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你今晚要把自己灌醉嗎?我怎麼看你像是失戀的感覺呢?”
靳祈言只顧着喝悶酒,他沒有搭理雲水漾,他也不去看她一眼。
酒吧裡很吵,也不曉得他有沒有聽清楚雲水漾的話。
靳祈言沒有搭理自己,雲水漾也沒有閉嘴,她繼續說:“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呀!喂,別喝了,回家吧。你的傷還沒完全好的,喝這麼多酒,你是想死嗎?”
“……”
靳祈言當作是自己身邊沒人似的,喝完杯中的威士忌,他還給自己倒酒。
他的態度,極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跟不理智的人說話,簡直是白搭,雲水漾不再勸靳祈言,而是給溫良裕打了電話。
周圍的女人一個個看似狐狸精,都恨不得把靳祈言當成唐僧吃掉似的,看到這一幕,雲水漾做不到心安理得自己一個人走掉。
萬一明天出了什麼事,不僅給自己添麻煩,不也是她自己要去做公關。
這年頭,公關經理也一點都不好做!
溫良裕的電話是通的,很快就接了起來了。
“喲……今晚吹什麼風呀!雲水漾,你竟然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是不是想請我吃宵夜?”
雲水漾沒有理會溫良裕的調侃,她一本正經回話了。
“別耍嘴皮子,我沒空跟你瞎扯。你那個好兄弟靳祈言,他在午夜花,一瓶威士忌當水一樣要是喝完了,估計他也差不多醉了,你過來帶他走吧。別忘了,他的傷還沒完全好的,你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唔……他……好像是失戀了,今晚不在狀態上,你順便安慰一下他吧!我看了一眼周圍,一羣狐狸精對他虎視眈眈。我已經把話帶到了,要是出了人命什麼的,我不負責哈!”
溫良裕笑了,雙眸閃爍着耀眼的精光,莫測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讓人見不到底的心思。
“雲水漾,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他回家吧。我有事,我走不開。我明天下午有國內的航班,我不能去酒吧,民航局還在調查這節骨眼上,我還是注意形象的好,免得給華宇航空惹麻煩。”
擱下話,沒等雲水漾表態,瞬間,溫良裕掛電話了。
他笑得痞痞的,立刻,他改爲打給宇城飛。
他讓他關機,今晚不要理雲水漾。
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他們都要當不知道,今晚的祈言一定要拜託給雲水漾,隨便她處置。
溫良裕直覺,雲水漾雖然會耍點心機什麼的,她的本質不壞的。
從祈言槍傷開始,她肯照顧他,又給他煲粥……溫良裕覺得雲水漾比蕭陌然好!
不用問得詳細,溫良裕也猜得出祈言爲什麼要喝悶酒把自己灌醉了,應該是蕭大設計師沒有回來陪他過生日。
他早就猜了,那個女人怎麼捨得回來了,只有祈言那個傻瓜一直等他。
也只有那兩兄弟還傻傻喜歡她那麼多年!
也許,這是孽緣!
~~~~~~~~~~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的門!溫良裕還真夠意思,他竟然把靳祈言丟給她。
他不擔心她把靳祈言丟在路邊嗎?或者是打包送給那堆女人?
雲水漾不悅皺眉,而後,她給宇城飛打電話了。
靠,宇城飛竟然關機了,無法聯繫。
“一個二個都是混蛋,早知道我當作沒看見,一走了之。”沒好氣地,雲水漾啐了一口。
放下電話,她一把搶了靳祈言的杯子。
她的聲音帶着點情緒,“別喝了,我送你回家,遇到你這個混蛋算我倒黴。”
“滾,別煩我喝酒!你是我的誰?誰要你多管閒事了?”靳祈言很煩,他只想好好喝酒,他不要被打擾。
眼前這個人該死的搶了他的酒杯,他兇惡地瞪着她。
靳祈言很想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樣貌的,可是,他的頭有點暈然,看到的只是晃動的影子。
雲水漾搶了杯子,他非常不爽,他心裡依舊很難過……不管不顧,靳祈言拿起酒瓶,仰起頭,他把瓶子裡最後不多的酒也喝完了。
重重地放下酒瓶,靳祈言衝着吧檯喊話了,“酒保,再給我來一瓶。”
靳祈言已經醉態橫生了,他的眼睛有些迷離,他已經看得不是很清楚了,他看到的一切都是旋轉的景象。
甩了甩頭,他還是覺得頭有點暈。
不過,他還要喝酒,他認爲自己沒醉。
他的心情一點也還沒好轉,他肯定沒醉的。
他想要忘掉的不愉快,他還記得,他肯定沒醉的!
突然出來一個人阻止他喝酒,他挺惱火的。
……
酒保過來了,雲水漾道了歉意,她沒讓酒保上酒。
“失戀有什麼了不起的,喝得醉死,第二天醒來不一樣照樣要過日子。五年前,我有多難堪,我都沒尋死,也沒有自暴自棄,我一樣活着,你應該學學我的。走吧,送你回家。遇到我這樣的好人,算你走運了。”
“我的酒呢?還不送上來?我有錢,我買得起酒!”
靳祈言要掏錢包,雲水漾阻止他,她還把他抱了起來。
是誰那樣該死地阻止他買酒?靳祈言有情緒了,他也生氣了。
他很想看清楚抱着他的人,可是,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他只看到朦朧的影子,像是個女人!
她身上的淡熏衣草味挺好聞的!
靳祈言掙扎甩掉雲水漾,他自己站着,搖搖晃晃的,險些站不穩。
“靳祈言,別鬧了,再不走,我把你丟去喂老虎!”
“你誰呀?你敢兇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喝酒,關你什麼事?”
跟喝多的人說話根本講不通道理,雲水漾沒再浪費口舌,她一邊扶着靳祈言,一邊拽着他走出酒吧。
沒那麼吵了,說話也不用費勁了,雲水漾問:“靳祈言,你家在哪?”
靳祈言沒有說話,而是蠻認真地看着雲水漾,他還任由她扶着。
離開復雜的地方,他覺得女人身上的氣味更加清晰,的確是一股很好聞的熏衣草香味。
唔……就跟他夢裡的氣味是一樣一樣的!
“你……是誰?”靳祈言的口吻蠻認真的。
“我,雲水漾,你的下屬!攤上你這樣的老闆,我倒黴透頂了。”
“雲水漾!”靳祈言念着雲水漾的名字,突然,他抱着她,他身上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壓去。
可能是感覺到有點安全感吧,靳祈言沒再大吵大鬧,他抱着雲水漾,頭貼着她,他竟然閉上眼睛了。
像是睡覺一樣一樣!
靳祈言這樣抱着她,呀的,他重死了,雲水漾哭笑不得。
“喂……你醒醒,你倒是說你住哪呀?我該送你去哪裡?”
雲水漾問了幾遍,靳祈言都沒有吭聲,他抱着她,像是睡了。
這混蛋好重,扶着他好吃力!
想了一下,雲水漾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只好把靳祈言帶上附近的酒店。
他太重了,她也不願意再折騰下去了,就把他丟在酒店裡睡吧!
~~~~~~
辦完手續,雲水漾很吃力地扶着靳祈言進電梯。
費了好大的勁,她才把他弄進總統套房。
因爲靳祈言比她高大,他也好重,再加上他這副酒醉的模樣,她扶他走路一點也不容易。
眼看就要把靳祈言扶到*上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雲水漾像是被他的腳絆了一下似的,突然,她和靳祈言雙雙跌進了身後的大*。
這麼一跌,他們的姿勢也*極了!
雲水漾直接壓着身下的靳祈言!
沒有遲疑,只想趕快離開總統套房,雲水漾掙扎着要起來。
她萬萬想不到,靳祈言竟然抱着她。
“靳祈言,別給我裝傻,聽話放開手,你乖乖睡覺,我不吵你了。放心,沒有女人吃了你!”
雲水漾試圖要把靳祈言的手掰開,她更沒有想到,他突然一個翻轉身,卻變成了他把她壓在身下。
該死的,他的臉貼着她的臉,他噴薄出的溫熱氣息正癢癢地拂過她。
他的性感薄脣,似有似無地貼着她的耳朵……
怔愣了一下下,雲水漾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了,猛地,她想推開靳祈言,卻發現他竟然像一座大山一樣文絲不動!
這混蛋不是喝醉了嗎?不好好睡覺,他現在想幹嘛?
他知道她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