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朗一直回到十六樓,那幾個醫生仍然堅決地看守着歹徒,見秋月朗回來了,總算放下心了,一個醫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同志,警察來了嗎?這些歹徒應該讓他們好好教育教育。”
秋月朗笑道:“你們幾個再辛苦三兩分鐘,警察馬上就上來了。”說完抱起澹臺靜寧回病房去了。
他們剛回病房去,人質護士就坐另一部電梯上來了。她四下看了一圈沒有秋月朗的人影,就向幾個醫生問道:“羅醫生,您見到抓歹徒的英雄了嗎?”
那個羅醫生道:“他回病房去了。”人質護士也不問那間病房,轉身就去病房找人了,走了沒幾步她又回來了,羅醫生您知道他在哪號病房嗎?
羅醫生道:“十三號病房。”秋月朗把澹臺靜寧放在牀上,就準備去給她打盆水洗洗手,然後給她弄些吃的。他剛端起水盆,突然病房的門開了,那個人質護士猛地撲進他的懷裡,溼潤的嘴脣重重地吻在他臉上。
秋月朗一下子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膽怯地看着澹臺靜寧。澹臺靜寧也是一時蒙在了那裡,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咆哮着喊道:“秋月朗這是怎麼回事?當我不存在嗎?”
她的喊聲把人質護士也嚇了一大跳,她愣愣地看着澹臺靜寧問道:“怎麼了大姐?”澹臺靜寧道:“別叫我大姐,你要和他親熱也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秋月朗這時忙推開人質護士道:“小姑娘,這個是我老婆。”人質護士這才反應過來,忙向澹臺靜寧賠禮道:“啊,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被歹徒抓了人質,是這位大哥救了我,我太激動了,沒想別的,請姐姐原諒。”
澹臺靜寧本來就是個大度的人,知道是自己誤會秋月朗了,就笑着說道:“原來你是人質呀,哎,你沒事吧?真是太危險了。”
這時門外有人接過來說道:“可不是嗎,危險品就綁在她的身上,真是危在旦夕呀,多虧了秋弟弟,解決了歹徒,救下了人質。”澹臺靜寧高興地叫道:“晁隊長你回來了?”
晁瑞笑道:“九個歹徒在這裡作惡,我能不回來嗎!”秋月朗道:“晁姐姐,你幫我照顧她一下,我去給她打盆水來。”
等他出去了,小護士眼冒着小星星說道:“他太了不起了,一下就把歹徒制住了,太帥了。”澹臺靜寧道:“我知道他很帥,所以才嫁給他的呀。”
小姑娘仍然癡癡呆呆地看着門口說道:“你真幸運,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遇到的是歹徒。”說完哭着走了。
晁瑞道:“也真是的,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護士,被歹徒抓住當了人質,歹徒還對她進行了人身侮辱,以後她可怎麼辦呢?還有她也挺夠勁的,愣是把歹徒用槍把給打死了。”
澹臺靜寧驚道:“呀,那她不是還挺麻煩的嗎?”晁瑞道:“是挺麻煩的,哎呀,這種頭疼的事,讓警察去辦吧,我可沒有耐心去管這種閒事。”
澹臺靜寧笑着問道:“晁隊長你拜師學藝,姐夫會同意嗎?”晁瑞道:“我可不管他同不同意,只要我認準的事,十頭牛都別想拉我回來。”
這時秋月朗正好進來笑道:“晁姐幹什麼要十頭牛去拉呀?”晁瑞道:“我要去拜師學藝了,誰也阻攔不了我。”
秋月朗笑道:“沒人會阻攔你的,有名師教導功力一定會快速增長的。”晁瑞笑道:“其實你就挺厲害的了,這剛認識你半年,你就增長了多少倍了?”
澹臺靜寧也笑道:“是呀,晁姐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內武二期的高手,這才半年,他已經是純氣初期了。”晁瑞也覺得不可思議。
聊了一會兒,晁瑞告辭走了。秋月朗把她送到門口,然後就回去了。晁瑞沒有坐電梯,她一直下到十四樓,她要去看看警察和人質護士的事順不順利。
她剛來到醫生辦公室門口,就聽見人質護士嚷道:“你要搞明白我是受害者,你說我侵犯了他的人權,那我問你,我認識他嗎?他憑什麼用槍威脅我?他憑什麼用危險品綁在我身上?如果不是秋大哥救了我,我還有命在嗎?說我侵犯他的人權,他不來侵犯我的人權我怎麼能去打他?對待這樣的歹徒你們還要仁慈,那我看你們也是好壞不分了。”
警察說道:“什麼叫我們好壞不分那?那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打死歹徒豈不亂了套了嗎?還要司法機關幹什麼?”
人質護士道:“那我問你,歹徒對我造成的傷害要怎麼辦?他把我的衣服都撕下來了,我今後還怎麼在這裡工作?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麼辦?”
晁瑞實在聽不下去了,她進來對那警察說了聲有事請他出來一下。那警察知道她是軍機處的行動隊長,忙立刻敬了個禮跟着她出來了。
晁瑞看了那警察一眼說道:“同志,有些事我們要靈活運用,這小姑娘挺倔的,她也是受害者,算了吧。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歹徒有槍拘捕,被擊斃就行了,何必太較真了呢?”
那警察忙說道:“是,有領導的教導,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他回到屋裡想了一下對人質護士說道:“田夏,鑑於你是受害者的原因,這事就算了,我們也不深究了,你不要對外人說就行了。”
事情很快就處理完了,警察押着七個犯人、擡着兩具死屍走了。田夏在心中很是感激晁瑞,她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一天我是既不幸又幸運,她甚至有點感激歹徒了,秋月朗這個人太讓人放不下了,她想,即使他有老婆我也有認識他的權利,也可以做朋友的呀,誰又能阻擋住我呢?
她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一但有了決定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去追求。於是她下樓買了一個果籃去了十六樓十三號病房。
當她走到門口時,裡面有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聽着還很激動。她推開門就走了進去。裡面的男人她不認識,也不想認識。她把水果籃放在桌子上笑着對澹臺靜寧說道:“姐姐你的傷好些了吧?我來看看你,感謝一下秋大哥的救命之恩。”
俗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澹臺靜寧見她是來看自己的也沒再計較。她對那男人說道:“哥快請田護士坐。”那男人搬過一把椅子請田夏坐,田夏客氣地道了聲:“謝謝!”
只聽那個男的說道:“姑娘你就是那個人質呀?你本人可比電視上漂亮多了。”田夏詫異地說道:“莫名其妙,我沒事上電視上幹什麼?”
那男的說道:“你不知道啊?今天的事已經上新聞了,你在歹徒面前表現得真勇敢,我佩服啊。”田夏心道;“你佩服什麼呀?亂拍馬屁,我當時嚇的就快暈過去了,要不是秋大哥來救我,恐怕今天的停屍房裡就有我一個了。”
澹臺靜寧的堂哥澹臺靜德見自己和小護士話不投機,就站起身說道:“小妹我回去了,不等妹夫了,有什麼需要就往家裡打電話。”
澹臺靜寧道:“好的哥,你慢點走。”澹臺靜德揮揮手然後走了。田夏問道:“澹臺小姐,你不用有人護理嗎?”
澹臺靜寧道:“本來我哥說讓我嫂子來護理我的,只是要是那樣我家裡就全知道了,所以我沒同意她來,晚上有我未婚夫就行了。”
田夏道:“男人終究不方便,不如我下班晚上我來照顧你吧?”澹臺靜寧道:“那可不好意思,還是讓他來吧,挺方便的。”
田夏道:“那行吧,你好好養傷,一有空我就來看你。”澹臺靜寧道:“真的不用,那樣你太辛苦了。”田夏狡黠地一笑揮揮手告辭,她走了。
晚上五點半秋月朗給澹臺靜寧做好了飯菜送來了,澹臺靜寧說不太餓要等一會再吃。秋月朗笑道:“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