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心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我們的面前的茶几上,“來,先吃點水果!”
我心裡有些矛盾,如果說我和安寧稱方瘸子叫叔的話,那豈不是要叫悅心這大美女阿姨?
我拿過一個切好的橙子遞給安寧,“吃吧,不用謝我!”
“哈哈!”安寧老爸笑呵呵指着我和安寧對方瘸子笑道,“還是年輕好啊!兄弟,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方瘸子看着坐在身邊的悅心姐,沉思了一會笑道,“在等一年吧,我打算把西面的那個山頭也包下來,已經正在辦,禮送了不少,但是不知道上面能不能批准。”
安叔笑了笑,將煙捻在菸灰缸裡,然後翹着腿對方瘸子說道,“你也不小了,該考慮孩子的事情了。”
看着悅心姐羞澀的臉龐微微的低下了,方瘸子伸手抓着悅心的手深情的看着她,對我們這些人說道,“就等一年,我和悅心也說好了……”
悅心姐笑的很開心,看着她的笑我都有些心動了。
突然屋外傳來二黑狗的叫聲,我以爲這裡又來了客人,方瘸子站起身笑着招呼着我們,“羊準備好了,安總,請!我今天好好的給你們露一手!”
搞的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跟着方瘸子和安叔走到門口,看見二黑子蹲在門口看着我們,安叔伸手摸了摸黑子的腦袋,“又進步了,一會賞你一個羊蹄子啊!”
原來這二黑子是來通知方瘸子的,真不可思議,這狗到底是如何練成的如此神通?我蹲下身伸手喚着它,“二黑!過來!”
二黑站起來搖了搖尾巴,伸過頭嗅了下我的手,很警惕的向我走了一步。我也很小心,我試探着將手放在它的腦袋上,它擡起頭伸着舌頭添了添我的手指,樣子十分的聽話。
“走,黑子!”
我揚起手在它眼前揮了一下,它只是轉了下頭,仍是站在我的跟前搖着尾巴,搭着舌頭。
悅心姐端着一盤水果走了出來,我站起身看着她。悅心回了我一個微笑,對我說道,“它不會聽你的,能讓它聽從的只有我們家宰羊的大師傅和方華,這也是長期以來它養成的習慣。”
悅心說完朝我笑了笑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從她的身上我聞到了一股清香。我苦笑着看着蹲在我旁邊的二黑,“二黑子,你家方瘸子真幸福啊!啥時候他也給你找個小母狗來解決你的悲催的狗生啊!”
“二黑!”
突然從東面的不遠處傳來一聲叫聲,二黑的耳朵動了動從地上站起來盯着叫喊聲傳來的方向,它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叫了兩聲朝着東面跑了過去。
安叔他們在一處茅草亭坐了下來,紅木方桌,竹子做的椅子,很有農家田園的味道。
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也不知道鐵手哥他們下午的飛艇廣告的事安排的咋樣了。我擡起頭看着北面的天空,試圖看到飛艇的影子,只有近處的幾隻飛鳥掠過。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鐵手哥的手機,這山上的信號也太差了,竟然顯示無服務?
“大晨!快點過來!”
安叔朝我招着手,讓我過去。兩個服務生推着一個很奇怪的小車,在亭子的旁邊停了下來,小車看上去像是鐵質的,其中一個服務生從裡面端出一盆羊肉,另一個服務生將這個小車簡單的弄了兩下,展現我們眼前的竟然是一個烤爐。
方瘸子招呼着兩個服務生,然後交待了一些事情,他們轉身跑開了。我拿出手機再次看了看,看到有了幾格信號,我快速的撥了鐵手哥的電話。剛響了兩聲,鐵手哥笑呵呵的說道:“大晨啊,是不是着急飛艇的事情啊?”
“是啊!我在這裡實在是走不開,我也不能拒絕安寧老爸的熱情款待啊,怎麼樣了鐵手哥,該飛了吧?”
鐵手哥哈哈的笑了起來,“已經在天上了,你小子在哪裡呢?能不能看見飛艇?”
我朝着北面的天空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飛艇的影子,或許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我東張西望的一邊觀察着,一邊問鐵手哥,“錢鋒在上面吧?”
鐵手哥笑了笑,“我在上面呢,錢鋒和心怡在俱樂部忙着接待新學員呢,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別激動啊……”鐵手哥頓了頓接着說道:“咱們就一上午的功夫,就招了二十三個學員!”
“哇靠!這麼多?那我們的場地也不夠用啊!”
“場地確實是個問題,我是這麼打算的,飛完今天這一次,就不用飛了,大叔家裡也有點事情要急着回去,我們現在的廣告幾乎是家喻戶曉了,你說呢?”
“嗯,鐵手哥你做決定就行,大叔家有事情,就讓他回去!既然這樣的話,你和他商量一下費用的事情,我們晚上回去再繼續詳談後續的事情吧!嗯!好的,我會趕到的,放心!”
掛了電話,我笑了,打心底的爲這次廣告宣傳的成績趕到高興。將手機裝進了口袋,看着北面的天空,隱隱約約的能看見一個黑點在市區的上空飄着,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在心裡想着,“鐵手哥,對不住了,錢鋒是一個不錯的隊員,當個教練也絕對沒有問題,以後震天還會有更好的教練員,震天絕對能發展成爲J市最大的俱樂部,甚至是整個省!原諒我將要做的決定!”
“大晨!過來,我們一起烤肉!”
安叔在背後叫着我,轉過身看見服務員送來了各種器具,兩個女服務員將酒水茶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站在一邊。
我走過去,看着方瘸子手裡拿着三根鋼叉,分別在上面穿上了兩塊肉,然後放在了早已火燙的烤箱上。烤箱的旁邊放着各種調料,他將柺杖放在了一邊,撇着那條病殘的腿站在那裡,雙手十分嫺熟的操作着。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我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肉香味,很特別,看着那一串串冒着油花花的羊肉,我嚥了下口水,“方叔,這麼大的肉能烤的透嗎?會不會有羶味?”
“烤的透,一會你嚐嚐就知道了!”方叔說着將肉串一起翻了個身,然後拿着一把細長的小刀在肉串上劃了一刀,接着拿着帶着油料的小刷子在上面刷着。
“方叔,你做燒烤很長時間了吧,有什麼秘方嗎?”我也只是好奇,看着方叔擡頭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問他,“很多都是獨自的配方,你這些料應該是自己的配的吧!”
方叔點了點頭,“這烤肉啊,和你安叔做生意一樣,比如好多人都看重了一個地段,但是隻能其中的一個人去做,而且你必須做大了做好了,讓市民認可了你,你才能賺錢。所以,前提你必須有自己的能力,現在這個社會除了錢,更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去做的野心和狠心,錢和關係只是建立在這個的基礎上!慢慢的你就懂了,來嚐嚐這個!”方叔笑着看着我,然後將烤好的三個肉串遞給我。
看着他繼續烤着其他的肉串,我拿着這三串肉串走到了亭子下,“安叔,給!”
“不用了,你們吃吧,嚐嚐你方叔的手藝怎麼樣!呵呵!”安叔笑着點了支菸,伸手點了點方瘸子,“方華,給我把那羊蹄子好好的烤烤,好久沒吃了啊!”
“放心吧,安寧!給你爸爸把就倒上!”
我將烤串遞給安寧和張哥,“我來倒吧!你們兩個先吃!”
倒上了酒,安寧遞給我一串烤肉,我坐在安叔的旁邊,咬下了一塊肉,感覺和大街上賣的烤肉差別就是不一樣,方瘸子的料絕對有秘密,當然這個是人家的秘方,是不可能透漏的。
我放下烤串點了一支菸輕輕地抽了一口,反正安寧的老爸對我沒有什麼偏見,抽菸對他來說就是男人必不可少一件事情。張哥的嗓子不好,他也只能幹看着流着口水。
“安叔!你在車上還沒有告訴我關於方叔的狠與羊肉的關係呢,他如何讓悅心姐那麼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安寧看着我笑了笑,然後伸着食指在嘴邊,“噓!小聲點!別讓方叔聽見了,他的耳朵很靈的!”
安叔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關係!方華不介意的!”安叔笑了笑,朝着方華大聲的喊道:“方華啊,我把你的光榮史給孩子們講講了啊!”
方華快速的轉過身,手裡拿着一根鐵籤子指着安叔笑道:“老安,這個事情都被你講過千百遍了,你煩不煩啊?”
“哈哈,好好烤你的肉吧!”安叔笑了笑,抽了口煙對我說道:“你方叔和悅心是因傷結緣的,自從受傷住院以後,在醫院認識了一個傷者,也就是悅心的父親。他們在同一個病房,他那個病友啊,和自己的閨女抱怨,養了一羣羊到現在賣不了好價錢,自己還摔傷了腰,替自己的事情着急啊!結果怎麼着?這個方華躺在病牀上只說了一句話……”
安叔頓了頓,抽了口煙看着在哪裡忙活着方華。我急切的追問着,“安叔,方叔他說的什麼話?”
安叔還沒有說,自己先樂的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笑道:“他說,那個病友啊,你有多少隻女兒,我全包了!讓你的羊跟着我幹吧,我給開工資,你也開個價吧!”
“啊?方叔這是激動的吧?”
“是啊!”安叔笑着接着說道,“更好笑的是,當時那個病友,竟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也感覺不到腰疼了。他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方華,他說,這位哥,我說的是羊,不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