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偷烏鴉的東西吃,慕珂還是感覺到一丟丟愧疚。
不過,等回到現實世界,再給他補上好了。
“偷到了!”
盛如歌就看到一排紙人鬼鬼祟祟的從窗戶爬了進來,它們拖着大大的火腿腸,一小包小圓餅,一包芝士夾心餅乾,一袋芒果乾,一袋奧爾良風味的小雞腿,一包豬肉脯,三罐可樂……
盛如歌看着長長的一條零食錯愕道:“隔壁這是在開派對吧?”
慕珂捂臉:“不,是我把某人的老底偷過來了。”
她已經可以想象烏鴉找不到零食焦急又委屈的模樣了。
真的好像在欺負小孩子啊。
但是,食堂已經偷不到了。
所以……烏鴉,抱歉了!
靠着烏鴉的庫存,慕珂成功的解決了午飯問題,距離第七個怪談“亡魂的糾纏”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真理之錘在手,想要殺死應三月很簡單。”
對於慕珂來說,哪怕其他道具都沒有,單獨一把錘子,她就可以殺掉應三月。畢竟,她對應三月太瞭解了,一錘子下去……那效果,她都不敢想象。
“可萬一盛如歌他們是真身進來,那就糟糕了……”
慕珂:“能否提前開啓,並且解鎖第七個怪談的打卡內容。”
遊戲系統沉默了一會,纔再次響起。
【7/7提前開啓:亡魂的糾纏!】
【怪談打卡要求:在應三月的襲擊下存活12小時!(您僅有兩次提前解鎖的次數,現已使用一次。)】
“十二小時?那我要是提前完成了全部任務會怎麼樣?”
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七怪談還缺“亡魂的糾纏”和“危險的典獄長”,四個能力者卻已經集齊了,至於陣營任務……
荊棘花的花語已經給出答案了。
她的陣營,她實際上也找到了。
【提前完成,則不強制要求滿足十二小時間!】
慕珂點了點頭,用紅色紙人探查清楚周圍獄警分佈後,帶着盛如歌離開了休息室。
盛如歌詢問道:“爲什麼不繼續留在那裡了?”
慕珂道:“要爲接下來的兩個怪談做點準備。”
白班的大部分獄警估計都得在醫院躺着,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是出不來的,但是夜班又是另一批獄警,所以還得想點別的辦法。
慕珂突然道:“我突然覺得,要是你的技能沒有範圍限制,而是聲音傳到哪裡,你就影響到哪裡就好了。”
盛如歌道:“這樣子你就可以用監獄的廣播,將我的歌聲傳遍監獄的各個角落?”
盛如歌已經跟上慕珂的思路了。
慕珂點了點頭:“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直擊靈魂’更有用。”
如果真的只是聲音傳播的話,那對方只要提前買點隔音物品,盛如歌就廢掉了。
而直擊靈魂就有點無解了。
甚至可以說是無賴。
慕珂要做的準備並不是針對應三月的,而是針對夜晚要去打卡的典獄長那邊。
雖然有了盛如歌,有了強闖的資本,但凡事還是多做幾手準備比較好。
而做好準備後,她就得去看看她昨天收的那三個小妹了。
慕珂做好準備後,突然感覺到周圍溫度的降低。
“師——”
盛如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慕珂極其靈活的躲開了那一劍。
“左手劍?”
應三月的劍術非常高明,如果換成正常狀態的應三月來偷襲,慕珂哪怕感覺到了溫度的降低,可能也躲不開這一劍。
只可惜……因爲遊戲世界強加的缺陷,應三月的手有問題。
平常看着可能沒事,但是不能舉重物,更別說是用劍砍人了。
遊戲世界的應三月陰沉着一張臉,顯得有點兇,而現實世界的應三月哪怕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都相當柔和。
無形之線纏上應三月,試圖將他捆住,但是很快就被他掙開了。
和慕珂的身體一樣,這些無形之線也快到極限了,它修復再生的次數太多了。
“盛如歌!幫忙啊!”
“哦哦……”也不知道盛如歌是真的慢半拍,還是想看看慕珂的實力深淺,直到慕珂喊他,他纔開始唱歌。
而應三月也沒有忽略他,直接將桃木劍當飛鏢用朝着他射來,差點給他穿個透心涼。
好在,盛如歌的反應速度也沒有太慢,桃木劍沒有命中要害,只是悲劇的又斷了另一隻手而已。
盛如歌之前斷掉的那隻手,慕珂沒有幫忙恢復,她要讓他記住教訓。
“該死,武器還是太少了。”慕珂擔心真理之錘一錘給應三月錘爆,但是,此刻卻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她除了無形之線外,能用的武器只有真理之錘。
“等我離開這裡,一定要再搞一把武器。”
慕珂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劍。只是把應季桃那把桃木劍給應三月後,她不再練劍了,但是現在看來,槍術和劍術一樣不能荒廢啊。
慕珂一邊思索着,一邊舉起了錘子,她唯一的理智就是沒有錘嚮應三月的軀幹,而是錘向了他的手。
結果,這一錘下去,應三月直接化爲了一片鬼氣黑霧。
“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慕珂知道這一錘的威力不會低,但是不至於一錘秒殺吧?不至於吧?
盛如歌也愣住了,他只是斷了手,還是可以唱歌的,但是現在目標都沒了,還要唱嗎?
慕珂發現鬼氣黑霧雖然有點不成形,但是並沒有向周圍擴散。
也就是說,應三月還有救。
她連忙叫停了盛如歌,不再讓他繼續唱,兩個人焦心的等待着應三月的恢復。
只不過,一個焦心是擔心應三月不能恢復,另一個焦心是擔心應三月能恢復。
爲了保證應三月能重聚身體,慕珂連靈植手鐲都摘了下來,放進了道具欄。
應三月也沒有辜負她的期待,鬼氣不斷翻滾,一顆頭顱慢慢凝聚而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似乎只能凝聚出一顆頭顱,剩下的軀幹部分直接被真理之錘錘得再也凝聚不起來。
應三月帶着哀求的聲音響起:“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的!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一次吧!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但我的妻子她是無辜的啊!你要是殺了我,她怎麼辦啊?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熟悉的頭顱,這熟悉的臺詞,慕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應三月,你求饒是不是隻有這一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