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拼命擠到人羣前排時,我才能看清裡面是什麼情況。人羣呈半圓圍在筒子樓前,數十名穿警服的民警在維護着現場的秩序,長長的警戒帶拉在筒子樓大院裡,一直向着筒子樓的樓梯上蔓延去。有幾個穿白衣服,戴着頭套腳套的人圍成一個圈子,或蹲或立的對着身前地面指指點點,兩臺相機咔嚓的拍個不停。
現場很是嘈雜混亂,有民衆的議論聲和民警大聲的勸退聲。我好不容易擠到前排,正要向一個民警說明我的情況,我忽然感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對,兩個民警突然緊緊盯着我,其中一個民警飛快的衝着對講機說了什麼話,像是在確認什麼。幾秒後,兩人動作驚人的一致,從左右兩個方向向我快速圍攏過來。
我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周圍都是圍攏的人羣,我想退也退不了,只好舉起雙手,表示放棄抵抗,同時嘴上急忙解釋自己的身份。可兩個民警根本不管我說什麼,一上來就是先控制我的雙手,把我胳膊的關節壓住,再大力的往身後板。
我當時就疼的大嚎了一聲,感覺胳膊都要被卸了下來,全身疼的冷汗直冒,一點力都使不上來。我被兩個民警控制後,周圍一片噓聲,圍觀羣衆似乎都沸騰了起來,拼命的向裡面擠,把維持秩序的民警都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攔截起來。
我動彈不得任由他們把我帶進警車,然後車開動了,我就這樣被他們莫名其妙的帶走了。本
來我還是困得不行,但是受到這麼大的驚嚇,我哪裡還有睏意,身子止不住的低低發抖,連話都說得哆哆嗦嗦。
但是不管我說些什麼,他們都是面無表情的安慰我,讓我別擔心,說什麼法律公正嚴明,不會偏倚任何一人,只要我沒有犯法,就絕對沒有事。但我總覺得,坐在我身旁的兩個穿制服的警察看着我的表情,很是鄙夷,似乎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被帶回警局後,我被他們隨意丟在一間屋子裡。裡面的燈很暗,屋子正中有一張辦公桌,兩側各有一張椅子,我被拷在裡面那張椅子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屋子,把門帶上,留下我獨自一個人。
這屋子似乎隔音很好,外面的聲音我一點兒也聽不到。
我坐在椅子上,只感覺身子冷颼颼的,胳膊還傳來難言的陣痛,剛纔在筒子樓那兩下差點沒把我眼淚擠出來,這些警察也太粗暴了!我抖個不停的身子,這時候也稍微緩了下來,我深吸了幾口氣,強行鎮定下來,一團亂麻的腦袋漸漸清晰,我開始思考我到底犯了什麼事,竟然被警察誤抓了進來。
我記得在離開筒子樓前,筒子樓裡還是好好的,沒有什麼異樣。那麼這事兒應該是在我離開筒子樓後才發生的。到底是什麼事,使得警局都是出動這麼多的警察?難道是命案?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心臟怦怦猛跳了起來。
我心上忽然有些不好的
預感,我被牽扯進來,說不定便是與王柏有關,王柏失蹤了那麼久,也沒有給我來電話,說明他還沒有回到出租屋,因此也不可能看到我留的紙條。
難道……難道王柏出了什麼意外不成?!我想起來那幾個穿白衣服的人圍在筒子樓大院的場景,他們到底在看什麼?我感到身子越來越冷,我似乎猜到了不好的結果。
這時,屋子的大門砰的一聲向裡掀開了,把我嚇了一跳。我擡眼看去,一個穿制服的精瘦身影大踏步邁了進來。
他面容黝黑,看來是個有些年紀的中年人,一下子把警帽摘下來隨手丟在桌上,然後雙手杵在桌上,俯下身子,滿目威嚴的直直看着我。那不怒自威的嚇人氣勢,我真是第一次見到,讓我不自覺的避開他的目光,心上有些害怕起來,當時我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這個人不好惹。
男警官看了我足足有十幾秒,纔是緩緩收回目光。然後他一招手,衝門外說了什麼,一會兒後,門外便是走進來兩個身影,一個是身穿警服,一臉嚴肅的短髮俏麗女警。
在年輕女警身旁,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這女人一進門便是指着我說:“警官他就是徐刀,在繁榮大樓506裡住了兩個多月,平常沒有什麼劣跡,是個老實人。這件事情應該跟他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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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