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是不相信這話的,怎麼可能相信,這根本從道理上就講不通,可是看見夏雨詩慌亂表情,心裡詫異開來,真的會是她?
雖然心裡有點不解,但我還是嘴上笑笑,說:“你可算了吧,夏雨詩她又不傻,爲什麼會帶你們來,你們的目標又不是我。”
對面的那個帶頭人似乎是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說,聳聳肩膀說:“我已經給你說了,至於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陳凱,把夏雨詩交出來吧,我放你走。”
其實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想的太多還是怎麼,這人口口聲聲說是夏雨詩帶他們來的,而且語氣篤定,根本不像是在撒謊,要是真的是夏雨詩帶他們來的,然後現在還讓我把夏雨詩給他們,那他們是什麼意思,是老夏跟夏雨詩故意安排的,來試試我的忠心程度?
剛纔才聽見夏雨詩那幾乎是告白一樣的話,現在我又想到了這些,心裡難免是有點不舒服,要是試我的忠心程度,最起碼也要高明一些吧。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雨詩,剛纔她臉上的慌亂已經完全消失,現在就板着一張臉,根本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表情。
我扭頭衝着那人呵呵一笑,說:“我,要是不交呢?”
帶頭的那人嘆了口氣,說:“人家都說你陳凱多識時務,但是現在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啊,上面已經說了,給你陳凱面子,但是……給你臉,你不要啊!“
說完這話,那邊帶頭的就立馬衝了過來,這院子裡就一個出去的地方,那就是大門,但現在大門口七八個都是他們的人,我拉着那手無傅雞之力的夏雨詩,根本就不可能出去,但剛纔跟這人說話的那會功夫,我倒是發現了一個地反,就是在這家裡,有一個梯子,農村麼,都在房頂上晾東西,只要是夏雨詩上去之後,那就能在房頂上跳下去了,現在要是在院子裡,哪怕是我讓夏雨詩到西屋裡面去,我能守住那房門,但是我攔不住窗戶,那樣夏雨詩也只能是被抓。
幸虧夏雨詩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人,聽見我這話之後,轉頭就往樓梯上爬,這是一木質梯子,夏雨詩應該是從來都沒有爬過,身子幾乎是趴在了上面,動作很慢。
但過來追我們的人動作卻一點都不慢,那人一帶頭,半圓形的就圍剿了過來,這要是在荒郊野外之類的,我估計得被人家給砍死,就算是傻子,二哥這種人,在沒有傢伙事的時候,被七八個人砍,那也是無力迴天,可我現在不是在荒野,我是在農村家裡。
還不等那人撲過來,我一把抓過旁邊的那個鐵鍬,然後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起來,這玩意一轉,就跟大風車一樣啊,呼呼的掄圓了,有個呆逼沒有注意到,直接被我一鐵鍬給蓋在了腦袋上面,碰的一下,躺在地上不動了。
我這一揮,尤其是那個人被我幹到在地上之後,倒是一時間沒人敢衝過來了,我趁機回頭一看,我操,這夏雨詩就跟蝸牛爬的一樣,爬的慢不說,還抖了起來,這本來就是一個木製梯子,不結實,關鍵是她這樣一直抖,我怕是那杵在房檐上的那頭滑了,要是掉下來,那就坑爹了。
就算是夏雨詩腦子再聰明,但是遇見這種事,根本就不是腦子能解決的,作爲一個女人,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愣着幹什麼,你們也去拿長傢伙,趕緊,陳凱的在拖延時間,他的兄弟來了之後,咱們一個都別想跑!”這是那邊帶頭的人說的。
操,這人看來是還非常的瞭解我,這人到底是誰呢?
我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了,農家戶裡面,鋤頭鐵鍬之類的東西肯定不會少,他們那邊五六個換上了這個東西之後,另外兩個就在邊上溜達,看那樣子是想直接把梯子給踹了。
“小剛,趕緊叫你村裡人來幫忙,這都是一羣流氓,待會還要搶劫你們家!”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對着裡面的小剛喊了一嗓子。
有這麼一句俗話,叫“打不不出去村”大概意思就是,不論你多牛逼的黑社會,但是要是想在村裡鬧事,那是不可能的,因爲這村裡基本上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相鄰相親的,看見有人受欺負,肯定會過來幫忙,你黑社會再厲害,總不能跟一個村的好幾百口子人對着來吧。
當然,這種情況估計是在往前推十幾二十年差不多,現在人心不古,不行了,不過那要是小剛叫人來之後,至少是能嚇唬一下這狗日的,只要是再給我爭取半小時的時間,我相信,錐子他們一定就會趕來的。
“沒你們的事,你們最好別幹傻事,不然我一個個都弄死你麼!”這拿着砍刀的帶頭人衝着屋子裡面的小剛威脅了一下,顯然是比我管事多了。
我現在就只能像是瘋狗一樣亂揮着自己手裡的鐵鍬,就憑這心裡那股狠勁,他們雖然也有鐵鍬鋤頭之類的,但一開始看見我這樣不要命,完全就是換命的幹,所以都有點怯,但我一個人又不是千手觀音,怎麼能擋住這麼多人,一個不小心,跟那個拿着鋤頭的人對砸了一下的時候,他用那玩意架住了我的鐵鍬,另一邊的人逮住機會,一鐵杴就掄在我背上。
這下給我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沒有喘過氣來,就這一下失利,那好幾個人就衝上來,目標不是我啊,他們就想把那到了半腰的夏雨詩給晃下來。
我當時一咬牙,往前一跳,衝着架着我鐵鍬的那人就是一腳,把那人踹翻之後,回頭看見已經有人衝到了那梯子跟前,我在快也快不過他們了,罵了一句操,手上一掄,直接把這手上的鐵鍬砸了出去。
這東西是朝着他們的頭扔去的,要是被片住,說不定要割走他們的一半腦袋,所以那幾個人看見這玩意,趕緊趴下頭去,不過我這樣幹,已經不亞於是飲鴆止渴了,我手裡沒了傢伙事,怎麼再能攔住他們?
更讓我鬧心的是,我剛纔雖然擋住了左邊那些人,可這眨眼的功夫,右邊的人也到了跟前,我只能彎腰撿起地上他們掉的一把砍刀,然後衝了上去。
其中一個人已經到了梯子旁邊,這狗日的是個逗比,第一時間沒有踹梯子,而是用手裡的鐵鍬往上搗夏雨詩,本來夏雨詩爬的很慢,但是被他這一嚇,就跟大馬猴一樣,嗖嗖的往上爬。
眼看就有幾下就衝上去了,可後面帶頭的那人罵了一句:“操尼瑪,推梯子,你傻啊!”
那人這纔是把手裡那鐵鍬一扔,然後使勁推了一下梯子。
這是一個木頭梯子,本身就不重,跟上面的摩擦裡也不大,夏雨詩在有三四個臺階就上去的時候,那帖子朝着左邊倒了過來,夏雨詩現在已經呆的很高了,估計有四五米了,要是這時候摔下來,估計要受傷,我顧不得砍人,趕緊過去頂住,我這就感覺有點蚍蜉撼大樹的樣子,幸虧是個木頭梯子,要是個鐵的,我該怎麼辦?
沒人回答我這個,但那帶頭的人看見我抗住了梯子,玩味的笑了笑說:“陳凱,有些事,你明知道結果,就算是你在努力,也不成功的,你說對不對?”
對你麻痹,我現在咬牙往上看着,就希望那上面的姑奶奶趕緊爬。
剛纔那下,嚇的夏雨詩不輕,現在還在閉着眼叫着,那個帶頭人對着周圍的那幾個人說:“快,看陳凱這麼辛苦,不趕緊幫忙啊,趕緊去扒他的手指頭,給他撓癢癢,踢他大腿,一定要讓他明白啊,這世界上,有些事,就算是他在努力,也是白搭!”
我操尼瑪的,這麼陰損!
他們這時候完全有能力直接一腳把這東西給踹了,但是這人沒有,太賤了,他好像就像是故意耍我,然後告誡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