微微不善。
豔雅則是徹底的忽略了呂哲,一件一件的脫下衣服,呂哲的臉慢慢的變得滾燙……
豔雅的腿很直,皮膚很白。
豔雅晃進了浴室,很快裡面的水聲響起。
呂哲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流鼻血,他的心猛烈的跳動着一下一下,跳的他都亂了,豔雅喝多了,這個時候要是乘人之危,她肯定不會反抗,說不定還會配合。
要是他們之間稀裡糊塗的做了,豔雅就不得不對他繼續負責。
呂哲想。
呸!
是小爺上她,小爺要對她負責。
呂哲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沒等他糾結完,豔雅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圍着浴巾,浴巾系的並不是很緊,上牀的時候慢慢的滑落,豔雅自然沒有理會,鑽進了被子裡。
牀上只有鋪了一牀被子,就是呂哲蓋得,豔雅的被子在一邊,她直接越過。
呂哲全身滾燙的都僵硬了。
豔雅吧嗒抱住呂哲,他身上暖暖的,這麼抱着真是舒服。
呂哲眸光自上落下,呼吸放緩,他的手落在豔雅的腰間,她的皮膚微涼。
“嗯……”滾燙的溫度讓豔雅不自覺的輕吟了一聲。
呂哲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了,他慢慢的轉過身,他們之間只有呼吸的距離,豔雅的氣息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胸口位置,像是在敲鼓,很用力的那種。
呂哲終於剋制不住,低頭吻住豔雅的脣。
她的脣,柔軟。
呂哲瞬間想要的更多,他的手攀在豔雅的身上,慢慢的向上,就在呂哲熱情洋溢的時候,豔雅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呼吸不暢,然後一擡腳……
咣噹。
呂哲從牀上直接摔倒了地上。
豔雅渾然不知一個翻身抱着被子睡着。
呂哲一身的哀怨,悲催的看着天花板,他現在的姿勢,真是用詭異形容都不爲過,打着石膏的腿落在牀上,身體在地上,他完全起不來,而豔雅擺明了也是叫不醒的。
呂哲鬱悶的看着遠處的月亮,誰能告訴他,爲毛會是這麼一場景。
第二天早上,陽光落在,微微有些刺眼,豔雅本能的擡手去擋太陽,跟着意識慢慢回籠,她刷的起身,靠,特麼,竟然忘了穿衣服!
這是豔雅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呂哲那廝,該不會是看見自己……了吧?
第三個念頭,看見就戳瞎他的雙眼!
人呢?
豔雅抱着被子起身,四處看了一下,呂哲一條腿舉着,人明顯在地上。
“呂哲。”豔雅探過身子。
呂哲完全沒反應。
“喂!”豔雅又叫了一聲。
呂哲迷糊的動了一下,但是沒睜開眼睛。
豔雅立刻意識到不對,迅速的起身翻了一身衣服出來,套好,跑到呂哲身邊。
“呂哲。”豔雅抱起呂哲,手落下,滾燙。
“喂!”豔雅急忙撥了電話,又給袁西墨打了電話。
很快醫護人員趕到,七手八腳的把呂哲送到了醫院。
豔雅等在急救室外,莫名的心跳加快,這個呂哲也真是的,晚上睡覺一點都不老實,竟然從牀上掉下去!笨蛋。
豔雅嘀咕着,擔心的厲害。
好在,沒多久,急救室的燈就滅了。
袁西墨走了出來。
“他,怎麼樣?”豔雅問道。
“高燒,可能是着涼引起的,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袁西墨說道。
“誰擔心他了。”豔雅話脫口而出,忽然有種此地無銀的感覺,悶悶的撇撇嘴。
袁西墨脣角揚起,還真是夠彆扭的。
“他送去病房掛水,哦,對了,石膏我直接給卸了,腿已經康復。”
“知道了。”豔雅應聲去了病房。
呂哲躺在牀上暈乎乎的正在掛水。
豔雅一屁股坐在牀邊。
呂哲側眸看了她一眼。
“笨死你算了。”豔雅數落道。
呂哲心裡憋屈,他本以爲會是激情四射的一個晚上,結果……哎,憋屈。
“咳咳。”
豔雅看了呂哲一眼起身,倒了一
杯水送到他面前。
呂哲愣了一下,像看鬼似得看着豔雅。
“不喝算了。”
“喝!”呂哲吃力的想起身,豔雅悶悶的伸手扶了他一把。
“謝謝。”
“不用。”
呂哲喝了水,豔雅有些彆扭的不看他。
“你腿沒事了。”豔雅半晌開口說了一句。
呂哲瞬間想到了很多,衝在第一位的是,她要走!很着急。
“那你可以走了!”
話脫口而出。
兩個人都愣住。
呂哲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麼能讓她走!
豔雅很快反應過來,起身快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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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呂哲使勁的敲了敲牀,他那是什麼嘴!
豔雅一身的怒火出門,和袁西墨擦肩而過。
袁西墨剛要說話,豔雅已經走出老遠……
“這是什麼情況?”
袁西墨嘀咕着進了病房。
他一開門,呂哲以爲是豔雅,“豔豔!”
“怎麼着,這是鬧彆扭了?”袁西墨明顯帶着打趣的味道。
呂哲鬱悶的瞪了他一眼,悶不做聲。
袁西墨耐心極好,他直接坐在牀頭,“說說,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呂哲悶悶的喘着粗氣,半晌還是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昨晚被踹下牀的那段省略。
“我說呂不同,你的品位從來都是異於常人,長這麼大一點沒變,人家上來就把你腿打折,你可倒好,說得好聽要折磨她,結果呢,做飯、要情報、送保鏢!漬漬,你真是……”袁西墨笑的前仰後合。
呂哲抿脣,他真是腦子抽了跟袁西墨說這些。
好一會,袁西墨才穩住自己的情緒,收住笑。
“不過,由此看出,她是你的真愛。”
呂哲白了袁西墨一眼,“我纔不喜歡那個潑婦,我只是,心裡不平衡,我還沒收拾她,竟被她佔便宜,現在人走了,我還沒報仇。”
“你就嘴硬吧呂不同,別到時候吃虧,自己哭都找不到調。”
“用你管。”呂哲瞪了袁西墨一眼,暗自盤算,自己怎麼才能再跟豔雅搭上邊。
袁西墨陪了呂哲一陣纔回去值班。
*
豔雅大步出了醫院,一肚子的火,她怎麼就腦抽要送呂哲去醫院,就應該把他扔在家裡,讓他燒成智障。
在路上轉了幾圈,豔雅伸手攔車回了自己家。
剛到樓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豔雅微微頓了一下。
楚向南。
“豔雅,好久不見。”楚向南走向豔雅,緩緩的開口。
“確實挺久的。”豔雅涼涼的看了楚向南一眼。
楚向南明白豔雅對自己的敵意,微微垂眸,“豔雅,我知道雅雅已經結婚。”
豔雅看着楚向南,“雅雅是結婚了,而且夫妻感情很好,白慕城對她溫柔體貼,沒有一樣不好的。”
楚向南心口悶痛,豔雅的話像是鋒利的針,狠狠地刺進他的胸口裡。
“我知道。”
豔雅頓了一下,她從前對楚向南印象是很好的,她和溫雅是閨蜜,楚向南和溫雅形影不離,他們之間的接觸也很多,嚴格意義上說,算是朋友……
“你,知道就放下吧,好女孩也很多。”
“豔雅,我想跟你說,我不會打擾雅雅的婚姻,你一直在她身邊,如果她需要幫助,或者遇到什麼事,你覺得我能幫上忙,打給我。”楚向南說着遞過去一張卡片。
豔雅遲疑了一下接過,楚向南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她不好再拒絕他。
“嗯。”
“謝謝,我走了。”楚向南神色微微舒緩了一下,轉身離開。
豔雅攥着楚向南的名片,看了一眼,收好,上樓。
樓上的房間依舊是亂糟糟的。
豔雅直接倒在牀上,她最近,好像有什麼變了。
怎麼腦子裡轉的都是呂哲那個混蛋。
豔雅刷的起身,不行,她這是在頹廢,絕對不行。
豔雅衝進衛生間,迅速的洗臉收拾了自己,五分鐘後已經出了門,攔車去了警局。
豔雅進門的時候,正好是午飯前。
“豔姐,你這是?”李辛澤看見豔雅明顯有些意外。
“歸隊。”豔雅吐出兩個字,霸氣側漏。
“姐夫……呂先生康復了?”李辛澤在豔雅涼到底的眸光下,迅速的改了對呂哲的稱呼。
“嗯。”
“康復就好,一起吃飯吧,豔姐。”李辛澤笑眯眯的說道,平白的覺得心裡不落地,豔姐的反應怪怪的。
“我還不餓,你去吃,最近有什麼案子?”豔姐問道。
“我把卷宗拿給你。”李辛澤立刻把卷宗拿到豔雅面前,“我們合併組的事,你知道不?”
“嗯,知道。”
“成,那你看,我去吃飯。”李辛澤笑笑去了餐廳。
豔雅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碎屍案。
市民在公園的廁所裡發現了一隻手臂,接着,其他部分在公園裡的幾個公廁分別被找到。
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豔雅看着下面的分析,趙錦川做的分析很到位基本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活動的區域,被害人的身份是夜歸的白領女性。
一般這樣的案子,引蛇出洞是個不錯的選擇。
豔雅手指輕輕的撥弄着紙張。
擡眸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同事陸陸續續的回來。
趙錦川看見豔雅頓了一下。
“回來了。”
“嗯。”
“不用休息一下?”
“不用,最近一直在休息。”豔雅脆生生的說道,她覺得自己在呂哲身邊就是浪費生命。
“有什麼看法?”趙錦川目光落在豔雅看的卷宗上。
“引蛇出洞唄,我來做這個誘餌。”豔雅說道。
“豔姐,你一回來就搶了曉曉的角色。”李辛澤打趣的說道。
隊裡最合適演女白領的就是曉曉,但是曉曉沒什麼實戰經驗,趙錦川不放心,這件事才被壓了下來,但,豔雅,功夫隊裡數一數二,而且應急反應能力極好,她去,大家都覺得安心。
“今晚行動。”趙錦川說道。
豔雅點點頭。
下午,她就在附近找了一個房租付了租金,做了良好的僞裝,之後開始佯裝上班,晚上回去的很晚。
一連三天都沒有動靜。
豔雅知道這種事急不來。
這三天,呂哲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中煎熬,他想見豔雅,但,又找不到理由讓她來,而且他還沒康復袁西墨不許他出院。
第四天晚上。
豔雅如常晚歸,經過公園的小徑時,後面有個腳步跟了過來。
豔雅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腳步也跟着加快,豔雅身側的手微微收卷。
“豔雅!”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
豔雅身體一僵,頓了一下回身,“是你啊。”
身後站着一箇中年男人,她的房東。
“我遠遠的看着像你,就叫你一聲,這裡出過命案,很危險,我送你回去。”房東說道。
“是嗎,聽着怪嚇人的,謝謝你。”豔雅彎脣甜甜的一笑,好像自己有幾分害怕的樣子。
房東跟豔雅並排走着,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豔雅知道就算有人也不會出現了,心裡鬱悶了一小下,只是臉上不能有表現。
依舊應付着跟房東說話。
“豔雅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在殺人。”房東忽然看向遠方。
“哪裡!”豔雅立刻看過去,“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