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點點,點點,紅紅!
商小兔買藥回來,看着席少川那張臉,嘴角抽了抽,有些想笑,更多心焦。
脾氣牛哄哄的,身體怎麼沒同樣牛逼呢,竟然害怕胡蘿蔔。
倒水,拿藥,遞上前,“那藥師說,吃了很快就能下去了。”
“很快是多快?”
“藥吃下去就好了。”商小兔沒敢說是因人而異。不然,席少川臉色怕是會更加難看。
席少川沒說話,拿起藥就着水吞下,而後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商小兔看看鬧鐘,已經快九點了。
【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我賭他今天晚上會睡在這裡,若是我贏了,你就去幫我把東西取出來,給我兒子送去怎麼樣?】
聽着耳邊飄來的聲音,商小兔故作充耳不聞,心裡不由嗤鼻:這裡可是她家,他竟然賭席少川睡在這?他的意思是說:她對席少川毫無辦法,只能任他爲所欲爲嗎?哼,也太小看她了。
“席叔叔,那個,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席少川聽了,緩緩睜開眼睛,看着一臉殷切望着自己的學生,悠悠道,“商小兔,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是什麼嗎?”
“什……什麼?”
“肇事逃逸。”
商小兔:……她哪裡逃了,她明明給買了藥好不好。倒是他,這會兒纔像個碰瓷的。
“不過,你肇事逃逸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一次你爬上我的牀後,也是這樣一幅‘不是你的錯,都是月亮惹的禍’的嘴臉。”
嘴臉都用上了。
【你……你竟然爬上了他的牀?小兔,你纔多大呀,怎麼能幹這糊塗事呀……】耳邊阿飄驚駭道。
商小兔抿嘴,沒見過這麼話多的阿飄。想當初,她做阿飄的時候,可是隻看熱鬧,從來不說話的。
“商小兔,你知道,我最近爲何揪住你不放嗎?”
商小兔一聽,神色一正,直直看着席少川,靜待他的回答,這問題也是她最近分外想知道的。
席少川望着她,幽幽道,“那次是我第一次。”
什麼?商小兔皺眉,沒聽明白。
“你潛我的那次,是我第一次性事。”
商小兔:……
商小兔石化,阿飄已咋呼開來,【小兔呀,他極有可能說的說真的。雖然席二性格很混,也經常三不五時的去想相親,好像身邊女人不斷。可事實上他真沒女人。還因爲他一直沒行事,他哥席少騰還專門去找過我,讓我幫忙確定一下席二是不是身體哪裡有問題。】
聽着耳邊那呱噪的聲音,再看席少川頂着一張紅豆臉,用控訴的眼神盯着她,有聲有色的控訴她曾經的惡狼行徑。
“對於人生的第一次,不止你們女人在意,我也不是完全無所謂。只是,現在我免了你的刑事責任,免除了你對我人生負責的責任。但,有一條不能免。”席少川說着,起身,看着她不溫不火道,“現在你必須對我心情負責。在我心情平復之前,希望你能秉持着一個罪犯應有的補償的心理,包容我的行徑。”
說完,走人!
啪!
直接進主臥,關門。
商小兔:感覺好扯淡。
席少川:他確實在扯淡。
他靠近她,自然不是爲了那根本不存在的事。而是爲了其他!
戴上了那樣一塊玉佩的她,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呢?是否跟他一樣,有着難以言說的過往。還有……逆天改命的最終結果又會是什麼呢?
席少川走到窗前,看着下面的萬家燈火。眸色悠長,那人曾說,最後的結局難測或不得善終。如此,他倒是要看看,這兩種結局商小兔會應驗哪一種。以她爲前車之鑑,他又應該做些什麼!
***
第二天,席少川因病請假,這消息一經告知……
“天,我妖精竟然病了?好可憐,不知道他哪裡不舒服。嗚……他肯定難受壞了。可在他最難受的時候,我竟然不能在跟前照顧他,竟然錯失了觸摸他的身體,嗚,我心好痛!”
商小兔聽着楊一妃的又腐又盪漾的哀嚎,望天。妖精肉體雖好,可真不是那麼好碰的呀!一碰後患無窮;一碰多了個祖宗。
只希望等她放學回去,那個活祖宗已經走了。
“小兔,你說,我要不要給我家妖精發個短信問候一下?”楊一妃挽着商小兔,認真道。
從早上唸叨到放學,必須承認楊一妃真是鐵桿粉絲。
“你高興就好。”
“我自然是高興呀!可我,我怕他不高興。”
“你妖精是紳士,一個紳士是絕對不會拒絕一個美女的關懷的。”
一句話,說的楊一妃樂不可支。拿出手機,就開始思索發什麼過去了。
“商小兔。”
聞聲,擡頭,額……
“二哥,你怎來了?”
商謹戴着墨鏡,沒什麼表情道,“帶你去個地方,走吧!”
“哦,好!”
跟楊一妃揮手告別,坐上商謹的車,瞄一眼面色冷硬的商謹。商小兔心裡直犯嘀咕:不會拉她去滅口吧!
“媽回來了。”說完,不等商小兔開口,繼續道,“過兩天奶奶大壽,家裡辦宴會,你也回去。”
“我也回去?”
“嗯,這是奶奶的意思。”
商小兔聽了,低着頭沒說話。心裡有些意外!
事說完,車停下,商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遞給商小兔,“需要什麼就去買。”
看看卡,看看一直戴着墨鏡不正眼看她的商謹,商小兔眨巴眨巴眼,明白了什麼。
原來今天商謹是給她送封口費來了。嗯,相比之下,商謹真是比商文大方多了。
“謝謝二哥。二哥放心,對着爸媽我一定不會多說話的。”
“嗯!”商謹沒什麼表情的嗯了一聲,隨着揮手讓她走人。
商小兔拿着卡笑眯眯站在馬路邊,暗想:其實,若是臉皮再厚些,這倒是個掙錢的好門路。
***
“你回來了。”
進門,一男人一個阿飄。
活祖宗沒走,阿飄依然在。
“我做好飯了,洗洗手來吃飯吧!”
額!
看席少川穿着圍裙,圍着鍋臺轉,雖這形象已不是第一次。可是,第一次感覺好怪異。
【是不是有多了個爹的感覺。】當然,前提是席二沒存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不過,這顯然不可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席二可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
聽着阿飄的唸叨聲,商小兔埋頭扒飯。
叮鈴……
門鈴聲響起,商小兔趕忙道,“我去!”
席少川沒動沒應,知道他現在是見不得人的。誰讓現在關係難說清呢!
透過貓眼,看到外面人,商小兔眉頭皺起。
“小兔,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開門好嗎?”
聲音入耳,席少川挑眉,“你在外面還有別的男人?”