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中的車突然發生爆炸,車體嚴重受損,車主受傷現已送往醫院救治,希望他無大礙。之後,我們將對爆炸的原因和事情的發展做進一步的後續報道……
看到新聞,看到出事車,席少騰按按眉心,有些頭痛,看來商小兔出事跟宮昦脫不了關係,而宮昦差點沒被爆成肉醬跟席少川也有直接關係。果然,這兩個人一遇上,總是要鬧出些事,每次都沒小事,都是往死了懟的。
吐出一口氣,席少騰拿出手機,撥出,接通,開口,滿是尊敬,“沈老,我是少騰,您老最近身體可好……”
***
封弈喝一口湯,看着對面不緊不慢吃飯的人,開口,“你要弄死他呀?”
席少川:“不該弄死嗎?”
封弈聽了,不說話了。
該弄死,封弈不想這麼說,他不想看到席少川去殺人。
不該弄死,封弈也不想這麼說,因爲宮昦這次確實太過了。
所以,順其自然吧!他阻止不了,也改變不了。
封弈開口,轉而說起別的,“附在小兔身上的髒物是哪個?心裡有數了嗎?”
“嗯。”
“是誰?”
“宮思。”
封弈神色微動,“果然是她。”
那個已不在世上,卻又對席少川念念不忘,極端癡迷的人除了宮思也沒別人了。
“你準備怎麼辦?”
“寵着她。”
封弈:這答案跟他預想中得可不一樣。
“現在主導小兔身體的是她。所以要寵着她,不能讓她不高興,不能讓她拿小兔的的身體撒氣。”席少川看着封弈淡淡道,“在祖爺過來之前,在小兔沒醒來之前,你不要碰她。”
“我知道了,在沒一個萬全之策前,我什麼都不會做。”
“嗯。”
封弈:“你說,這件事是宮昦一手搞出來的嗎?”
席少川搖頭,“用我的安危,恐嚇小兔的是他。而宮思佔據小兔身體他一無所知。如果知道宮思要小兔身體,他就不會把小兔引到火海中,更不會將小兔刺傷讓宮思再次醒來就是在醫院裡。”
明知道宮思最厭惡的地方就是醫院,還讓她在醫院的事,宮昦怎麼會做。
封弈聽了,點頭,隨着道,“所以,宮思佔據小兔身體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宮昦知道。不然,事情只會變得更加麻煩。”幫着宮思奪取小兔的身體,這種事宮昦做的出。
想着,封弈看着席少川,“少川,如果我當初不把小兔推到你面前,也許就不會……”話沒說完,被打斷。
“小舅!”
“額?!”
突然聽到席少川喊自己舅舅,封弈猛一下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給自己選了一個很不錯的外甥媳婦兒。不過,以後如果想外甥媳婦對你好,就不要隨便編排她,她老公會不高興。”席少川說完,起身離開。
封弈:……
望着席少川的背影,直到人不見,不由失笑,呢喃,“小兔還沒答應嫁呢,他就以人家老公自居了,還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舅,白眼狼。”
不過,所謂緣分,就是如此吧!動心也鬧心。
商小兔——記載着席少川的愛情,他動心的樣子,或許還有他的後半生。
醫院
席少川回來,剛好看到謝聿從小兔病房出來。
“少川,你回來了。”
“嗯。”
“那個,小兔剛摔倒了。”
聞言,席少川腳步頓住,看向謝聿。
“她堅持自己上洗手間不讓人扶,結果不小心跌倒了,胳膊上被火灼傷的地方又破皮了。”說着,謝聿感覺自己好像在告狀一樣,順着補充一句,“也許是因爲身體不舒服,小兔心情不是太好,情緒起伏有些大。所以,你儘量在她身邊多陪陪她,讓她配合治療,這樣才能早些康復,早日出院,她也能少受罪。”
謝聿說這些,完全是處於醫生的職責。不過心裡,對小兔這樣不配合的患者,也實在是有些頭痛。如果她不是席少川的女人,謝聿對她一定不會這麼客氣。
以前明明很懂事的一個孩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任性呢?
“嚴重嗎?”
“不嚴重。不過,她這樣不聽話,很容易留下疤。”
席少川聽了,點頭,“我會跟她好好說說。最近,辛苦你了,謝謝。”
謝聿聽了好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少川,你回來了嗎?”
聽到小兔聲音,謝聿擡手拍拍席少川的肩膀,“小兔找你了,進去吧!還有,你我之間用不着那些客氣話。好了,我去忙了,你去照顧她吧!小兔最近可是很黏你。”
謝聿說完離開,席少川擡腳走進病房。
“少川,你終於回來了。”小兔望着席少川,委屈臉。
聽着着黏人,滿是依賴的話,席少川想到的卻是……
席少川,你什麼時候過來拎你的東西。
現在,連鬧分手的兔子,都讓人覺得可愛;連甩他的樣子,想起來都覺得分外順眼。
擡腳走到牀邊坐下,視線落在那重新包紮的胳膊上,“剛謝聿跟我說,你又不聽話了。”
小兔嘟嘴,“我就是想着自己上洗手間,不想什麼都麻煩別人,讓人家覺得我太嬌氣。結果……”低頭,靠在席少川懷裡,伸手握住他大手,沮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你只要乖乖聽話,就什麼問題都沒有。”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還是那個身體。可是,席少川卻沒有了想抱她的衝動。
“嗯,我一定乖乖聽話。”說着,從席少川懷裡擡起頭,擡手拿下掛在脖子裡的情侶戒指遞給席少川,“親愛的,這個戒指你能幫我戴在手上嗎?”
看到戒指,席少川眼底漫過一絲柔色,一直說分手的人戒指卻還一直在在脖子上藏着戴着。看着,席少川伸手拿過,而後在商小兔期待的眼神中,把戒指裝到了口袋裡。
“少川?!”
“你手上還有傷,等傷好了再戴。”
“可是,我想戴。”想真切的感受一下,席少川給她戴上戒指那種感覺。
席少川揉揉她的頭髮,溫和道,“聽話。”說完,起身,“想吃蘋果嗎?”
“不吃,我要出院。”
一不如願就使性子,這就是宮昦寵出來的妹妹。
席少川放下手裡的水果刀,轉頭,靜靜看着她,不說話。
如果這不是小兔的身體,而是宮思本尊。那麼,他一定讓她如願。他會在醫生給她縫合傷口時就讓她出院,讓她徹底消失在人間。
被席少川不帶情緒的盯着,宮思心頭一緊,她忘記了,席少川不是她哥哥宮昦,他不會萬事都順着她,依着她,她使性子,使錯地方了。不對,她現在不是宮思,是商小兔。所以,席少川現在的不愉不是對她,而是對商小兔。
看來,少川對商小兔也不過如此嘛!也只是喜歡而已,遠遠不到百依百順的程度。
想着,宮思心裡瞬時高興了,臉上揚起笑,望着席少川,難掩好心情,“親愛的,我說着玩兒的,我聽你話,一定好好在醫院待着直到出院。”
“嗯!”
席少川靜靜削着手裡蘋果,不再說話。
***
“四少,您感覺怎麼樣?”
“除了渾身疼,其他都好。”宮昦看着自己被包裹起來的胳膊腿,再看眼角處被劃破的那一道子,扯了扯嘴角。席少川,不錯,下起手來夠狠。
就知道他會出手,幸而早有防備。不然,這會兒已經見閻王了。
“四少,您看要不要跟鄭老打個電話?”
宮昦搖頭,“不用,什麼都不用做。”
就算是出了人命,席家也能給壓下去,何況現在並沒有死人,他也只是受傷而已。打電話也是多餘,沒什麼用處。鄭老的權威,在席少川這裡沒任何威懾力。
孫茂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四少,要不您回b城一段時間吧!”預想到了席少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是,這一出手就直接把人往死了懟……想到那爆炸的畫面,孫茂還是不由的心裡有些發麻。
比暴戾,席少川比起四少更勝一籌。
宮昦聽了,淡淡道,“回b城,這件事就能過去了嗎?”
不能!
答案瞬時蹦出,孫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宮昦涼涼道,“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之前都是他過的心裡不舒服,現在席少川心裡也不舒坦,這不挺好嗎?
***
“怎麼拿這麼多東西?”
席少騰到家,就看到許文靜兩隻手拎着滿滿的站在門口。
“小兔不是住院了嘛,我本來要過去看看的,可少川說不用去,我就又回來了。”說着,招來保姆,“吳嫂,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吧。”
“是,夫人。”
席少騰:“爲什麼不讓去?”
“少川說他過幾天帶小兔回來吃飯,而且小兔今天也出院了,讓我就不用去了。”
席少騰聽了挑眉,“少川說過幾天要帶小兔回來吃飯?”
“嗯。”
“這是要正式帶回來見家長嗎?”
“感覺像。”
“這傢伙不會是動真格的吧!”席少騰說着,皺眉,“一談就娶,這會不會太輕率了?”
許文靜:“只要少川喜歡就行,你不要做那多事兒的大哥。”
“我哪兒多事了?我就是隨便說一句。”
“就這一句也多餘。”
席少騰:感覺自己無辜被訓了。還有……席少騰盯着許文靜,爲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兇?
許文靜懶得管席少騰什麼感覺,拿出手機,“我問問丁嵐,看小兔喜歡吃什麼?”
席少騰:看來這個家不會出現妯娌不和的問題。
***
“少川,我們爲什麼要住這裡?”商小兔皺着眉頭道。
封弈聽了,擡了擡眼皮,他也不想她住這裡。
席少川:“封弈這裡環境好,有利於你養傷。”
商小兔:“可是我不喜歡這裡。”不喜歡,很不喜歡這裡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
“不會住太久,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就搬走。”席少川說着,拿過一個袋子放小兔面前,“我昨天去給你買的衣服,你看喜歡不?”
商小兔看都沒看,就說,“喜歡。”說完,拉着席少川的胳膊來回晃着,“少川,我不想住這兒,我想回我們的家。”
“已經決定了!你去臥室休息一下,我去做飯。”說完,擡腳往廚房走去。
“少川……”
商小兔巴巴跟了過去。
封弈:作爲主人,他只能靜靜看着。不過,席二已經決定了,宮思也只能待着,他對小兔都沒怎麼慣着,更不會慣着她。
果然,最後還是住下了。只是,吃飯的時候商小兔情緒明顯不太好。那臉拉的,完全一慣壞的孩子。可是,她早就不是孩子了。病逝的時候,已經二十四了,算算時間,她現在已經二十八了。這年紀,這孩子氣……
看着宮思,只會讓人更加想念小兔。他都是這樣的感覺了,席二應該更甚吧!
想着,看席少川從臥室出來。
“她睡着了?”
“嗯。”
“看來祖爺畫的符咒很管用。”點燃,致物睏倦。
席少川在一邊搖椅上坐下,靜靜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封弈:“b城那邊有消息嗎?”
小兔神魂被壓制,定然跟宮思有直接關係。那麼,在宮思在世時肯定接觸過通曉玄術的人。只有把人這個人找出來,小兔才能回來。
“還沒消息。”
“要查宮思生平接觸過的人,肯定需要時間,你也不要急。而且,祖爺明天就到了,到時候他或許有別的辦法召回小兔。”
“嗯。”
說完正事,封弈看着席少川嚴肅道,“少川,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嗯?”
“如果屋裡睡着的那個人向你求歡,你預備怎麼辦?”
席少川聽了,擡眸看向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