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陌生的訪客

聽到有位姑娘求見,徐、劉二人既大惑不解,又疑慮重重,生怕是仇人設計哄騙他們開門。正猶豫不定,就聽門外傳來女子柔和動聽的聲音:“小女子黃鶯兒求見,還請劉道長開門一敘。”

聽到門外真有女子求見,徐、劉二人雖略放下心來,但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劉文東站起身去開門,徐紹安則暗中握槍,在門旁戒備,以防不測。

院門打開,就見客棧的夥計三保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在他身後站着兩位年輕的姑娘。後面那位小姑娘穿一身翠綠的衣衫,雖然長的清麗可人,但因年紀尚小,不過十三四歲,並沒有太過引人注目。前面這位稍大一些的姑娘卻是相當的超凡脫俗。頭上髮髻整齊,一張極精緻的俏臉未施粉黛,削肩細腰,雙峰高聳,配上一身杏黃色的衣裙,頭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清新自然心曠神怡的感覺。若再仔細觀之,卻又覺得此女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嬌柔嫵媚,令所有男人都心動不已的魅力。

劉文東此時防備之心早已盡去,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美女發愣。門外的黃衫姑娘估計經常遇到這種狀況,對劉文東的表現已經是見慣不怪,依然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等着他回過神來。旁邊的店夥三保則是想笑不敢笑,在那裡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很是難受。那位年紀小一些的綠衫小姑娘卻沒有那麼多忌諱,看到劉文東的樣子,忍不住“咭”的一笑,被那黃衫姑娘回頭瞪了一眼,忙掩住嘴,低下頭在心中偷笑。

綠衫小姑娘的一聲笑,總算是讓劉文東回過神來,他連忙輕咳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立掌行禮道:“無量壽佛,貧道似乎不認識姑娘,不知姑娘找貧道有何見教?”

黃衫女子還了一福,說道:“小女子黃鶯兒,這是我的妹妹鳶兒。有些事情想向道長討教,不知可否與道長院中一敘?”

劉文東雖然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要他硬邦邦的拒絕一位妙齡美少女的請求還真做不出來,於是一伸手道:“即如此,黃姑娘請。”

黃鶯兒見他並未拒絕自己進院,很是高興,轉身向店夥三保點頭致謝,招呼那位叫鳶兒的綠衫小姑娘一同進了院門。而原本藏身門後的徐紹安此時也放下心來,從門後轉出一見進門的這位黃姑娘,也同劉文東一樣短時間內處於石化狀態,被劉文東暗地裡捅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看着掩嘴偷笑的鳶兒姑娘表情同樣有些尷尬。

劉文東請那位黃姑娘坐下,爲她斟了一杯茶後,問道:“不知黃姑娘要問貧道什麼事情,還請姑娘明言。”

黃鶯兒略微遲疑了一下,試探着問道:“不瞞道長,小女子也是在此客棧中投宿。昨晚自外面遊玩回來,從道長所居跨院外經過,正巧聽到院內有一女子在唱歌,歌聲甚是動聽,因此就站在院外從頭聽到了尾。小女子也是喜好音律之人,細聽之下,發現唱歌之人聲音極美,歌曲的韻律又是極爲特殊,以前從未聽人這般唱過。而她所唱之詞更是堪稱絕妙好詞。小女子雖也識得幾個字,讀過一些詩詞,但昨天的那首詞卻是從未聽到過的,回去琢磨了一夜也沒能想起是那位大家的作品。所以今日冒昧登門,想向道長討教一下唱歌之人是誰,那首詞又是何人所作。如果道長能不吝賜教,小女子感激不盡。”

劉文東聽她竟是來問這些事情,心中暗暗叫苦。這唱歌的人到是好說,林小雨此時就在房中,請出來就是了,可這首《明月自時有》的詞作者想見到恐怕只能再來次穿越了。他雖然是學化學的,於詩詞歌賦幾乎一竅不通,但是這首詞的作者是蘇軾蘇東坡他還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蘇東坡具體的生辰年月,但至少知道他是北宋中後期的人物。按照張維信的說法,這會兒還是後周時期,北宋還沒建立呢,讓他到哪兒去找可能他爹都還沒出世的蘇東坡去呀。

正在他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就聽房門一響,洪妍和林小雨從房中聯袂走了出來。原來兩人正在屋內說私房話,忽然聽到院中有女子說話的聲音,女人的敏感使她們自然要出來看個究竟。

兩女在自己心上人身邊坐下後,洪妍用溫柔卻又略帶警惕的語氣說道:“師兄這位姑娘是誰呀?”劉文東正愁無法回答黃鶯兒的問題,見洪妍及時出來,連忙轉移話題,對洪妍說道:“師妹,這位是黃鶯兒姑娘,她也在這家客棧投宿。這位黃姑娘是酷愛音律之人,昨晚從咱們門外過,聽到林師妹歌唱得好聽,便生了結交之心。她這會兒過來,是想見見唱歌之人。”說着介紹道,“黃姑娘,這位林道長就是昨晚唱歌之人。林師妹,這位是黃鶯兒姑娘。”這一番介紹下來,劉文東希望這位黃姑娘能不再糾纏於詞作者,而把注意力放到活人身上。

劉文東介紹完後,三女彼此見了禮。這黃鶯兒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閱歷卻相當豐富,一看出來的這兩位女道姑的神情和動作,就猜到這幾個人並不只是師兄妹關係,而是兩對情侶,甚至有可能是兩對夫妻。不過,她也知道道家有許多門派是不禁男女之情的,一家客棧之中遇到兩對道士夫妻雖然少見,卻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聽到右手邊的這位長相頗好的道姑就是昨晚唱歌之人,黃鶯兒立即變得熱情起來。連說林道長的歌喉實在太美妙了,堪稱天籟之音。唱歌的韻律又是相當奇特,爲世上所罕見。一連串的讚美之詞把林小雨說得很是不好意思,連連遜讓,真說黃姑娘過譽了。

兩人又互相“吹捧”了一下對方的容貌後,林小雨見這黃姑娘談吐不俗,行爲舉止落落大方,便試探着問道:“看黃姑娘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想來必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吧?”,

不曾想,聽到她這麼一問,剛纔還巧笑嫣然的黃鶯兒,神色突然黯淡下來,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表情。林小雨見了知道是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恐怕是觸到了這位黃姑娘的傷心事。正要出言安慰,就見黃鶯兒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又回覆了平靜,淡淡的說道:“林道長不要見怪,鶯兒並非有意隱瞞,只是往事已矣,那些傷心事不提也罷。”

既然對方已經如此說,林小雨等人也就不便再問了。幾個人又聊了幾句閒話,就在劉文東慶幸這位黃姑娘已經把關於詞作者的事給忘了的時候,就聽黃鶯兒神情懇切的問道:“林道長既然會唱這首《明月幾時有》,那麼想必一定知道作詞之人,還請林道長能夠告知小女子,以了小女子的心願。”

聽到她的話,剛要在心裡鼓掌慶祝的劉文東立時緊張起來,趕忙端起面前的茶杯,將頭深深的低下,佯裝喝茶,生怕黃鶯兒或者林小雨望向自己尋求答案。林小雨確實是被問住了,她雖然喜歡這首歌,但除了模糊的知道這首歌的歌詞是一首古詩詞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因此她聽到黃鶯兒的問題,第一反應還真就是去看劉文東,結果卻只看到他的一個腦瓜頂,無奈之下只好轉頭去看徐紹安。

這徐紹安徐大營長要是讓他介紹介紹古代著名的戰爭或者古代有名的將軍那是沒問題,可對這古詩詞卻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心愛的女人用眼神向自己求助,不予迴應肯定是不行的。這位徐大營長略一思索,一剎那間在頭腦中閃過無數個名字後,終於選中了其中的一個。權衡了一番利弊得失後,他把牙一咬,心一橫,在心中對那個名字說了聲“兄弟對不住了,如今只有拿你來暫時應付一下了”,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言之鑿鑿的說道:“黃姑娘,實不相瞞,寫這首詞的並非外人,乃是貧道的師兄,張維信張道長。”

徐紹安此言一出,林小雨和洪妍瞬間就進入了石化狀態,而劉文東更慘,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被他一句話驚得差點給嚥到氣管裡去,嗆得他趴在桌子上咳嗽不止。旁邊的洪妍連忙給他輕撫後背,並用手帕爲他擦去嘴邊的水漬。徐紹安卻依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絲毫沒受自己兄弟狼狽表現的影響。

黃鶯兒姑娘似乎並未過多在意對方几人的表現,聽到徐紹安說作詞的是他的師兄,忙追問道:“既如此,那請問如今張道長可也在這良鄉城裡嗎?如果不在,那他又在何處修行?”

徐紹安回答道:“此次我那師兄並未來良鄉縣城。他與貧道一樣,都在離此不遠的寶金山玉虛宮掛單修行。”

黃鶯兒聽了心中一陣欣喜,聽這徐道長的意思,這寶金山玉虛宮想必就在附近,若是想尋那位張道長,應該沒有什麼困難。於是連連稱謝,而後站起身道:“打擾諸位道長許久,小女子心願已了,就此告辭,諸位道長後會有期。”

徐紹安等人起身將她送到門口後,見她走到對面西跨院推門而入,才知道原來這位姑娘就住在自己對面。

黃鶯兒進了西跨院的門,她身後的鳶兒跟着進門,隨手就把院門關上了。院中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漢子正在用木頭削着什麼東西,見她們進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向黃鶯兒行禮。黃鶯兒邊往屋裡走,邊問道:“克復,楊叔叔回來了嗎?”

那年輕漢子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義父剛從幽州城趕回來,正等着小姐呢。”

黃鶯兒一聽,欣喜的說道:“楊叔叔回來了,我這就去見他。”說罷便快步向房間走去。

房間中一箇中年漢子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這中年漢子個頭不高,坐在椅子上腰背略有些駝。雖只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卻已經略有些花白。削瘦的臉上,皺紋如刀削斧刻一般,寫滿了歲月的滄桑。眼睛不大,目光有些混濁。右手端着茶杯,正在品着香茗。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此人左邊的衣袖空空蕩蕩,別在了腰帶上,乃是一個獨臂之人。此人見黃鶯兒走進房中,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禮道:“屬下見過小姐。”

黃鶯兒忙扶住他的胳膊,嗔怪道:“楊叔叔,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跟我說話不要總是屬下屬下的。你現在就是我的親叔父,叫我鶯兒就好了。”

那被稱作楊叔叔的人卻是一笑,說道:“那怎麼行。屬下既然當初跟了王爺,便是楊家永遠的待從。即使現在王爺不在了,小姐在屬下的眼中依然是主人。若不是怕惹人注意,屬下更願意稱呼您爲郡主。”

聽他這麼一說,黃鶯兒神情一黯,幽幽的說道:“郡主?我哪裡還是什麼郡主。郡主楊筱筠早在十幾年前從王府中逃出來那一刻便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只是那個在揚州時爲了生存,不得不做了鶯鸝軒清倌人的黃鶯兒。當初如果不是黃媽媽竭力維護,只怕早就失了這清白之身了。”

那楊叔叔聽了嘆了口氣,內疚道:“都怪屬下是個殘廢,不但不能護得郡主殿下週全,反而要郡主一個女孩兒家舍了最重要的名節,投身青樓來養活屬下。我楊永忠實在是愧對王爺,愧對王妃。”說完捶着自己的大腿,流下了兩行濁淚。

黃鶯兒忙走到他身邊,安慰道:“這怎麼能怪楊叔叔你呢。當初若不是你拼着丟了一條手臂,救得我與母親的性命,我們兩個人十幾年前就已經與父王一起命喪黃泉了。你是我與母親的救命恩人,我們怎麼報答你都不爲過。母親去世時鶯兒尚幼,還不是你拖着個殘廢的身子,辛辛苦苦把我養大,結果落了一身的病。鶯兒叫你一聲叔叔,你也推三推四的,就是不肯。再說,我去做清倌人也不能怪你,當初你爲了此事還勸阻過我好長時間。我去鶯鸝軒,一來是爲了咱們的生存,二來也是爲了報答黃媽媽這許多年來對咱們的照顧。”,

楊永忠發泄了一下,心情苦悶略減,嘆惜道:“郡主你實在是個苦命的孩子。當初還不到一歲,王爺就遭逢大難,滿門被殺,只有王妃和你被屬下救出,得以逃脫。幾經輾轉到了揚州,憑着王妃爲人洗補,屬下爲人賣力氣艱難度日。王妃因爲勞累過度,沒幾年便因病亡故。屬下的身體也一日壞過一日,幸得黃媽媽幫襯纔算活了下來。誰知才過了幾年安穩日子,黃媽媽也一病不起,沒多久也一命嗚呼了。”

黃鶯兒聞言也是感嘆不已,接過話頭道:“幸好黃媽媽在死前將飛燕堂的秘密合盤托出,又將相關信物交給了我,這才能利用飛燕堂的勢力逃出那些覬覦我美貌的權貴之手。如今雖然難免還要受制於人,卻也遠強過成爲那些無恥權貴的玩物。”說罷又嘆了口氣,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這些煩惱事甩到一邊去。略定了定神後,說道:“不說這些愁苦事了,楊叔叔,你此去幽州城,可曾打探到黃媽媽那位妹妹的情況。”

聽到她問,楊永忠卻又嘆了口氣,說道:“唉,別提了。要不屬下剛纔說郡主你命苦呢。屬下打聽清楚了,黃媽媽的那個妹妹黃夢鴛原本是在幽州城開了家不小的青樓——晴雪樓,生意相當紅火。特別是她與當時幽州第一旺族盧氏家主盧祖昌關係甚密,得到盧祖昌多方照顧,在幽州城人脈也極廣,原本是飛燕堂發展分舵的不二人選。可惜,這黃夢鴛成也盧家敗也盧家。

兩年前,遼國南京留守蕭思溫一個愛妾的堂哥去晴雪樓快活,與盧家的大少爺盧從孝發生了爭執。這盧大少爺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一時衝動,失手將對方打死了。這下可捅了大婁子。那蕭思溫的愛妾因自小便沒了父母,是叔父將其養大,與這堂哥感情甚篤,有如親兄妹。聞聽自己哥哥被打死,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利用蕭思溫對自己的寵愛,以及對盧家龐大家業的覬覦,一番枕邊風吹下來,便讓蕭思溫動了心。

那蕭思溫給盧家安了個通敵的罪名,全家上下百餘口全部捉拿下獄,連許多遠房親戚都沒有放過。結果,除了個別遠房族人得以倖免外,餘者皆被處斬或流放,范陽盧氏幾乎被趕盡殺絕。這黃夢鴛因爲命案發生在她的青樓裡,再加上她與盧家過從甚密而吃了官司。雖經她上下打點保住了性命,卻也被封了晴雪樓,變得一貧如洗。屬下見到她時,她已經得了重病,臥牀不起多日了。她現在這個樣子,顯然已經不能爲我們所用了,所以屬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是她姐姐臨終囑託來看看她,留下了些許銀錢便回來了。”

聽完楊永忠的敘述,黃鶯兒半晌無言。她沒想到千里迢迢趕到此地,卻得到這麼個結果。不過想想也不能怪黃媽媽,畢竟因爲各種原因,她與這個妹妹已經三、四年沒有聯繫了,不知道她的近況也很正常。只是缺少了黃夢鴛的幫助,想要完成飛燕堂交給的任務幾乎是不可能了。現在該何去何從,黃鶯兒一時沒了主意。沉默了一會兒,她纔開口道:“楊叔叔,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楊永忠思索了一下,答道:“以屬下看,以咱們現在的力量,想自己在幽州城立住腳跟是不可能了。屬下覺得,現在應該速與飛燕堂在定、鎮地區的分舵聯繫,將我們這裡的情況向上彙報。屬下想總舵那裡自然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只需靜待新的命令既可。”

黃鶯兒點了點頭,說道:“如今也只好這麼辦了。咱們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明日就讓克復啓程,去定州走一趟吧。”

楊永忠答應一聲,便出去通知院了裡的那個年輕的漢子去了。

黃鶯兒回到自己的臥房,坐在梳妝檯前,望着銅鏡裡那個有些模糊的影像,彷彿預示着自己捉摸不定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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