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天報紙上登出了我與昊以及穆林在路上爭執不下的照片。外界傳言紛紛。我與昊只是安撫了一下雙方父母。至於其他朋友的八卦關心,只是笑笑,不予置評。因爲我與昊相處更加融洽,過了些時候,傳言也便漸漸停了。

再過些天便是我與昊的結婚週年紀念,我們打算去瑞士滑雪慶祝。我一向喜歡這些室外運動。讀書時,幾乎每年都跟着昊和其他朋友在外跑上一兩個月。後來,發生了些事,一是沒了那份心情,再者公司的事情也忙,近些年,已經很少出去。這是我與昊第一次一起慶祝結婚週年,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些時光,一時興起便選擇了瑞士。

正在收拾行裝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接通時對方突然斷線。想必是有人打錯了電話,所以並沒有去理會。只是,片刻之後,電話再次響起。同一個號碼。我皺眉接起。

一個溫柔的女聲,約我一小時後在清林翠苑對面的咖啡屋見。我知道,大半是林希然打來的電話。自上次和昊談開後,我再未要人跟蹤她的情況。今天,她竟然主動約我見面,究竟是爲了什麼呢?是要告訴我她與昊的感情,要我放手嗎?這樣爛的劇情,如果她會用,昊也就不會把她留在身邊三年了。那究竟是爲什麼呢?

我正胡思亂想間,對面施施然坐下了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其實,再過五分鐘,若她仍不出現,我已打算離開。無論她的故事對我來說多有吸引力,但故事始終是故事,還不值得我浪費太多時間和精力。

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她,發現她與秦牧靈其實還是不同的。她的眸子裡雖然有淡淡的憂愁,但也有着凌厲的目光,只是被隱藏的很好。

“蘇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錯了,我是葉太太。不再像林小姐這麼好還是自由身。”

“自由身嗎?”她冷冷一笑,“我也早不是了。有些人用一紙婚書去界定是否還是自由身。但若沒有感情,婚書又算得了什麼?我倒認爲,若心拴住了彼此,那纔不叫自由身。葉——太——太,以爲呢?”

“林小姐高論,”我淡淡笑着撫了撫衣服的皺褶,“不過,我既有婚書,又有感情,所以沒有辦法去體會林小姐那與衆不同的愛情觀。倒是,記起一位朋友說的一句笑話,往往不被世人接受的便會標榜自己與衆不同。”

“你。。。。。。,蘇小姐果然好口才。無怪昊說我不是你的對手。”

停了半晌,她見我並不答言,便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昊爲什麼會對我說這些嗎?”

“你要我出來不就是爲了告訴我嗎?既然你遲早會說,我又爲什麼費力去問呢?”

“好。蘇黎,你果然厲害。我,”頓了頓,她方接着說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是因爲昊要我離開他,離開這個城市。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早就知道?是你讓昊這麼做的,對不對?”

“你以爲昊的決定是誰可以輕易左右的嗎?他要你走自然是已經厭倦你了,做人情婦,連這點進退都不懂嗎?至於我怎麼會知道你被厭棄,呵”,我輕笑出聲,“你若不是到了絕路,又怎麼會來找我?”

“纔不是!纔不是昊厭倦了我,他是要保護我。他知道你不會放過他愛的女人,他怕你向當年逼死秦牧靈那樣害死我,所以才堅持要我離開得。”

我立時冷了臉,“林小姐,我並不想爲了你浪費時間和精力。所以,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

“蘇小姐,我保證,我不會要求昊娶我。我只是想呆在他的身邊。求求你,就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你的楚楚可憐在我這是沒用的。”

“你。。。。。。”,她本來冷了臉,卻又突然泫然欲泣,“蘇小姐,我答應你我會離開,求你不要遷怒我的家人。求你,我回去馬上就收拾東西離開。。。。。。”

“你?”我疑惑於她突然轉變的態度,聽到她的話立刻轉頭去看,果然看到昊冷着臉站在我的後面。“昊。。。。。。”我滿臉的怒氣轉化爲驚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而同時,林希然已經站了起來,衝向昊的方向跑了幾步,又突然頓住,怯怯的向我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似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楚楚可憐的讓人側目。

我看看冷着臉的昊,再看看惹人心疼的林希然,不禁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